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痛得直打滾

  第103章痛得直打滾

    而且她回答得每一句話,都好像踩在了雷點上,將爹爹的猜想一步步坐實。


    噯!爹爹誤會了,這下可怎麽辦才好?

    要是她貿貿然去找爹爹解釋,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更何況這事說起來容易,但是他們父女兩都會非常尷尬好不好?

    可是,她要是不去解釋的話,爹爹更會亂想了吧。


    要不然叫李敞和爹爹說?


    可是她該怎麽和李敞說,爹爹懷疑他們兩人已經成了好事呢?


    就算是不經意間的,或是悄悄把李敞拉到沒人聽見的地方,她也很難為情的好不好?


    想到這,鄭藍藍使勁的扒拉著自己的頭發,稚氣未脫的臉上布滿鬱氣。


    事情怎麽搞成這個樣子啊?


    怎麽辦,怎麽辦?她該怎麽辦啊?


    想了一會兒,鄭藍藍也沒能想出什麽好的辦法,幹脆破罐子破摔的決定,管他呢!有什麽事情,等睡醒了再說!


    然後就抱著被子躺好,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


    睡著前,鄭藍藍腦海裏還是閃過一個感慨:無怪乎爹爹會亂想,這事要是發生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被她發現的話,她也一定會亂想的。


    隨後,奔走了大半天的疲憊感瞬間襲來,她就這樣毫無負擔的進入了夢香。


    絲毫不知道,鄭富一直看著熊瞎子被抬進院子裏時,那震驚的目光;


    更不知道,把熊瞎子放好的那一瞬間,鄭富就揮手讓人下去,然後叫上李敞去書房談了許久的話,才放他離開。


    是夜,萬籟俱靜,銀光撒在大地上,偶爾還傳來幾聲鳥鳴。


    這樣安靜的氛圍裏,睡了幾個時辰的鄭藍藍被腹部突如其來的不適感擾醒。


    她揉了揉肚子,想著今日也沒吃什麽怪異的東西啊,為什麽小腹脹脹的,後腰還有些酸呢?莫不是葵水要來了?

    她躺在床上,細細算了一下重生的天數,居然已經有35天了,卻一次都沒來過葵水。


    也就是說,她的葵水延期了。


    鄭藍藍翻身下了床,用了一個早就備好的月事帶後,把剩下的放在隨時能拿到的地方後,這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


    然而腦海裏卻突然響起芷柔姐說過的話:你來葵水的時候,可能會很痛。


    她當即打了個激靈。


    前世的時候,因為爹爹把她嬌養的好,所以葵水來的時候隻痛半天,還是能夠忍受的,但是後麵被王翠香磋磨,本就身體不好、每回來葵水都痛得不行的鄭藍藍,直接直不起腰來了。


    最後,就讓她慢慢養成了駝背的習慣。


    想到這,鄭藍藍抱緊了枕頭,暗自在心裏祈禱:“長生天啊,能不能少折磨我一些呢?我不要葵水痛,真的不要再痛了。”


    不知是自己的祈禱沒到達長生天的耳朵裏,還是長生天故意要她遭此磨難,在鄭藍藍祈禱之後,她的小腹處瞬間就像有誰在使了勁的攪拌一樣。


    剛剛睡醒還帶著紅暈的臉龐,刹那間變得雪白,她連忙伸手捂住小腹,企圖讓自己好受一些,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徒勞,根本沒有一點改變。


    隨著時間的推移,鄭藍藍愈發覺得小腹比方才更痛了,捂住小腹的手改為使勁按著,但是她仍舊覺得沒有一點用。


    這讓她蹙緊了眉頭,微張著嘴,細碎的哽咽和呻銀從喉嚨處溢出,額跡和後背也跟著慢慢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氣若遊絲的喊了聲:“小糖。”


    睡在隔壁房間的趙糖,睡夢中隱約的聽見小姐在喊她,瞬間驚醒過來。


    她拿起床頭的衣裳,穿邊往鄭藍藍的房間走。


    害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在做夢,她推門的動作很慢,進屋的腳步聲也放的很輕,是以,在她走到鄭藍藍床邊的時候,鄭藍藍還沒有發覺。


    趙糖見自家小姐臉色蒼白,額頭臉上汗水遍布,一頭烏發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貼著脖頸和臉頰,此時還捂著肚子不停的打滾,便連聲問道:


    “小姐,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啊?”


    趙糖暗暗猜想:莫不是白天的時候小姐隱瞞了傷處?可是她給小姐按摩的時候,也有看到小姐的所有動作,並沒有察覺到哪裏不對!


    沒等她再細問,就聽鄭藍藍說:“我來月事了,想喝熱水。”


    聲音微乎其微,但是向來耳力很好的趙糖聽得一清二楚。


    趙糖也是來過兩次葵水的人,但是她自小跟著趙流習武,身體好的很,來葵水的時候,半點反應都沒有。


    此時見鄭藍藍像是得了什麽重病的模樣,趙糖忙點頭:“好好好!小姐你等等,我現在就去燒水。”


    快速的和鄭藍藍說完,趙糖抬腳跑了出去。


    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跑去夥房燒水而是敲響了她娘的門。


    少頃,守著鄭藍藍的人有變成了牛月娥,也就是趙糖的娘,趙流的媳婦。


    牛月娥先是抬手試了下鄭藍藍的額頭體溫,確實沒發燒之後,放下心來。


    隨即又俯身湊到鄭藍藍跟前,柔聲問到:“小姐,你哪裏不舒服?是小腹痛還是脹痛?後腰呢?是隻痛不脹嗎?其他的地方有沒有什麽感覺?”


    鄭藍藍從疼痛中睜開雙眼,朦朧間認出麵前的人不是趙糖,遂問道:“你,你是月娥嬸娘,趙糖呢?她人在哪?”


    牛月娥溫柔一笑回道:“她在給小姐燒水。”


    說著,牛月娥附上鄭藍藍的腰:“我給小姐揉揉腰,可能會舒服一些。”


    鄭藍藍沒動,隨牛月娥動作。


    按了一會兒,她終於感覺到快斷了的腰緩解了很多,脹感也消散了許多。


    她輕吐出口濁氣,終於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趙糖端著個托盤進來了。


    鄭藍藍詫異,不過是喝個熱水,至於拿個托盤端過來嗎?

    正欲問,就看見趙糖端了碗紅褐色的水過來:“這是糖薑水,小姐乘熱喝。”


    然後拿起已經灌好的湯婆子,放進鄭藍藍的被窩裏:“小姐一會兒喝完藥,把湯婆子捂上,就會舒服的多。”


    鄭藍藍微笑著,虛弱的誇讚道:“小糖懂得還挺多啊!”


    趙糖看了眼牛月娥,笑道:“其實我並不懂這些,是我娘和我說給小姐熬些薑糖水,喝下就能好許多。”


    鄭藍藍又笑著把牛月娥誇讚了一番,這才端起那碗薑糖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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