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蔦蔦,你是沒見過真正的瘋子吧
第118章 蔦蔦,你是沒見過真正的瘋子吧
林蔦蔦沒回答他,而是繼續呢喃,“我任由你玩弄,隻要你可以放過我,一個月還是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墨夜白臉上掠過驚恐,他盯著眼前心如死灰的女孩,巨大的惶恐將他徹底席卷,他抱住她,從來沒有那麽怕過,“蔦蔦,我是愛你,不是玩弄你, 求你不要這麽說,我會對你很好,疼愛你,從此以後事事聽你的話。”
林蔦蔦搖搖頭,“可是我已經不相信你了,墨夜白,我隻想遠離你,回到沒有你的世界。”
墨夜白手臂僵硬,周身也僵硬起來,“就因為我虐殺貓,你就不要我了?”
玩味聲線中透出絕望。
“貓比我重要?”他附耳,咬住她的耳垂,一點點用力, “我問你,是不是貓比我重要? 嗯?”
林蔦蔦感到疼痛不堪,發出嗚咽,“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她掙紮,換來是他直接抱住她,大步往二樓走去,薄唇放大冷笑, “我是瘋子?蔦蔦,你是沒見過真正的瘋子吧?”
踢開二樓走廊最角落的門,天花板吊著兩個絲絨吊繩,幾個擺列整齊的黑色櫃子,櫃子裏密密麻麻放著白色藥瓶,這是他在取出蠱蟲後,怕蔦蔦不愛自己,花重金買的東西,這些每一個,都可以將蔦蔦永遠囚住,不敢提出離開。
他將她放在黑色絲絨沙發上,手指撫在她的臉頰,低語,“看到那些東西了嗎?全部是給不聽話的你準備的, 這才是瘋子啊。”
林蔦蔦觸目所及,雖不懂這些東西具體是做什麽的,但看到櫃子裏的藥物,好歹是醫學生,她聽人說過,有些心理變態的人會用藥物控製女孩, 讓女孩徹底離不開他。
難道他也要這麽對她嗎?
曾經她最向往的男人,此刻在她眼中如同惡魔。
“墨夜白,你還要傷害我嗎?”她冷冷問,小臉麵無表情。
墨夜白歪著腦袋,表情處於瘋狂,手指捧起她的臉頰,稍微用力掐下,沙啞質問,“你要離開我,你不乖,我有什麽辦法?蔦蔦,你說過永遠不離開我,永遠愛我,可,你為什麽要騙我?”
林蔦蔦倍感可笑,嘴角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你不是我認識的墨夜白,你不是他,你把他還給我。”
墨夜白徹底崩潰,他站起來,走到櫃子前,捧著一盤手術工具,鑷子,尖刀等,在灰暗房間中發出銳利的光,可怕至極,他跪在她麵前,“我錯了,你怎麽傷害我也沒關係,隻要你留下,我真的會乖,會聽話。”
奉上。
林蔦蔦看著盤子裏的東西,心髒抽疼,伸手抓過一個尖銳剪刀,指著他的方向,手指哆嗦的厲害, 還是不忍傷害他,即便他做出那麽多可怕的事,她依舊不願傷害他一分一毫,她愛他,她竟愛如此恐怖的他。
“放了我,不然……”她把剪刀抵在他胸膛位置,使勁碾壓,刀尖劃破他的衣服,直接和肌膚接觸,鮮血蔓延,他卻沒有躲避,挺直胸膛,溫柔道,“如果可以讓你解氣,這屋子裏所有東西你都可以用我身上。”
林蔦蔦手抖的更厲害,用力。
滴答,鮮血滴落。
大片鮮血渲染。
墨夜白臉色蒼白。
林蔦蔦終於控製不住抽泣,試圖收回剪刀,卻見他的手猛握住她的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胸膛捅去,薄唇發出滿足聲,“蔦蔦,好痛,但再疼也沒你離開我疼。”
“不,不要。”林蔦蔦眼淚掉個不停,哭著讓他放開,“把手放開,會傷到你。”
鮮血直流,白襯衫粘稠血腥,他的手依舊狠狠握著剪刀,“你怕傷到我,是不是預示著,你還愛我?不管我是溫柔,還是瘋子,你都愛我,是嗎?”
“墨夜白,你這樣會傷到心髒,我送你去醫院。”她央求他,“求你了。”
蒼白的男人,附耳,“如果你離開我,我就死在你麵前。”
到此,他還在脅迫她。
他真的壞到極致。
林蔦蔦愣住,“你。”想控訴他,但見他渾身是血,無比可憐的樣子,又舍不得,隻好說,“放開我的手,我要打電話給你媽媽。”
墨夜白堅持不鬆手,掙紮中,因失血過多, 暈倒在地,眼泛血色,他倒在地板上,哽咽祈求,“我任由你傷害,你不要走,好嗎?”
林蔦蔦淚流滿麵,她跪在地上,哆嗦著給他媽媽打去電話,“阿姨,我不小心傷到夜白,他卻不願去醫院,請你快點過來,送他去醫院。”
墨夜白揮手打斷她的手機,血乎淋淋的手攥住她的手,“我不要去醫院,你會偷偷逃跑,對不對?”
他咬緊薄唇,讓自己極力 清醒,“我怎麽可能給你機會離開我。”
林蔦蔦終於主動抱住他,手指撫摸他的發絲,“墨夜白,你傷口很嚴重,不去醫院, 會傷及性命, 更何況,你難道不痛嗎?”
墨夜白像個小孩子,搖搖頭, “不痛,一點也不痛, 你可以盡情在我身上留下傷口,你給予的,都是最好的。”
林蔦蔦的心撕裂疼,明知道不該心疼他,卻忍不住,她的手輕撫到他臉頰,“乖,乖一點好嗎?”
墨夜白哽咽哭泣,“我乖,你就不會離開我嗎?”仰起頭,眼淚浸染整張英俊的臉,好可憐,好可憐。
“我偽裝,欺騙你, 靠近你,我最初不知道愛,可和你在一起後,我懂了,蔦蔦,你給我一次好好愛你的機會。”
林蔦蔦抿唇不語。
墨夜白嗚咽哀求,“求你,蔦蔦,我知道你還愛我,你給我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機會啊。”
林蔦蔦吞咽口水,她愛他,怕他,恨他,卻又心疼他,在他殷切注目下,她的嘴唇哆嗦,幾乎要被誘騙,答應他,卻聽到喧鬧聲。
接著是有人推門而入,有人在哭,有人在低吼,將她離開,把墨夜白抬上白色病床,他在反抗,嘴裏叫著她的名字,更甚至掙紮要跳下床, 卻被醫生強行注入鎮定劑, 他很快昏厥過去。
林蔦蔦傻傻站在原地。
汪舒顏走來,鞠躬道歉,“蔦蔦,對不起,他傷害你了嗎?”
林蔦蔦呆呆搖頭,“沒有。”
“可是你身上好多血,我帶你去醫院也檢查下。”汪舒顏關切道,拉著她的手走出房子。
坐上轎車,盯著前麵的救護車,她有氣無力問,“阿姨,墨夜白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