第255章大結局②
第255章大結局②
聽了張芷柔的話,一直神經緊繃,害怕鄭藍藍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李敞立刻鬆了口氣。
他俯下身湊到鄭藍藍耳邊說道:“媳婦兒,你先忍忍這悶熱的空氣,我去搬軟榻,一會兒再來抱你。”
鄭藍藍點頭:“好。”
沒一會兒,鄭藍藍已經躺在了涼亭裏放置的軟踏上。
她看了眼藍藍的天空,灼熱的太陽光撒在綠色的樹葉上,一點點取走它的水分,變得懨懨的。
然而鄭藍藍卻狠狠吸了口帶著熱氣的空氣,喉嚨雖然還是有些疼,但是她卻覺得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
啊~~時隔多日,終於從那滿是藥味的房間裏出來了。
瞧瞧這空氣多清新,瞧瞧這天空有多藍,瞧瞧這……
好吧!這天氣還是挺熱的,空氣也不新鮮,但她還是挺喜歡這能出來的自由的!
不過她的興奮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張芷柔和李敞打破,並且讓她快進屋子裏去。
而她也沒多加阻撓,就順著他們的意回去了。
因為她不過在外麵坐了一會兒,滿頭大汗不說,衣裳還被打濕了,渾身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待她換上李敞拿來的衣裳,又被李敞勒令躺回去,剛碰到床的時候,李敞拿著扇子給她扇了起來。
鄭藍藍舒服的歎喟一聲,好涼快啊!得救了!
隨即她看到李敞的前襟和後背都打濕了,便讓他把衣裳換了,自己來打扇,技能扇到李敞,也能扇到自己。
眨眼間,又過了半個月,全程盯著鄭藍藍修養,身體又恢複到之前見麵的狀態時,張芷柔淡淡的提出要回去了。
鄭藍藍垮著臉,拉著張芷柔的衣袖,滿臉不舍地說道:“我這還沒陪你玩兒呢,姐姐就要走了……”
張芷柔好笑的點點她的鼻頭:“以後我們多的是時間,況且我已經一個月多月沒去醫館看看了。”
鄭藍藍也知道張芷柔說的在理,但就是很不舍:“那,那我叫李敞送你回去吧!”
張芷柔看了眼站在鄭藍藍身邊,手呈保護狀態,雙眼也緊緊盯著鄭藍藍的李敞,便搖搖頭。
這丫頭哦,李敞那麽明顯的粘人勁兒,怎麽就看不出來?要是叫李敞送她,指不定怎麽都不樂意呢!
“萬吏舟等會兒可能就要到了,不用麻煩李敞。”
鄭藍藍點頭:“那好吧!不過你生產的時候,我可能不能過來,這個盒子裏麵裝的是送給我侄兒的禮物,芷柔姐可要收下啊!”
大豐朝有個習俗,懷孕的人不能去剛生孩子的人家裏。
作為根深蒂固的本土人士,鄭藍藍也不例外的遵守著。
張芷柔頷首,拿起鄭藍藍推過來的盒子,也沒打開來看,直接就揣進了懷裏。
話落,萬吏舟跨過門欄走進來,和李敞寒暄了幾句,就扶著張芷柔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走遠,鄭藍藍一頭靠在李敞的胸膛上,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即又揚起笑臉,一手挽著李敞,一手挽著劉素,往屋裏走。
而在她躺床修養的那段時間裏,李佰春頭上被敲擊的傷口好了,鄭富頭上被撞的傷也好了。
隻不過鄭富年歲大了,又遭了這個罪,本就勉強被鄭藍藍提起來的身體素質,又弱了些,是以看起來就顯得身體有些虛。
現在鄭藍藍下地走動什麽的,完全沒有問題,能適當的做些事情了,就對鄭富的身體操起了心。
不過她想給爹爹熬個藥膳,李敞把她手裏的東西搶了;
她想給爹爹做雙鞋子,李敞說那要用勁還要用眼,不讓她做;
她想替爹爹看下賬本,李敞拿到自己手裏,說他也能看;
然後她想著許久沒去田裏轉轉,看看莊稼現在怎麽樣了,李敞伸手把她按住,說他去看就行,讓她在家休息……
當天晚上,鄭藍藍躺在李敞懷裏,問他做什麽搶她的活幹,李敞回道:“張大夫說過你不能幹重活,不能累著。”
鄭藍藍哭笑不得的說:“這些活怎麽可能累?”
李敞不說話,第二天、第三天、一個月還是如此,鄭藍藍便從此歇了這個心思。
轉而專心的轉輾在劉素和李敞的事情上。
自從她看出李敞和劉素之間的問題到現在,兩人都這麽說話。
就比如,李敞問劉素,家裏缺啥他去買,劉素不吭聲,還是悶頭喂雞;
再比如,李敞上山取獵物,問劉素要留幾隻放家裏吃,劉素也不吭聲;
再再比如,李敞打完柴回來,又去地窖裏拿菜時,問劉素吃什麽,他好拿,劉素依舊不說話……
這些都是在鄭藍藍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母子兩是鬧了什麽矛盾,以至於劉素氣性這麽大,大到都一個多月了,還在生氣。
鄭藍藍便趁著李敞不在家,暗戳戳的勸劉素,又趁著劉素進了房間,兩人熄燈躺在床上的時候,勸李敞。
隻不過效果微乎其微。
鄭藍藍著急的不行,直接有天三人吃完飯,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甩,怒了。
“一個人犯了錯誤,就該誠實的承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整個家都搞得烏煙瘴氣的!李敞!你作為兒子,你先和娘道歉!”
看著激動不已的鄭藍藍,李敞眉心一跳,立刻把人按住,等她把話說完,李敞抬眸看了眼劉素,輕柔的勸道:
“藍藍你別激動!你先坐下來,我馬上就和娘道歉。”
鄭藍藍見有效果,順從的坐下,緊緊盯著李敞。
李敞低著頭,聲音低沉,含著歉意:“娘,對不起!”
就這麽一句話,劉素平靜的臉上倏然有淚珠滑下,接著像是控製不住似的,渾身顫抖,雙手捂臉,聲嘶力竭:
“你如何會變成那副模樣?那和殺人有什麽區別?你這樣讓我怎麽有臉下黃泉去見你爹?”
話落,李敞抬起頭,滿臉倔強:“娘,!他們是山匪!是傷害你們的人!你叫我如何對待?”
“那你怎麽能用刀?怎麽能讓刀見血?那是殺,人,!是殺人犯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殺人犯?你有沒有想過,我和那些官兵不來,你們都會成為刀下亡魂!到那時我該怎麽辦?我們的家怎麽辦?
那李長庚身為同鄉之人,把山匪帶來村裏不說,還殺了每日都能見到的同鄉人!
何況當時他是要對藍藍下殺手!藍藍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你的孫子!他們何其無辜?啊?
我不過是傷了他的手腳,讓他以後再不能作惡!我怎麽就是殺人犯了?”
劉素眼眶裏的淚珠流的更凶了,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片刻後隻反複的說:“那也不能見血!”
李敞當即暴喝一聲:“娘!!藍藍和嶽丈大人身上的血您看不見嗎?我不過是在救我媳婦兒!您就要給我貫上殺人犯的名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