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這次受委屈了
第150章:這次受委屈了
“守株待兔?”楚洛苡疑惑抬眸。慕瑾川不打算解釋,將她按到懷裏,溫熱的手掌覆上了她的眼睛,“睡覺。”
“你先告訴我……”楚洛苡想多問兩句,反被慕瑾川吻住,剩下的話盡數留在了嗓子眼裏。
許久,慕瑾川才緩緩鬆開她,聲音沙啞,“要睡覺嗎?”
楚洛苡緊忙將頭埋在了被子裏,耳垂紅的能滴出血珠來。
***
翌日一早,慕瑾川再次從紅木窗離開。
書房,月司純敲了敲門,準備了早膳。
白術猶豫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否應該將她放進去。
王爺剛從清風苑回來,應該不想見到側妃吧……
在他思索的片刻,梧桐已經上前敲了書房門,“王爺,側妃為您準備了早膳。”
很快,慕瑾川那微冷的聲音響起。
“進。”
梧桐得意的看了白術一眼,推開房門,將月司純請了進去。“王爺,妾身想起您還沒用早膳,便讓梧桐一道將膳食送過來了。”月司純聲音柔柔。
“嗯。”慕瑾川坐在紅木窗前看書,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梧桐上前將飯盒裏麵的膳食拿出來。
慕瑾川放下書卷,起身在桌前坐下。
看到膳食,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早膳極其簡單,無非就是一碟包子,幾份素菜,甚至連粥都隻是清湯寡水的隻有幾粒米。
“這……”月司純咬了咬唇,看向了梧桐,“王爺的膳食怎麽這般簡單?”
“側妃,奴婢今日去拿早膳時,您的膳食連素菜都沒有。”梧桐小聲道。
慕瑾川臉色一寸寸沉了下來,吩咐道,“將廚房管事叫過來。”
“是。”侍衛行禮。
白術神色微變,不動聲色的看了月司純一眼,行禮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廚房管事被快被帶了過來。
“王爺。”廚房管事瑟瑟發抖。
慕瑾川掃了眼膳食,聲音冷淡,“這是怎麽回事?”“王爺恕罪,廚房采買的銀兩平日裏都是王妃下撥的,而王妃自從被軟禁之後,銀兩便不夠用了,奴才隻能縮減用量。”廚房管事聲音瑟瑟發抖。
“王爺,廚房管事也是沒辦法。”月司純柔聲求情,那雙水眸含情脈脈。
慕瑾川沉著臉不說話。
月司純握住了他的手,善解人意道:“姐姐被王爺禁足,雖然沒有被剝奪管家之權,但王府不能一日無主。如今已然初春,妾身的寒症已經控製住了,便由妾身先替姐姐處理一陣子吧。”
“啟稟王爺,廚房采買的銀兩日日不夠,側妃已然掌管多年,還是讓側妃替王妃吧。”廚房管事求情道。
慕瑾川依舊抿唇不語,靜靜的看著月司純,那雙狹長的鳳眸幽暗而又深邃,帶著審視,似乎要將她看穿似的。
月司純不由得慌亂,眼神閃爍,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輕輕喚了一聲,麵上無辜,“王爺?”
許久,慕瑾川收回了眼神,聲音淡淡,“此事以後再說。”
話音未落,書房被人敲響。侍衛推門進來,稟告道:“啟稟王爺,一切都調查清楚了。”
“說。”慕瑾川聲音沉沉,眸光凝了一瞬。
“屬下調查到,情花草與熏香是外院的小廝彭春帶進來的。”侍衛道。
月司純瞳孔緊緊收縮,麵上掠過一抹難以置信,而不過瞬間煙消雲散,恢複了正常。
慕瑾川臉色一沉,“繼續說。”
“彭春指使丫鬟將情花草放到流月房中,意圖陷害流月,進而栽贓給王妃。”侍衛頓了頓。
“原來是這樣!”月司純難以置信,水眸盡是詫異,袖口裏的手指蜷了起來,甚至連指甲鑲嵌進肉裏也不知道,“可抓到彭春了?”
“未曾。”侍衛搖頭,“彭春是死士,在屬下抓到他的時候,已經吞毒自殺了。”
月司純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她遺憾的歎氣道,“太可惜了,若是抓到他,就能問出來誰要陷害姐姐。”
說完,她看向了慕瑾川,頓時被他麵上的寒意震懾住。“王爺……”她怯懦道。
慕瑾川麵若寒霜,周身溫度驟然間下降,空氣都冰冷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明明是初春的時候,而書房裏卻冷如寒冬臘月般。
“看來本王的王府不牢靠,連死士都能輕易進來,”
他聲音輕淡,卻是浸了一層層寒冰,如冬日裏那屋簷下的冰柱子般,寒意入骨。
月司純心猛地一顫,她微微低下了頭,總感覺慕瑾川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一時間壓迫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繼續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能耐!”慕瑾川微怒。
“是。”侍衛抱拳行禮。
“還有,王妃與流月皆為無辜,王妃解除禁足,釋放流月。”
慕瑾川吩咐道,眸底縈了一抹旁人不覺的柔光,
“庫房裏還有不少人參與血燕,盡數給王妃送去。日後王妃若有任何需要的,自可去庫房挑選。”
“是。”侍衛再次行禮,轉身離開。
還未踏出書房門,又被慕瑾川叫住。
“白術一起去。”他補充道。
“屬下遵命。”白術行禮。
月司純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眼眸暗了暗。
培養一個死士的代價不小,更何況還要將死士安插到王府,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調查出來了!
再一想到慕瑾川專門吩咐讓白術去送補品,心下愈加嫉妒。
楚洛苡這個賤人!
又是她!
每次都是她打亂計劃,這次更是損失了一個死士!
她心裏沉了沉。
慕瑾川抬眸看向她。
月司純緊忙擠出了個無辜的微笑,聲音輕柔,
“姐姐這次受委屈了,王爺可要好好安慰安慰。還有流月,妾身記得那丫頭膽子很小呢,可別嚇壞了。”
梧桐不由得撇了撇嘴,流月膽子可不小,跟在王妃身邊的人,膽子都不小!
礙於慕瑾川的威望,她沒敢開口。
“嗯,王妃這次的確受委屈了。”
慕瑾川頷首,菲薄的唇畔溢了一抹笑意。
他是要好好安慰安慰。
“妾身那日對姐姐說得話重了些,等會兒還要向姐姐請罪。”
月司純咬了咬唇,聲音委屈,“都是妾身的錯,意氣用事,害的姐姐受這等委屈。”
“側妃您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