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是誰?
第23章 你是誰?
雲溪上周六與靳家人約定好這周六去醫院時,說過讓淩弋派車來孟家接她。
但是後來她改了主意,不想讓孟家人發現自己與靳家有聯係,便特地囑咐了淩弋讓車停在小區外麵。
淩弋親自帶司機來的,見麵就把她要的奶茶遞給她:“你居然也會想要喝奶茶?收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被盜號了。”
雲溪吸了一口濃鬱醇厚的芋泥,覺得奶茶真是當代一大重要發明。
她懶洋洋窩在座位裏:“那不然呢,你以為我平時吃什麽?”
她以前鮮少接觸同齡的普通年輕人,感覺淩弋有時候說話辦事還挺有意思,想法也很奇特。
淩弋訕訕道:“朝飲白露夜飲霜什麽的……”
雲溪好笑:“那是神仙不是大師,大師不光不喝露水,有的還可能喜歡吃榴蓮臭豆腐。”
淩弋的表情裂開了。
一杯奶茶喝完,車就到了他們上次來過的醫院,這次守在病房的除了淩弋的母親靳美玲和靳老爺子外,還有淩弋的父親和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
男人麵容冷峻,整個人有種野性不羈的氣質,跟雲溪握手時勾了勾唇角,能看出他已經竭力讓自己看起來親和一些。
“你好,我是靳羈的大哥,靳承勳,感謝你今天能來,也感謝你對靳家的幫助。”
雲溪心想這發言真是夠官方的,知道的是她來救靳羈,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國外交呢。
看來靳承勳職級不低,領導措辭都已經說習慣了。
她跟幾人寒暄幾句,就把隨身背著的包放到桌上,從包裏往外掏東西。
眾人隻見她那不大的包裏,先是掏出幾根香,一盒朱砂,又掏出一遝符紙,最後竟然還掏出一把玉如意。
靳老爺子一看那玉如意眼睛就亮了。
“大師這如意是好東西啊。”
雲溪把玉如意遞給他看:“不用叫我大師,叫阿溪就行,這如意算是個法器,平時不拿出來用。”
靳老爺子小心接過,仔細觀賞。
隻見這柄玉如意通體雪白,玉質細膩,不過十幾厘米長,身纏祥雲,頭紋螭龍,握在掌心竟然有淡淡暖意。
靳老爺子是見過無數奇珍異寶的,此時也不由得嘖嘖稱奇:“罕見啊罕見,真是玉中極品,看來阿溪沒少花心思啊。”
雲溪笑道:“都說玉養人,但實際上玉也需要人養,把它養成這樣也是費了不少力氣。”
一旁的淩弋聽了,突然想起她上次買的那個平安扣,買之前混沌粗糙,到她手裏以後就變成寶貝,該不會是她真的有什麽仙家妙法吧?
如果雲溪知道他的想法,怕是驚訝他這回猜的竟然八九不離十。
她有的不是仙家妙法,而是修真功法,隻是這修真功法如今在她手中形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也就隻能倒騰倒騰玉器了。
按理說,她上一輩子生於古武世家,天資奇高,修行堪稱一日千裏,這輩子就算身體資質不行,也可以憑借上輩子的經驗做個普通修行者的。
但難就難在,這個世界靈氣衰竭,她沒有足夠的靈氣可用於修煉。
有些古董珍寶自帶靈氣,但要麽氣流混亂,比如那天她買到的那個平安扣,因為氣流混亂而看起來像個劣質品,她梳理後才呈現出本來麵目,要麽靈氣有限,她吸收了也收效甚微,還不如用來護理法器——她那柄玉如意就是她用了不少靈氣養出來的。
想到這裏,雲溪幽幽地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男人,對他周身紫氣著實眼饞。
如果她要是有這氣運,她都可以升天了。
雲溪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將一枚符咒貼在靳羈眉間,拿起幾根香憑空一拋。
“唰”一下,那幾根香竟然在半空中無火自燃,還牢牢定在半空中,紋絲不動。
其餘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完全不科學的一幕。
淩弋過往所有接受科學教育形成的唯物主義觀點刹那間被擊碎得連渣都不剩一點。
他喃喃道:“這不合理……地心引力呢?牛頓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沒有人理他,大家都緊緊盯著雲溪。
雲溪卻閉上眼睛,指點眉心,然後以指為筆,飛快在半空中畫起符來。
此時正是日光最盛之時,房間裏本來明亮異常,但她動作之間,屋裏突然就暗了下來。
起初淩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用力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是真的暗下來了,而且越來越暗。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雲溪低聲速念,手下快出殘影。
靳家人隻覺得她此時的聲音與平時格外不同,聽起來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但又奇異地籠罩住整個房間。
每一個字都清晰而遙遠,像神明在九天之外垂首輕語。
“三界內外,唯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門窗緊閉的房間裏忽然起風了,雲溪放在桌上的符紙嘩啦啦飄起來,在空中舞動。
淩弋下意識往前一步,想去抓住,卻被靳承勳按住肩膀,沉聲道:“別動。”
“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把那些狂舞的符紙逐次整理排序,它們圍繞在靳羈上方,微微顫動,如同夜裏搖曳的燭火。
立於半空中的那幾根香燃得越來越快,眨眼間就已燒完一半。
“五炁騰騰,金光速現……”
雲溪收手,霍然睜眼,輕喝一聲:“破!”
“轟”
震天雷響,疾風驟起,立香和符紙瞬息化作灰塵,雲溪原本在半空中書寫的空氣處浮現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字符。
那字符搖搖晃晃幾下,被雲溪一推,就破碎成萬千光點,悄無聲息消散在靳羈身體裏。
靳家人隻見靳羈眉間黃符發出一道刺眼的紫光,直衝雲溪而去,而雲溪就像被人大力撞了一下似的,砰一下倒在靳羈身上。
“大師!”
“阿溪!”
靳家人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想要扶起雲溪。
雲溪卻擺擺手,艱難地撐著床,自己爬了起來。
她剛剛支起上半身,還沒完全起身,就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似乎有些疑惑,聲音嘶啞地問她:“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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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靳羈(疑惑):你是誰?
以後的靳羈(自信):你是我老婆!
雲溪:p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