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寶寶,對不起,我太過粗暴
第98章 寶寶,對不起,我太過粗暴
病房裏,墨夜白提出時間已經很晚,讓媽媽送蔦蔦回家。
“夜白,我可以去隔壁房間見下女孩嗎?”
墨夜白眉頭皺起,他不希望蔦蔦和那個女孩有任何接觸,擔心她從那個女孩身上學到不好的事,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見他似不樂意,林蔦蔦小聲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隻是可憐那個女孩,想照顧下,可以嗎?”
要是他拒絕,豈不是太冷血,他在蔦蔦麵前的形象一貫太好,他溫溫柔柔笑,“好,我家蔦蔦真好,你順便對那個女孩說,我一定會讓厲宴給她道歉,任由她處罰。”
聞言,林蔦蔦忍不住誇讚,“夜白,你更好,不偏袒朋友。”說實話,雖然墨夜白的朋友生病才做出這麽偏激的事,可畢竟狠狠傷害到女孩,不是什麽好人。
墨夜白微微笑。
等病房隻剩下他一個人,他走到病床,伸手捏厲宴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猛的,厲宴瞪大眼眸,張嘴不住大口呼吸,入目是一張冷淡的臉,而這張臉主人的手緩慢的從他鼻子上抽離。
“你終於醒了。”墨夜白淡淡道,如此簡單的法子便可讓厲宴醒來,不用再辛苦等待。
厲宴還在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差點沒被墨夜白給捂死,有些不爽道,“你幹嘛。”
墨夜白猛的逼近, 惡狠狠,“你特媽還好意思問我幹嘛,喂女孩吃個蟲子,兩人都整到醫院來,還害的苗疆師父被送進監獄,厲宴,你修仙修成傻子了?”
厲宴才像是找到記憶,捂著頭痛的腦袋,發出痛苦呻吟,“我也沒想到這兩隻蠱蟲排異如此強,糯糯呢?”
“誰?”墨夜白明知故問,挑眉反問。
“我的女人,吳糯。”
“還你的女人,嗬,你強行囚禁女孩,強行喂她吃蟲子,她現在恨不得殺死你,厲宴,你他媽是白癡嗎?當著女孩的麵喂她吃蟲子,你自己怎麽不當著女孩的麵吃蛆。”
墨夜白被厲宴愚蠢的行為氣的渾身發抖,厲宴的愚蠢不僅會害他自己,還會害到他,他現在想把厲宴掐死的心都有了。
厲宴被罵倒也沒反駁,隻是解釋,“當時我已經把她鎖起來,並喂下酒,以為她處於昏迷才喂的蠱蟲,我哪裏知道她醒著,我更不知道蠱蟲竟會造成我們同時腹痛昏死。”
“好了,我懶得聽你廢話,雖我現在瞧不上你,但還是為你把女孩扣下,你爸媽本來要把女孩送走,我搞了套說辭,將女孩留在隔壁病房。
你跟我去道歉。
裝哭會吧?下跪會吧?總之,聲淚俱下穩住女孩。”
厲宴被墨夜白一頓痛罵後還挺傷心,不過又聽見他把糯糯留下,感激涕零,“兄弟,還是你對我好。”
“別廢話,我問你,我的蠱蟲有問題嗎?”
厲宴正色,“應該沒問題,每次蠱蟲出事都是剛吃下去,你吃那麽久,你感覺有任何異變嗎?”
墨夜白緩緩搖頭,“感覺良好,那意思說沒事了?”
“嗯。”厲宴點頭,手搭在他手臂上,艱難從病床起來,請求道,“兄弟,拜托你再去救下我師父,這次蠱蟲跟我師父沒關係,是我偷偷拿來他剛養的兩隻蠱蟲,沒考慮後果,強行服用的緣故。”
“你爸媽出手將你師父送進監獄,我爸媽也知曉這事,我要是幫你,豈不是要把我自己拖下水?這事我無法幫。”墨夜白搖頭拒絕,既然他的蠱蟲沒什麽問題,他也沒必要出手救苗疆師父,更何況苗疆師父的蠱蟲害不少人,罪有應得。
厲宴知道這個要求確實讓人為難,於是也不再多說,打算自己想法子把師父撈出來。
兩人走到隔壁病房,還沒推門,聽見裏麵女孩們的哭聲,不僅一個女孩。
林蔦蔦坐在床邊,握著吳糯的手,糯糯實在太可憐了,她隻是美術學院的學生,應聘畫壁畫,卻被強行鎖在道觀,被迫穿上道觀的道袍,還要和某人雙,修,總之可怕至極,還很毀三觀。
“啊。”吳糯在見到門口出現的厲宴,不由自主發出尖叫,躲在林蔦蔦身後。
林蔦蔦順著看去,小聲安撫,“沒關係,我男朋友也在,我男朋友人特別好,一定不會讓厲宴傷害你。”
墨夜白順勢推厲宴一把。
撲通,高大男人跪下, 痛哭流涕道歉,說是因為自己發病,控製不住才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發誓以後積極治病,絕對不犯。
墨夜白走來,對林蔦蔦柔聲道,“這是他們的問題,我們出去下,讓他們好好解決。”
“可是,糯糯很怕他。”林蔦蔦為難道,她身後的吳糯更是抓緊她的衣服,小聲請求她不要走。
墨夜白冷冷掃去,眉宇盡是煩躁,不願蔦蔦對別人好,尤其是個剛見麵的陌生人,再可憐又如何,世界上可憐的人很多,與他何幹。
“蔦蔦,你也不希望這個女孩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中吧,這件事必須要解決。”
他的話很有道理,更何況林蔦蔦一貫相信他,於是對身後的吳糯道,“你放心好了,我在外麵等著,隻要有任何不對勁,我會衝進來幫你。”
吳糯依舊怯怯,不敢放手。
卻見,墨夜白強行抱起林蔦蔦往外麵走去,懷裏的女孩有些錯愕,仰起頭看他, 他溫和解釋,“我是為她好,再拖下去,什麽時候可以解決問題?”
“可……”林蔦蔦還要說什麽,墨夜白眼眸眯起,危險氣息散發,“寶寶在質疑我嗎?”
握著她雙臂的手,發緊,弄的她很疼,林蔦蔦不由自主發抖,這樣的墨夜白有些可怕,她掙紮,要從他懷裏下來。
墨夜白似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嚇到她,溫柔將她放在椅子上,蹲在她麵前,柔聲道,“寶寶,對不起,我太過粗暴,我隻是感覺這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我們強行摻和,似乎不好。”
“可,那個厲宴是個神經病,他要是再傷害吳糯怎麽辦?”
“神經病?”墨夜白似被這三個字傷到,嘴角噙過一抹冷笑,“厲宴隻是有精神方麵疾病,但他不是神經病。”
他語氣加重,神色冷冽。
“對不起,我不該怎麽說你朋友, 可他做的事,對一個正常女孩造成很大傷害, 你還讓他們單獨在一起,我真的很怕。” 林蔦蔦很焦急。
“就這麽關心一個陌生人嗎?”墨夜白冷冷淡淡,“就這麽善良嗎?”
林蔦蔦:“……” 表情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生氣,“抱歉,我做不到冷漠,這件事要是發生我身上,我會瘋掉,我無法想象一個好好女孩被人當寵物鎖在床上,更被喂惡心的蟲子。”
墨夜白眼底湧出荒涼,他就知道,厲宴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好,絕對會發酵,他一方麵在心底罵厲宴混蛋,一方麵又盡快調自己,伸手溫柔捧起林蔦蔦的臉頰,
“抱歉,是我不好,我因為是厲宴的朋友,一直站在他的角度想事情。經你這麽說,這件事確實對女孩做出很大傷害,蔦蔦,你放心好了,厲宴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女孩,厲宴會被送往國外醫院治病。”
林蔦蔦灰暗的眼睛才染起一抹亮光,她抱住他,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站在壞人那一邊,即便朋友是你朋友。墨夜白,剛才是我不好,太過衝動,你不要生氣。”
“怎麽會,這隻是很微小的爭吵,我喜歡聽寶寶說心裏話。彼此坦白,這才是戀人,不是嗎?”墨夜白語氣更溫柔,更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