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我為什麽要傷心?
第024章:我為什麽要傷心?
月司純用絲帕捂唇輕咳著,眼中含著淚花,柔柔弱弱站在那,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倒。
“山上風寒,你本來身體就不好,見了冷風會加重病情。”慕瑾川視線看向月司純,深人雅致的眉宇下意識緊皺著。
月司純走上前,身子骨柔弱無力的靠在慕瑾川懷裏,輕輕搖了搖頭:“妾身沒事,剛來的路上已經吃過藥了。”
“不要勉強,你的身體……”
月司純仰頭看他,似眉間含著輕愁,蒼白的小臉帶著幾分懇求:“當初父親總是和王爺一起狩獵打馬球,即使隻能看著,我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慕瑾川沉默了一瞬,隨即開口:“那本王帶你去營帳休息。”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楚洛苡感歎,果然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啊。
慕清澤幽幽道:“嘖,這才是女人。”
暗有所指的話,讓楚洛苡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也別傷心,皇兄對她是特別了點,但對你也不錯。”慕清澤眯眼盯著楚洛苡,提議道:“你要溫柔一點,看看月司純,弱不經風的樣子,很能勾起男人的保護穀欠。”
楚洛苡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我為什麽要傷心?”
她高興都來不及呢,最好是慕瑾川能漠視她,這樣她就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但很快,她狡黠的眼眸轉了轉,恍然大悟道:“原來六皇子喜歡月司純那樣的女子啊,你早說啊,等回頭我跟王爺提議,讓他給你找一些溫柔可人的女子。”
“……”慕清澤連忙擺手,嚇得冷汗都從額頭冒了出來:“謝謝四嫂,這就免了吧。”
開玩笑,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柔柔弱弱的白蓮花了。
?
正午時分,陽光透過樹梢照耀下,金光燦爛,耀目生輝。
一匹匹駿馬在仆人的牽引下早就準備了馬具和弓箭,隻見一個個帳篷內走出的權貴身上都換上了勁裝,執起弓箭上馬。
慕瑾川和眾人一起騎馬進入圍場之中。
燦爛的陽光照射在那襲絳紫衣上,耀眼的讓人無法逼視。
女眷們則坐在休息區的矮塌上,楚洛苡一口一口喝著熱茶,如玉妖嬈的小臉上掩不住無聊之色。
似是心有靈犀,楚洛苡剛抬頭就看到某人匆匆收回的視線。
楚洛苡挑眉疑惑之時,就聽身邊的女子笑吟吟說著:“月姐姐,剛剛瑾王殿下在看你呢。”
另外一名身穿淡黃色裙子的女子,神色帶著羨慕:“月姐姐和瑾王殿下感情真好,殿下眼裏心裏都是你。”
月司純臉上立刻浮出緋色,嬌羞道:“你們定是看錯了。”
似是發現了楚洛苡的存在,立刻毫不掩飾的鄙夷出聲:“瑾王殿下不是非常厭惡她嗎?怎麽把她也帶來了。”
“也許人家臉皮厚呢,纏著要過來呢,剛剛還看到她和六皇子親近走在一起呢,定是又起了勾搭的心思!”
一聲比一聲高的議論聲傳來,楚洛苡隻微微一笑,但笑意卻冷如二月寒霜。
兩人見楚洛苡毫不理睬她們,她們也覺得無趣,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圍場上。
慕瑾川和慕清澤兩人聯手,很快就拿下了開場彩頭。
“王爺太厲害了。”流月讚歎。
楚洛苡雙手托著下巴,目光看向圍場中耀眼的某人淡淡嗯了聲,是厲害呢。
突然,楚洛苡弓著身子,小手捂著腹部,腹部一陣抽疼,讓她嬌俏的小臉瞬間慘白了幾分。
估計之前吸到了冷風,受了寒,肚子開始鬧騰了。
楚洛苡剛起身,看比賽正起勁的流月立刻反應過來,關心問道:“王妃,你去哪裏?”
楚洛苡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擺擺手,“你在這呆著,我很快回來。”
說完就立刻離開,剛走到不遠處營帳,就聽到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楚洛苡不禁腳步一個偏轉,往一顆樹木後躲去。
“慕瑾川深受百姓愛戴,手握精兵,加上慕清澤擁護,父皇有意想把皇位傳給他。”一道沉冷的男聲響起。
“太子殿下意思是?”
太子?
楚洛苡美眸微微一眯。
“借由狩獵之由,讓他死在這,就算死不了,也要把他廢了!”太子陰狠惡毒的話傳來。為了皇權完全不顧及兄弟之情。
楚洛苡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神色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回到座位,楚洛苡指骨在桌上輕敲著,思索著剛剛聽到的話。
就在這時,喝彩聲傳來,又是慕瑾川獲勝。
看著騎在黑色駿馬上俊逸的男人,楚洛苡眸光微微一動,他太過耀眼,就像陽春白雪天下的一朵先株,傲然九霄之上,雲華不可望。
單單一個好皮囊就讓人嫉妒萬分了,在加上他那雷厲風行的手段和擁有的勢力,自然而然也會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片刻,一個身穿黃色勁裝的人走來,麵容和慕瑾川有幾分相似,隻是整個人看起來陰森詭譎,就像陽光無法照射下來的陰霾,讓楚洛苡心裏生出了一絲窒息的感覺。
從穿著上可以輕易認出,他就是當今的太子——慕承宣。
“瑾川,這次又是你贏得頭彩。”太子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笑意清淺地看著他。
慕瑾川下馬行禮:“皇兄。”
慕承宣隨後笑看著慕清澤:“清澤也沉穩不少。”
這話,讓慕清澤心裏咯噔一聲,連忙笑著道:“皇兄說笑了,臣弟散漫慣了,沉穩這兩字可不適合我。”
不遠處的楚洛苡暗自打量著太子,這太子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片刻後,慕承宣和眾人一起回來,坐在首位。
慕瑾川和慕清澤分別坐在他身邊。
所有人恭恭敬敬地拜下去:“參加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慕承宣揚起溫潤的笑意,但眼底卻充斥著怵寒冷意。
“……謝千歲。”
“清澤我們有半年沒見了吧?”慕承宣抿了一口茶,語氣縹緲。
“是的皇兄,那邊天寒地凍的,每當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就特別想念你們。”
““嗬嗬,那你可要在京都多呆些時日。”慕承宣點頭,似很滿意的樣子,又看向慕瑾川,讚歎道:”瑾川的騎術又精進了,連續幾場都被你奪了彩頭。”
“皇兄說笑了,若不是六弟相助我也贏不了。”慕瑾川淡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