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她向她報了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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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大門外,夏沫沫把車停好,快步的上前去按門鈴。
有個阿姨在視頻中詢問:“誰呀?有事嗎?”
“我找陸夫人,她在家嗎?”夏沫沫的聲音難掩怒火。
“夫人不在家,你明天再來吧。”阿姨很詫異的回她。
“不在家?那她去哪了?你把她的電話給我,我有很急的事找她。”夏沫沫急的冒火了,那輛帶走何琳的救護車,到底駛去哪了?何琳現在又怎麽樣了?孩子平安出生了嗎?
夏沫沫從來沒有感覺到無力,可這一刻,她真覺的自己要是有萬能的魔法就好了,就能在何琳身上留下蹤距,也不會滿市瘋狂的尋找她。
“不好意思,夫人的電話,我不能隨便給你。”阿姨的態度也很堅持。
就在這時,夏沫沫的身後,急速的駛過來幾輛黑色的轎車,慕修寒從其中一輛車急步邁下。
“沫沫,怎麽回事?”慕修寒走過來,看著她焦急的俏臉,他神色一凝,立即對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下一秒,為首的那輛黑色轎車就直接撞向了那緊閉的大門,果然,這門再結束,也禁不住用力一撞,打開了。
“你們要幹什麽?私闖民宅?”阿姨顯然嚇了一大跳,怒叫起來。
夏沫沫已經快步的往裏麵走去了,一名阿姨衝了出來:“這位先生,小姐,你們到底有什麽事?”m.
“我會為我今天行為負責的,但陸夫人一定要把我的朋友交出來,還有她的孩子,如果我今天沒有看到人,我是不會離開的。”夏沫沫清冷的盯住阿姨,聲音堅決。
“什麽孩子?”阿姨一臉蒙圈的表情:“小姐,我家夫人一早就出門去逛街了,好像是約了人下午打牌,你在這裏說的話,我聽不懂。”
夏沫沫美眸一眯,這阿姨不像是在說謊,難道……她真的不知情?
“把陸夫人的電話給我。”夏沫沫冷聲要求。
“這個……”
“給她。”慕修寒也處在暴怒的臨界點,寒眸猶如野獸,盯住阿姨,令她後背發冷,迫於男人的威壓,阿姨哆嗦著把手機拿出來,翻到了陸夫人的電話。
夏沫沫直接拿了過來,迅速的用阿姨的手機撥通了。
“哎……”阿姨緊張又驚慌,想阻止已經遲了。
“什麽事?”果然,陸夫人接聽了,語氣不爽的問。
夏沫沫立即冰冷質問:“陸夫人,是不是你把何琳帶走了?我現在要求你立即把她還給我。”
“你是誰?”陸夫人的語氣瞬間顯的驚怒:“你怎麽會有我家阿姨的電話?”
夏沫沫冷怒道:“你先別管我是誰,你把何琳藏哪去了?你趕緊把她交出來,人命關天,她和孩子要是有一點損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陸夫人此刻懷裏正抱著孩子,因為經過醫生的檢查,孩子雖未足月,但一切情況良好,陸夫人實在是迫不切待的想要抱抱他了,於是,就讓護士從保溫箱抱給她了,這會兒,陸夫人說話聲音可能大了點兒,嚇到她懷裏的小嬰兒了,小家夥瞬間委屈的放聲啼哭了起來。
夏沫沫的表情瞬間一僵,嬰兒的哭聲?
“何琳生了?”夏沫沫已經不需要陸夫人多說什麽了,她已經聽到孩子的哭聲了,她驚喜交集:“何琳在哪?她情況怎麽樣了?陸夫人,我懇求你不要傷害她和孩子,這畢竟是你的孫子。”
“你既然知道她是我孫子,我又怎麽會傷害他?倒是你,真是奇怪了,我家媳婦生孩子,我孫子要出生,又關你什麽事,你還跑到我家裏去鬧,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不離開,我就要報警了。”陸夫人的語氣顯的很生氣,可因為懷裏有孩子,她壓低了聲音說。
“我想跟何琳說幾句話,隻要確認她安全無事,我就馬上離開。”夏沫沫當然不是野蠻人,她現在隻是想要確定好友和孩子是安全的。
陸夫人立即用眼神對身邊的人使了眼色,那個人立即走到旁邊撥了一個電話。
這邊陸夫人還在追究夏沫沫闖入她家的罪責,旁邊那個人已經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那端交代:“她要是醒了,你讓她好好說話,不要壞了夫人的好事。”
“讓她多想想孩子。”
陸夫人見那個人掛了電話,這才對夏沫沫說道:“你想確認她的安危,你自己打電話給她吧,我帶著孩子在做檢查,沒跟她在一起。”
夏沫沫聽到陸夫這這句話,瞬間就放下心來,孩子未足月就出生了,是該好好的配合醫生做完檢查。
何琳剛生產完,她一定是很累了吧,夏沫沫拿出自己的手機,撥給了何琳。
“沫沫。”何琳的聲音,帶著哽咽,顯的無力又虛弱。
“琳琳,孩子生出來了,疼嗎?你怎麽樣了?”夏沫沫放輕了聲音,溫柔的問她。
“疼,疼死了。”何琳話裏有話,她所說的疼,並不是生孩子帶來的痛苦,而是此刻她的心,疼的要命,因為她的孩子一出生,就離開了她,而她,此刻正坐著車,被人強迫驅趕出國,她能不疼嗎?隻是,沫沫是沒辦法理解她所說的疼,是指哪裏疼痛。
“生孩子是會疼的,琳琳,你還好吧,陸夫人有沒有把你怎麽樣?”夏沫沫還是焦急的詢問了一句,很擔心她的處境。
“我沒事,沫沫,你不要擔心我了,她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我很累了,想睡一會兒,沫沫,我醒了再跟你聊。”何琳的聲音依舊是虛弱的,讓人聽著,就格外的心疼。
“你在哪?我過來陪你吧。”夏沫沫仍然是不安心的,如果能親眼看看她就更放心了。
“不用來了,我在另一家醫院,她……她把我父母請過來了,沫沫,我這邊有人照顧,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何琳說著,眼淚又不停的往下滑落,她現在正在逃命呢,為了孩子,她被迫退場了。
“說這些幹什麽呀,我都很自責,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不過,現在看到你說沒事,我也就放心了,琳琳,有家人陪著你,那我就暫時不過去了,我過兩天再來看你吧。”夏沫沫知道,女人生產,最是需要家人的安慰,她做為朋友,也隻能往後幾天再過去了。
“好,沫沫,再見。”何琳的聲音,又輕又柔,隻是當她說出再見時,夏沫沫的心房止不住的顫了一下。
慕修寒站在她的身邊,看到她捏著手機,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伸手,輕輕的摟了一下她的肩膀,溫柔的低問:“沫沫,怎麽了?”
夏沫沫美眸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隨即壓住了心頭的那些不安,低聲道:“沒什麽,可能是我多想了吧,琳琳說她現在沒事了,她家人陪在她的身邊,孩子也安全生下來了。”
旁邊的阿姨立即從她手裏奪了她的手機,有些生氣:“小姐,這是我們陸家的事,你們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夏沫沫回頭看了一眼被撞壞的大門,慕修寒已經開口說道:“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該賠就賠,不管多少。”
夏沫沫安心的點點頭,擔驚受怕了半天,她也是心累之極。
“我們回去吧。”夏沫沫疲倦的說道。
回去的路上,夏沫沫沒有再開車了,她坐在慕修寒的身邊,靠著他,望著窗外,久久不語。
慕修寒感覺到她心事重重,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怎麽了?突然變的這麽沉默?你這樣,令我也不安了。”
夏沫沫苦笑了一聲:“我隻是覺的,有些事情,怎麽好像是上天注定好似的,何琳突然要生了,陸司霆卻要飛往國外,人在高空中,處於失聯的狀態,等到他落地了,他會不會覺的遺撼,沒能陪在她的身邊,沒能第一時間抱到他的孩子。”
慕修寒聽到這些,心像被無形的手捏緊,令他有些窒息。
“他當然會覺的很遺撼,身為男人,身為父親,沒有在妻兒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陪在她們的身邊,這是一生也無法迷補的遺撼。”慕修寒當然很有發言權了,因為,他那幾年,就一直處在悔恨之中,無力,痛苦,思念,噩夢日夜糾纏著他,讓他無心做任何的事情。
夏沫沫一呆,抬眸看著他,抿唇一笑:“想來,你早就體驗過了,但願陸司霆能早點回來陪何琳,不要再讓她感到害怕了。”
“陸司霆要是心裏有她,肯定第一時間就回來了。”慕修寒很清楚,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願意為她奔赴山河,不遠千裏,排除萬難,也要回來見到她。
“嗯,那我就放心了。”夏沫沫閉上眼睛,累倦的呢喃了幾句,就直接靠在慕修寒懷裏睡著了。
慕修寒心疼的看著她秒睡的樣子,聽說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疲倦,奢睡,沫沫現在就處在這個過程中,可她今天卻來回奔走著,想必是真的累了吧。
慕修寒附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將她摟的緊了又緊。
何琳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何處,她渾身又疼又酸軟,她無力的撐坐起來,看到窗外的天,都已是黃昏了。
“你們要帶我去哪?”何琳絕望的問著。
“何小姐,放心吧,不會要你命的,你隻需要逃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就行。”有個冷淡的聲音在回答她。
“陸夫人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她布局長遠,可她怎麽算計到,孩子什麽時候出生?陸司霆會不會陪著我?”何琳淒然的笑著,悲傷之極。
“何小姐,你難道沒聽說過薑還是老的辣嗎?你真以為自己得到了陸總的心,就能無視陸夫人的付出嗎?陸夫人把兒子養大也不容易,你對她大不敬,早該想到,自己在陸家是站不住腳的。”那個人嘲諷的開口。
“我沒有對她不敬,一直都是她來找我的麻煩,我隻是回擊了她,如果這也算不敬的話,那真是太可笑了,誰生來就當牛馬,受人欺負的?”何琳這會兒也是有怨屈了,陸夫人真的算計的太好了,她無權無勢,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這世界,當牛做馬的人多了去了,別人能受,你怎麽就受不了?那活該你下場淒慘。”那人更是嘲笑不止了。
何琳閉嘴了,跟這樣的人,是沒辦法再交流的。
終於,車子停了,何琳看到了一艘輪船,在天黑時分,船上有燈,何琳看著這船,心裏恐懼到了極點,有一種隻要登上這船,自己就再也回不來的感覺。
何琳痛苦的閉上眼睛,陸夫人這是要對她趕盡殺絕嗎?
也對,隻要她一天不死,孩子還是會回到她身邊的,陸司霆也是會回來找她的,陸夫人打的是什麽主意,她又會不清楚嗎?
隻有她不見了,失蹤了,這輩子也不能再回來了,那孫子和兒子,就還是她的。
何琳悲憤到了極點,她是絕對不會讓陸夫人的奸計得逞的,可她現在也找不到人求救,陸夫人拿孩子來威脅她,她真的比死還痛苦。
也許,隻有看老天願不願意讓她活著再見到孩子了。
何琳打定了主意,她看了看四周,現在有很多人看住她,她也逃不了。
況且,她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也沒有力氣逃走,那就先登船吧。
等到她恢複力氣,想到自救的辦法時,她就跳船離開,天無絕人之路,總有她浴火重生回歸之日。
等到她再一次回來,她不想再成為被人捏死的螞蟻了,她要把孩子和男人,牢牢的抓在手裏,誰也別想再從她的手裏搶走。
人果然是被逼著長大,成熟,何琳也不能再天真了。
何琳在他們的注視下登了船,她身上帶穿著那套寬大白色的裙子,裙子上染著血跡,披頭散發的她,狼狽又帶著一些陰森的氣息,在她登船的時候,那些人竟然不敢去看她的背影,也不敢看她的眼神,就怕何琳會跑到他們的夢中糾纏他們,讓他們害怕。
可是,何琳卻在登上船的那一刻,轉身盯住了他們,他們渾身打了一個顫,可能是心虛了,也可能是害怕了。
何琳朝他們笑了兩聲,他們更是覺的猶如惡鬼附體,一個個的轉身就要逃上車離開。
船在黑暗中啟航了,何琳悲愴的伏在欄杆處,不甘,不舍,淚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