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媽媽，我是小語

  聞城跟柳雪像是見鬼了一樣臉色驚恐的看著下面彈著鋼琴的時語，跟他們記憶中的秦語是一模一樣的。


  她跟秦語一樣在西餐廳只點松露扣鵝肝。


  她跟秦語一樣習慣性的把酒杯放在的左手邊。


  她彈了秦語改編的鋼琴曲〈月光〉。


  不，不僅僅是她跟秦語像。


  封煜跟秦昱的小習慣也一模一樣，喜好也一樣，就連長相都一樣。


  真是見鬼了。


  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又無法解釋眼前這一男一女的情況，最後聞城跟柳雪是慘白著臉離開。


  封煜看著那一對狼狽逃離的男女，審視的目光投向時語。


  時語一曲彈完正好感受到封煜的目光，她揚著頭，臉上依舊是甜甜的笑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令人垂涎欲滴的香甜味道。


  「哥，接下來我們要回家嗎？」


  封煜正要回答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看了她一眼，然後說：「等我一會兒！」


  「好！」時語乖巧的點頭。


  封煜走遠幾步后開始接聽電話，時語乖巧的在原地等待著。


  突然，她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臉上甜美的笑容完全的凝固。


  ……


  一位美麗溫柔的夫人疼苦的皺著眉頭被挽扶著走了過來，身邊一個可愛的少女不停關懷的問：「媽，你怎麼了？別嚇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美麗的夫人不忍丈夫跟女兒擔心，寵弱的笑了笑，拉著少女的手。


  「我沒事，別擔心。」


  可愛少女有些不相信，紅著眼眶：「真的沒事？媽，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美麗夫人溫柔搖頭：「真的不用擔心，瞧把你嚇的，還是那麼膽小。」


  「我是擔心媽媽，才不膽小。」


  美麗夫人寵溺輕嘆：「是，是，你不膽小，只是沒長大，永遠像個孩子似的。」


  這是和樂的一家三口。


  ……


  時語僵硬的站在門口，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一家三口，她黑漆漆的雙眼蒙了一層霧氣，水霧凝結成水光，快要滴落。


  美麗的夫人跟那甜美可愛的少女有說有笑，跟時語擦身而過。


  時語眼中的淚水無力的滴落，她猛得回頭，看著走上私家車的那一家三口，無力又悲痛。


  媽媽。


  爸爸。


  那是她的媽媽，她的爸爸。


  可是陪伴在他們身邊的人不是她，那個跟曾經的自己長得那麼相似的少女是誰？


  為什麼對著她，媽媽能笑得那麼開心？


  「媽媽……我是小語，您不記得我了嗎？」


  時語站在那裡，淚眼模糊的看著秦夫人一家離開的畫面，她緊緊的握著雙拳，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會撲向對方的懷裡。


  她知道自己己經不是秦語了。


  己經沒有資格再去相認。


  八年。


  或許，他們有一個新開始也不錯，不必再沉在失去女兒的疼痛中。


  「怎麼了？」


  封煜接完電話回來，正好看到她眼底的淚水，心一顫。


  時語猛得回神，擦掉了眼底的淚水，她紅著眼眶抬起了可憐的小臉，「哥，我眼睫毛好像倒插在眼睛里了，好痛。」


  「兩隻眼睛都倒插了？」


  「嗯！」時語硬咽的點頭。


  「我看看。」


  封煜彎下了腰，捧著她的臉，極近距離的打量著她泛著水光的眼，手指輕輕的撐開她的眼皮，觀察著是不是眼睫毛真的倒插到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