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哼,也不知道晚上睡哪兒了
第60章 哼,也不知道晚上睡哪兒了
“沒有這個必要吧,”許逸飛勸自家小妹,“秦王是出了名的不為女色所動,平日裏更是鮮少去那些地方,這次若不是南照的小王爺拉扯,他必然是不會踏足那等場所的。
就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算你不鬧,隻怕是動動嘴皮子就叫人難堪。小傾城、好妹妹,雖則你在家裏爹娘和我們兄弟幾個都寵著你、任由你鬧。
但男人在外麵總是要麵子的,何況你夫君還是當朝攝政王,你可不能像在家中一樣隨便亂來。想必你現在與王爺的關係也不似尋常恩愛夫妻那樣親密,你還是三思為好。”
“…………”許傾城眨巴眨巴眼,無辜極了,“三哥這是什麽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在將軍府固然無法無天,但往日裏出了府、但凡是在外麵,我又什麽時候不顧父兄們的顏麵了。”
許逸飛翻了個大白眼:“你是怎麽好意思的?”
“我怎麽不好意思了?”
許逸飛無語:“你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你要真顧忌咱們將軍府的顏麵,當初又何至於跑去在秦王麵前說你早已心有所屬?”
“討厭!!這事我早就已經忘了,而且我也已經改了,以後能不能別提了。我不和你廢話了,快點告訴我吧三哥哥,王爺他們此刻到底是在哪處風月場所?!
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那我就一家一家去找,別人要是問我在找誰?那我就說是在替將軍府的三公子找相好的。那種地方流言傳得極快,到時候肯定全城皆知。
爹娘要是知道你這樣不潔身自好,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好你個許傾城,就這樣算計你親哥哥,行啊,你去說,誰怕誰?往日裏去應酬我又不是沒去過,爹才不會打斷我的腿。實不相瞞……”許逸飛笑著說,“有一次我和同僚去喝酒,還碰到爹了呢。”
“什麽?爹也去那種地方,那娘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的了,但我和爹隻是喝酒,又沒有做其他事情。所以小傾城,你想用這個拿捏我是沒用的。”
“是嗎?”許傾城挑眉,壞笑著問,“那如果這事傳到阿若耳朵裏去了呢?三哥哥也不在乎嗎?”
“你敢?”
“有何不敢!”
“行行行,服了你了,我告訴你便是,他們在天香樓。我什麽都跟你說了,但你可不許在杜若麵前胡說八道。”
許傾城眼中滿是得逞後的得意之色:“知道了!倒是你,得加把勁兒了。如今我都出嫁了你卻還沒能把杜若給我娶回來做嫂嫂,怎麽這麽沒用呢。”
許逸飛哼了聲,嘴硬道:“我那是不想搶在老大和老二前頭,不然還用等到現在。”
“你就吹吧,我這就要走了,你還有什麽要囑咐我的嗎?”
“有啊,你最好是別去。”
“嘁,又不是沒去過,從前還是你帶我去的呢。你要是阻止我的話,那我就去告訴爹娘,說你經常帶我去喝花酒。”
“…………”許逸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腦袋上,“我真是謝謝你了許傾城,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親妹妹!我怎麽就淨幹這些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呢?
一定子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剛才你著急的時候我就不該多嘴。唉,我這麽完美的一張俊臉,怎麽就長了一張嘴呢!”
“哈哈哈。”看許逸飛吃癟後懊惱不已,許傾城樂得不行。
她邊往遠處跑邊說:“放心吧三哥哥,我是不會連累你的。謝謝哥哥了,今天也是敬愛哥哥的一天!”
許逸飛:“…………”好一個敬愛!
……
許傾城很快就去向大將軍夫婦辭行。
高氏要留她下來用午飯她也不肯,急匆匆就走了。
“這孩子,”高氏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道,“總是這樣風風火火的。剛才還愁容滿麵,這下臉上竟然又笑了,剛才是發生了什麽?”
“那還用說嗎,”一旁粗枝大葉的許正道,“肯定是在逸飛那裏得了好東西。城兒從小到大雖然脾氣多但是好哄,老三最有法子了,總能逗笑她。”
“唉,”提到第三子,高氏忍不住歎了口氣,“逸飛從小也是個調皮搗蛋鬼,也就年歲大了才沉穩些,也不知道這些年都偷偷帶他妹妹做了些什麽,城兒的豪放不羈多半是隨了你和她三哥。要是隨了我或者是她二哥,好歹也比現在文靜些。”
“活潑豪放些不好嗎?”自己的女兒自己寵,許正瞪著眼睛道,“那些文靜嬌弱的閨秀有什麽意思,京城一抓一大把,說話不能大聲還笑不露齒、傷春悲秋的就愛哭哭啼啼,哪裏比得上我們城兒好!”
“行行行,你嗓門大你有理!”
許傾城都走出一段距離了還能聽到父母在屋子裏說話的聲音。
老爹雖然嗓門大,但是每天回家後都和娘親有說不完的話,從來不會冷落了娘親,幾十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許傾城有些羨慕,她希望日後自己和心愛的男人也能這樣相愛和睦。
…………
秦王府。
許傾城動作極快,從將軍府回來之後立刻就叫人去了一趟天香樓。
除了幾個貼身丫鬟,她身邊還有兩個從小就在身邊保護她的侍衛,丫鬟們辦不了的事情她一般都交由侍衛們去做。
不過半個時辰,被她派去天香樓打探消息的侍衛就回來了。
說是現在還早,天香樓還沒有開門待客,但樓外的場子已經熱鬧起來了,因為從塞外來了批異域風情的姑娘,今晚會正式在天香樓露臉接客,必須要提前先把入場的牌子買了今晚才能進,否則入夜了天香樓還不接待。
許傾城把玩著手中的那塊小木牌,笑道:“排場還挺大,那王爺的行蹤呢,打探的如何了?”
“回王妃,”侍衛垂頭道,“天香樓的下人嘴很嚴,輕易不敢透露客人的行蹤,因此並沒有打探到。”
許傾城點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天香樓做的都是京中權貴的生意,他們想要繼續混下去,確實是必須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早存在不下去了,打探不到消息也實屬正常。
隻是不知道慕容靖昨天晚上到底是睡哪兒了!
思及此,許傾城頓覺氣悶,把牌子往桌上一撂起身便走了。
雪芽跟許傾城是一條心的,她見牌子掉地上,走過去就氣憤地踩上了兩腳。
踩完她又給拾了起來,小碎步子追了上去:“主子,晚上您真的要親自過去嗎?那種地方,平白辱沒了您的身份。”
許傾城正在衣櫥裏翻找著打算晚上穿在身上的男裝:
“什麽辱沒不辱沒的,他們男人去就是風,流,也不見他們覺得辱沒了身份,我自去我的。”
“可您是千金之軀,萬一撞見些什麽不堪的東西,豈不是髒了自己的眼睛。”
“天香樓倒是沒有那麽不堪,再說我以前也不是沒去過,你呀,就別操這個心了。”
“那奴婢不是擔心萬一王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主子您見到了難過麽。”
“是啊,所以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不過我倒是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今夜剛好去驗證驗證,我相信我是不會失望的。”
…………
華燈初上時,許傾城帶了同樣喬裝打扮的玉芽和兩個侍衛,直奔天香樓而去。
她到底是低估了天香樓的繁華,去了之後排了很長時間的隊才得以進入。
樓內張燈結彩,鶯聲燕語,繁華非常,好似過年一般熱鬧。
因為在外頭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她進去的時候個歌舞表演已經過半,沒一會兒壓軸的異域舞姬便上場了。
她手裏拿的是普通牌子,所以就隻能在大廳湊熱鬧。
真正一擲千金的人都在樓上定了座。
二樓有個絕佳的位置,雖珠簾半卷著,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簾後那張淡漠而又熟悉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