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他說要她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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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該睡了?”黃姚眸子閃爍著光芒,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深怕會溺進他的溫柔之中,再也找不回自我。
“嗯,走吧,上樓洗澡。”聶譯權點了點頭,隨後,他就去把樓下的燈全部都關掉了,瞬間,諾大的客廳裏陷入一片漆黑,隻有樓梯口處還留著一個小燈,黃姚看著他走過來,握著她的手,她暗鬆了一口氣。
上了樓,樓梯的燈也滅了,黃姚心中哭笑不得,有一種再無退路的錯覺。
進入臥室後,聶譯權立即把燈打開,黃姚想到中午被駱豔群窺見,她心裏一急,快步的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迅速的拉攏了,厚厚的窗簾,能遮住一切。
聶譯權俊臉一愕:“為什麽要拉這麽緊?”
“駱長官就住在你隔壁,我怕她會看到。”黃姚苦笑了一聲。
聶譯權便沒有再說什麽了,隻低聲安慰她:“別害怕,她不敢再傷害你了。”
“你幫我做主了?”黃姚一呆,內心泛起一抹暖意。
“是,我明確告訴她,她沒有任何的權力懲罰你,以後,她要是敢打你,你就雙倍打回去,也該讓她償償,被人撐摑的滋味。”聶譯權雖然看不到她臉上的指痕,但也能想像出來,駱豔群肯定是下了死力的。
“嗯,以後肯定不會再任她欺負了。”黃姚點點頭。
聶譯權拿了他的一件睡袍,低聲道:“我先去洗澡。”m.
黃姚點點頭:“好,你去吧。”
聶譯權至所以會選擇先洗,隻是因為浴室裏這會兒還有點冷,他洗過之後,這裏的溫度會升高,黃姚進來洗的時候,就不那麽冷寒了。
黃姚並不知道,男人對她的愛,是藏在細枝末節中,那麽的深沉無言。
黃姚見男人進入浴室後,她覺的壓迫感驟減,輕鬆的坐在了沙發上,隨手就拿起了一杯書來翻看,可這也隻是緩解她緊張的一種方式,書裏講的是什麽,她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隻是捧著書本發呆。
十多分鍾後,聶譯權走了出來,一襲灰色的浴袍,章現出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充滿了侵略感和男性狂野的魅力。
黃姚看到他這樣的穿著,心頭一跳,美眸更是不知往哪兒看了。
聶譯權低聲說道:“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黃姚低著頭,快速的往裏麵走去。
“這裏有一套睡衣,你拿去穿,是我妹妹的。”聶譯權突然喊住了她,然後打開了衣櫃,拿出一套藍色的睡袍給她。
黃姚臉紅了起來,幸好他提前叫住她了,不然,一會兒她洗完澡後,發現沒衣服可穿,那就要窘死了。
“好。”黃姚轉身又逃入了浴室。
聶譯權看出她的緊張不安,隻是他並沒有擢破她,薄唇下意識的彎了起來,她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麽這會兒像隻受驚的小白兔似的。
小白兔?
這一看就很好欺負吧。
聶譯權的心髒跳的更加有力,健軀也跟著滾燙莫名。
黃姚在浴室裏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她還洗了個頭發,這才抹著一頭長發,打開了浴室門出來。
聶譯權也無心做任何的事情,就看到浴室的門口,女人嬌滴滴的樣子,長發還處在半幹的狀態下,勾勒出她那張被洗過的小臉,更加的白淨柔嫩,好似被晨露打濕過的玫瑰花似的,泛起了更晶瑩豔麗感。
聶譯權呼吸一沉,看著她那雙慌亂的眸子,他起身,走到她的身邊:“這麽晚了,怎麽還洗頭發?”
黃姚幹笑了兩聲:“因為不知道怎麽用你浴室裏的器具,不小心把頭發給弄濕了。”
“你可以問問我。”聶譯權心疼的拿了一條幹燥的浴巾幫她繼續擦著頭發。
“我那時候衣服都脫幹淨了,怎麽好意思讓你進來幫我?”黃姚一臉無奈的表情。
聶譯權倒是覺的她的有理,如果那時候讓他進去,隻怕場麵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坐下來,我替你把頭發吹幹,晚上洗頭,容易感冒。”聶譯權立即找來了吹風機。
黃姚便坐到了椅子上,男人站在她的身後,打開了最強勁的熱風,執起了她幾縷頭發,輕柔的吹著。
黃姚身體裏的細胞好像在跳躍,雖然隻是讓他幫她吹頭發,可心尖的悸顫感不減反增。
聶譯權很認真的替她把一頭長發吹幹了,黃姚那張小臉更顯的漂亮迷人。
聶譯權把吹風機放回原位,轉身,看著她還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男人的心跳的飛快,壓仰了一晚上的愛意,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他直接走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輕輕的挑起,薄唇火熱的吻在了她的唇片上。
黃姚聽話的仰著腦袋,感受著男人溫柔的吻,下一秒,男人長臂一伸,就直接把旁邊的開口摁了,臥室裏的燈瞬間轉暗,隻留下壁燈在亮。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一步了,不行,也得行了。
黃姚迷亂的靠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帶給她的溫柔。
因為兩個人都屬於第一次,緊張感拉滿。
“這是什麽?”黃姚迷醉中,聽到有包裝盒的聲音在響,她眸子一掀,就看到男人正在跟某個四四方方的小東西較勁。
“要做好安全措施。”某人沙啞著嗓子說,明明已經箭在弦上了,可這時候,他還是強忍住了。
“今天就不需要了吧。”黃姚懶洋洋的說,她不是很喜歡跟他有阻隔。
“需要。”某人很堅決:“這是對你的一種保護。”
黃姚抿唇笑了起來,聶譯權俊臉紅的不行:“有什麽好笑的?”
“不知道,就覺的有點好笑。”黃姚側過身來,美眸帶著電意。
聶譯權顯然沒什麽經驗,所以,很急促又很狼狽。
黃姚在旁邊睜大眼睛看著,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覺的自己會不會暈過去?
聶譯權終於較好勁了,轉過頭看著她,發現她呆呆的。
黃姚閉上眼睛,緊張的全身都在發抖。
“你……你一定要憐香惜玉。”
聶譯權一怔,俊臉閃過溫笑:“怎麽害怕了?”
黃姚用力的點著頭,她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可是,誰知道,她擁有的是這麽大的一頭…
夜色如酒,暖意絲絲,黃姚終於跨過了人生的第一步,可是,卻是生不如死,當然,她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是這種感覺,但今天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某人卻是很滿足,看著累倦的她,他長臂伸過來,將她擁緊。
“姚姚,我愛你……你聽到了嗎?”聶譯權在她耳邊不停的表白著。
“嗯,聽到了,我也愛你。”黃姚倦怠的點著頭,不斷的往他懷裏鑽去,他的懷抱好溫暖啊,就好像火爐一樣暖,讓她很有安全感。
聶譯權拿被子將她擁緊,累極了兩個人,慢慢的入睡了。
清晨,窗外傳來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聲,光線穿不透落地窗,但卻映出了一些朦朧的光影,整個臥室,顯的更加的溫暖如春。
黃姚恍惚中醒了過來,伸手一摸身邊,空空如也。
“聶譯權……”黃姚喃喃著他的名字,然後披了一件衣服下床。
因為沒找到鞋子,她也就赤著腳走在地板上,往外走去。
剛走到樓梯處時,黃姚聽到樓下傳來聶譯權與人通話的聲音。
黃姚整個人一呆,本能的就躲到了樓梯旁的柱子後麵去了。
可能是因為她沒穿鞋子的緣故,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媽,我不管駱豔群跟你說過什麽,我跟她沒有可能,我不會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為妻。”
“我跟黃姚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離開她。”
“出生很重要嗎?也許吧,對你們來說,一個人的出生就決定了她的人生,可人人強調的公平,卻從來沒有在那些出生不好的人身上體現過,我知道這個世界很殘酷,如果順應這殘酷的規則,那我們和機器毫無分別。”
“我不想接受任何的建議,我自己能思考。”
“嗬,你曾經不也來自普通的工薪家庭嗎?往上數三代,誰的出身又能真正的算好?”
“我不想聽你講這些大道理,我懂,但我不一定要履行,這是我的人生,我的選擇,不需要你們來幫我挑惕,做主,如果你們真的那麽閑,就把你們自己的人生處理好吧。”
“就先這樣,我很忙。”
“你別來,我會回去的。”
“你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麽,我建議你別來。”
黃姚捂住了唇,她剛才聽到聶譯權好像在與人激烈的爭執什麽,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聽到了那些無法誇越的階層,聽到了聶譯權的決心。
黃姚的心髒,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揪住了,令她呼吸有些困難。
其實,她早就知道,聶譯權肯定會為了自己去抗衡他的家庭,可是,她沒想到,會這麽快,昨天他們還緊緊相擁,不分彼此,沒想到,一早醒過來,迎接她的不是溫暖的晨陽,而是當頭一棒的殘酷現實。
黃姚僵著雙腿,輕輕的走回了房間,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她躺回了床上,縮進了溫暖的被子裏,這一刻,她真的想當個駝鳥,隻需要把頭埋進沙子裏,就以為會很安全,不會受到傷害。
可是,她既然聽到了,又怎麽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呢?
門外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黃姚嚇的趕緊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睡。
門推開了,男人好似放輕了腳步,緊接著,床在那邊壓了下去,男人又重新睡回了她的身邊。
黃姚一呆,一隻大手,在被子裏輕輕的伸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整個人擁住。
黃姚的後背,貼在他堅實的懷裏,她的心跟著一顫。
“幾點了?”
黃姚決定醒過來,她揉搓著眼睛,一副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樣子。
“還早,再睡會兒。”男人低柔的哄著她。
“嗯。”黃姚故意閉上眼睛,可很快的,她就發現,自己毫無睡意了。
“你這樣抱著我,我睡不著了。”黃姚撒嬌似的在他懷裏蹭了兩下。
聶譯權輕笑了一聲。
“你壓我頭發了。”黃姚小聲嘟嚷。
“抱歉。”聶譯權趕緊鬆開了自己的手臂,如果不是和黃姚共枕眠,他真的不知道她一頭秀發,要被自己壓多少次。
黃姚也跟著笑起來:“昨天晚上,感覺怎麽樣?”
聶譯權俊臉一窘:“你呢?”
黃姚羞答答的說:“還行吧,除了疼,沒別的毛病。”
聶譯權立即歉意十足:“對不起,我是不是不夠溫柔?”
“不是。”黃姚搖著頭,一雙眼睛卻好似在說著什麽,這不是溫不溫柔的原因,隻是因為大的原故。
聶譯權好似懂了,不由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以後你就會好一些的。”
黃姚眨了眨眼睛,假裝聽不懂:“你怎麽知道?”
“你們女人不都喜歡有實力的嗎?”聶譯權又捏著她的耳垂,因為,他也很害羞聊這種話題。
“是,你很有實力,實力過頭了。”黃姚小聲埋怨他。
聶譯權哭笑不得,那到底有實力,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黃姚埋在他的懷裏,安然的享受著他完美的身軀。
“聶譯權,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啊?”黃姚的唇在他的胸膛處親了兩下:“那麽多女人喜歡你,可你偏偏在人群中挑了我,我就覺的,那些女同事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看來,我成公敵了。”
“我們同樣幸運。”聶譯權低歎了一聲:“她們隻看到我風光的表麵,又怎麽知道我背負著多重的壓力呢。”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從表麵開始的,你都沒給人家機會,人家怎麽會知道?”黃姚小聲解釋。
“那你希望我給她們機會嗎?”某人不滿。
“當然不行。”黃姚立即醋意大發:“你現在是我的了,不能給別人看。”
聶譯權笑出了聲:“那你是不是該對我
負起責任?”
黃姚一呆,將小臉從他的懷裏抬起來:“你才是男人,你才要對我負責,怎麽能反過來呢?”
“我就要反過來,黃姚,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男人,你要對我負責了。”男人一臉認真的提醒她。
“那我要是……不想負責呢?”黃姚眨著眸子,壞壞的笑起來。
“你敢。”某人明明很溫柔的語調,卻威脅力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