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有時候住同一棟的認識的話順帶給開個防盜門也沒什麽,但是不認識就把陌生人放進門,就容易產生安全隱患。
傅應歡微微挑了一下眉頭,沒說什麽,徑直鬆開了手,讓男人進門。
男人進來以後,把門關好,大概是知道電梯間有監控,抬手壓了壓帽簷。
傅應歡瞥了他一眼,默默和他拉遠一些距離,微斂著眸子,口罩下的唇角輕輕上揚,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電梯下來,傅應歡進入電梯,男人也跟著進入電梯,傅應歡站的剛好是電梯監控死角,男人隻好垂著頭站在另一邊。
傅應歡先按了電梯樓層,見男人沒有動,提醒道:“你不按樓層嗎?”
男人頭也沒抬,支支吾吾,“我也剛好住這一層。”
傅應歡不再開口,電梯上樓以後,她出了電梯往家門口走,走到門口把門打開,正要進門,男人這才露出險惡的嘴臉,突然向著傅應歡撲了過來。
傅應歡被抓住一隻手,略帶醉意的眸子中露出一些驚恐,扭頭驚呼,“你要幹什麽!”
男人似是沒想到傅應歡喝醉了還能反應那麽快,用力把傅應歡往房間裏推。
情急之下,傅應歡另一隻手抓著門把手借力,反身一個高抬腿對著男人的臉招呼過去。
男人痛呼一聲,收回手捂著眼睛倒在地上哀嚎。
事情發生很快,男人倒下以後,傅應歡家對麵的門突然打開,清俊的大男孩鞋子都沒穿,頂著雞窩頭手忙腳亂的衝出來,一下到了傅應歡跟前。
許三生一臉緊張,拉著傅應歡轉了一圈,看到她除了手腕上被人抓得通紅,其餘地方沒有受傷,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轉而去看在地上翻滾的男人,走廊裏是聲控燈,男人那一叫,整個走廊燈火通明,能看得到很多血從男人捂著眼睛的指縫中流出。
如果是正中眼睛的話,眼睛應該是瞎了。
許三生沒有像個傻子一樣衝到男人那邊補刀,扶著傅應歡問道:“你還好嗎?”
傅應歡身體微微顫抖,點了點頭,張口間噴薄出一些酒氣,“還行,報警吧。”
許三生點了點頭,扶著傅應歡進房間,把她房門關上以後,這才回自己家拿手機報警。
警察局晚上沒有白天那麽忙,警察很快就來了,載著傅應歡、許三生和那個痛得直抽抽的男人離開。
和傅應歡同一層的其他住戶是等到走廊安靜下來,才開門查看,看到地上一攤血,靜默的對視一眼又關上了門。
大半夜的不用開道,警車自然不會放出警燈烏拉烏拉的響。
到了警察局以後,傅應歡和許三生先交代了事情經過,警方才去問的男人。
警方回來的時候調取了監控,男人也沒有辦法撒謊,隻能一五一十的招了。
錄了口供,證據鏈完整,就可以結案了。
傅應歡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不僅不用負責,還得到幾百塊的精神損失費。
至於那個暗夜尾隨的男人在警局醫務室包紮以後,被兩個警察送去勞改所,不僅要關三個月,還要罰款。
傅應歡嫌棄男人給的精神損失費髒,直接捐進了警局給貧困山區設立的捐款箱。
一番折騰,從警局出來已經淩晨兩點了。
許三生走在傅應歡身旁,走了一段路突然開口問道:“餓嗎?”
傅應歡酒會上除了喝酒,沒吃別的東西,四個小時胃排空,折騰到這個點確實有些餓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有些餓了。”
許三生追問,“那你回去下廚做飯嗎?我也有些餓了,陪你過來,請我吃頓飯不過分吧?”
傅應歡:“……”突如其來的騷,閃了我的腰啊!
傅應歡還以為他要去下館子呢,不過想想已經這個點了,要找個地方吃飯可能還不如回家自己做,於是點了點頭,“可以。”
走了一段路打車回到公寓樓下,兩人乘坐電梯上樓。
走到家門口看到地上那灘血,許三生主動從他家拿了拖把出來清理幹淨。
他清理的這個時間,傅應歡也把之前踢人的高跟鞋洗了個幹淨。
她出腿收腿很快,鞋子隻沾到一點點血跡,把鞋跟放進雙氧水裏浸泡一會,血跡就全幹淨了。
將洗幹淨的鞋子放進鞋櫃裏,傅應歡去洗了手,涮鍋燒水煮麵條。
下了麵,傅應歡又煎了一塊牛排,將牛排分成兩份放在兩碗麵裏,再泡兩杯牛奶,就差不多了。
許三生雖然很想和傅應歡一起吃東西,但時間太晚了,有些不合適,他端了他那碗麵去了他家那邊。
臨關門前,他臉上略帶委屈,“我好友驗證你還沒通過,你一會記得通過,吃完我把碗洗了,明天再還給你,你吃完早點睡。”
傅應歡點點頭,許三生關上了門。
她上前一步將房門反鎖,這才走到餐桌那邊坐下,安安靜靜的吃麵。
吃飽喝足,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才吃飽不能洗澡,傅應歡深吸一口氣,走到落地窗邊,打開窗戶看著窗外。
她兩輩子沒做過壞事,今天是她第一次佯裝無心算計別人,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可她不這麽做,誰知道那個男人對她下手不成,會不會又去傷害別人,劉勇那個事,她不想出現第二次。
所以,能把別人送進監獄,她就不會讓壞人隻在看守所待兩天。
做了兩個深呼吸,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傅應歡沒有關窗,而是拉上紗窗,走到電腦桌前坐下。
她打開電腦玩了一會遊戲,玩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去洗澡護膚。
收拾完自己,傅應歡關了燈上樓,先給自己設置了一個九點半的鬧鍾,猶豫少許時間,通過了許三生的好友申請。
上大學以後,傅應歡的追求者很多,收到的情書更是能塞滿幾大箱子,她自然不會看不出許三生那雙滿含摯誠的眼眸裏所含帶的意思。
隻是這份感情,她注定沒有辦法回應了。
盡管今生和上輩子不一樣,自己沒有被傅大洪算計成功,可前世那悲痛的記憶仍然存在,她始終認為自己是個不幹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