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光怪陸離的夢
第一百七十章 光怪陸離的夢
打鬥了好久,濃重又惡心的血腥味似乎有些發臭!
哢嚓一聲,隨著最後一頭狼狗死去,孟糖忽地癱倒在地。
眼神恍惚地看向一張張關心的麵容,意識慢慢喪失。
·······
疲憊地伸展四肢,竹子的清香溢於鼻尖,孟糖不解地環顧四周。
這是哪?
霧氣彌漫,竹林幽幽,莫不是師父居住的地方?
邁著沉重的軀地站在家門口,目光呆滯地看向和藹可親的媽媽,故作嚴肅的爸爸,愛捉弄她的哥哥,孟糖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隱約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蒼白著嘴唇,眼神茫然地看向被籬笆圍住的牆壁,孟糖踉蹌著走到庭院裏的葡萄樹旁。
家還是家,但人為什麽有些陌生?
眼神飄忽地瞥了眼在客廳聊天的幾人,孟糖頭疼地捶著腦袋。
冥冥之中不該是這樣,不該!
“妹妹,妹妹……”
“唉!”
耳尖地聽到哥哥的呼喊,孟糖趕忙回應。
籬笆外的桃樹上,哥哥坐在樹杈上摘桃子,而其他小朋友在樹底下一臉傾慕地看著哥哥。
此情此景,好似有些熟悉,但她總覺得家裏好像少了人?
孟糖溫婉的笑了笑,解開背上的背包放在行李箱上,歡欣地跑出庭院。
時間如流水,不知不覺,怪異的情緒慢慢散去。
晚上吃飯時,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開心心聊村裏的事,孟糖目光含笑地瞥向圍繞在桌旁的家人們,唇角的笑容不曾有片刻消散!
闔家歡樂,父母安康,一切似乎都美好的不像話。
吃完飯,泡完腳,孟糖搬著板凳坐在庭院,仰頭看漫天的繁星和皎潔的月光,安謐的氣息在心底靜靜流淌。
她好似忘了一個人,對她很重要的人!
咩咩咩~
乍然聽見咩咩羊的聲音,孟糖好奇地摸著它腦袋,不料它卻一個勁用羊蹄踢她,氣得孟糖用力敲了敲咩咩羊腦袋。
“膽大包天,憑你也敢欺負我?”
咩咩咩~
“你是和我說話?傻不傻,我是人,不懂獸語。”
話音剛落,咩咩羊猛然抬頭將孟糖撞倒在地,傲嬌地躺在草堆上。
“嘖,你脾氣還挺大!”
重新躺在躺椅上,直勾勾地盯著不搭理她的咩咩羊,清澈的眸子閃過濃濃不解。
隱約感覺她和咩咩羊的關係不止於此,可是?
沉思中,母親來到她身旁,輕聲說夜裏風涼,趕緊回屋睡覺。
望著母親眼角被歲月的皺紋以及發白的頭發,孟糖心中湧上一股說不來的難受。
星空依舊美麗,月色也朦朧的令人驚歎,但夜晚的風確實有些涼了!
攏了攏衣袖,孟糖扶著母親幹瘦的手臂進了房間。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到達地麵,在美妙的歌聲中醒來。
朝霞遍布,藍天白雲,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孟糖早早起床鍛煉,運動結束後,進入廚房想要給家裏人做一頓飯。
媽媽喜歡米粥,爸爸喜歡煎餅,哥哥喜歡青椒土豆絲,她喜歡雞蛋!
半個時辰後,散發著香味的飯菜一一擺在餐桌,孟糖從櫥櫃拿起碗筷放在餐桌,可數過來數過去,碗筷少了一個人,是誰呢?
腦袋突然疼得厲害,孟糖捂著腦袋坐在椅子上。
沉思許久許久,想得腦袋都快炸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抬頭看見媽媽割完豬草回來,孟糖上前抓住媽媽的手臂,大聲質問:“媽,爸是不是是在磚廠上出了事?”
“你這孩子,事都過去大半年,你爸也已經在醫院治好,怎麽還胡思亂想?”
“哦,我忘了,可廚房為什麽隻有三雙碗筷?”
“夢遊呢,還沒睡醒?昨晚洗碗時,不是摔碎一個碗!”
“哦,是嗎?”
疑惑地撓撓頭,孟糖完全想不出來昨晚到底是誰摔碎的碗。
不過不重要,既然媽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抬頭看見母親一臉擔心,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完早飯,孟糖陪著哥哥去田間小路放風箏。
晴空萬裏,微風徐徐,吹得人極是舒服,玩了許久,突然,風箏線斷了!
無奈,隻好去撿麥地裏撿風箏,風箏飄的很遠,但幸好風不大,所以很快就找到風箏掉落的位置。
滿頭大汗地撿起風箏,正準備離開麥地,一不小心被絆倒,摔倒在邊緣。
皺著眉頭從墳堆上起身,風梓疑惑地看向綠蔭遍布的墳堆,不解地摸了摸耳垂。
村裏啥時候死的人?
思考的入神,識海突然像被閃電激打,疼得孟糖身體發顫。
這墳墓,好像………
埋的是……
不行,她得回家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走到家門口,看見站在葡萄樹下的母親,孟糖急衝衝地拉著母親到庫房,並鎖上門。
“媽,爸在磚廠受了嚴重的傷,什麽時候痊愈?”
“這……”
腦海忽然閃現許多畫麵,孟糖驚慌地抓住母親的手。
母親瞬間哭得像個淚人,身體一直發抖。
“媽,到底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情?”過去的回憶皆湧上心頭,孟糖淚水漣漣的抱住母親,癲狂的詢問。
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感覺好多事都積壓在一起。
猛然鬆開母親,孟糖急促地跑向菜園,菜園空蕩蕩,不見任何人影。
恍惚地回到庭院,看見晃悠的秋千,孟糖砰得一聲跪在地上,嗷聲大哭。
父親是在磚廠上出的事,為什麽她之前沒有印象?
後來不是治好了嗎?
腦子暈暈乎乎,就像漿糊纏繞著腦幹!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難受地擦著淚水,發紅的眼睛看向陽台,隻見父親的身影就在她昨晚看星星的位置!
瞳孔劇烈睜大,孟糖猙獰地大叫一聲,啪得一下摔倒在地。
“糖糖,快醒醒,該吃飯了!!”
耳畔傳來軟糯的呼喊,孟糖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隻見周良一臉關心的站在她麵前。
這又是哪?
“眼睛怎麽腫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是…噩夢嗎?
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孟糖目不轉睛地盯著周良,心頭的悲傷不由得散去幾分!
對,是夢,因為夢裏沒有周良。
可隻是……
夢…
嗎?
磚廠處事是許多年前的事,為什麽她會做一個光怪陸離的噩夢,還是那樣詭異?
“良哥,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