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避雷針?
第20章 避雷針?
這一周孟正成都在醫院,林夕在旁陪護,孟家裏頓時冷清不少。
孟婉玉自從被雲溪警告過後,似乎對於雲溪也有些忌憚,沒再鬧出什麽事情來。
雲溪樂得輕鬆,每天除了上課外,就是在準備周六要用的東西。
淩弋對這件事很上心也很好奇,天天追著雲溪問東問西,雲溪翹課去古玩街,他也跟著去。
“你到時候會不會搞得很大場麵,電閃雷鳴劈裏啪啦的,需要我們找好場地嗎?需要避雷針嗎?”
“還有我看人家都要開壇請神,開壇的是不是都要那種大盆,要不要定製?”
雲溪無語。
她幽幽道:“避雷針不需要,大盆要一個,最好量身定做,就以你的身高體型為準。”
淩弋原本記得認真,聽到最後不由奇怪道:“為什麽要以我為準?”
雲溪正在四處掃看,掃到不遠處的攤子上有一樣好東西,便向那邊慢慢靠過去,還抽空衝他友好一笑。
“因為到時候要把你放進去啊,再放點蔥薑蒜,撒點孜然粉,新鮮亂燉,直接升天。天上的神仙都很寂寞,就喜歡你這種聒噪的,你看怎麽樣?”
淩弋驚恐:“不怎麽樣不怎麽樣,我皮糙肉厚不好吃,神仙不喜歡的。”
兩人說話間正好走到雲溪看中的那個地攤前。
地攤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坐在馬紮上玩開心消消樂,聽到人來,頭也不抬,隨口道:“都是真品,隨便看,看中問價。”
雲溪蹲下來,狀似隨意地拿起一個瓷盤打量,餘光卻落在旁邊的一枚平安扣上。
平安扣大小如同銅錢,通體淺綠,但綠色之中,又夾雜著絲縷白線,看上去並非佳品。
但雲溪一眼就看中它身上散發著的淡淡靈氣。
她看了一會其他東西後,才把平安扣拿起來把玩,問:“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抬頭看她一眼,愣了一下,沒想到問話的是這麽漂亮的女生,麵上閃過一抹驚豔,這才把手裏的小遊戲暫停。
古玩街的人眼睛都毒,他一眼就看出來雲溪和淩弋非富即貴,因此麵對雲溪的問價,毫不心虛地比了個“五”的手勢。
雲溪似笑非笑:“五百?”
老板嗬嗬一笑:“後麵再加兩個零。”
五百再加兩個零就是五萬。
淩弋當即皺起眉頭,勸雲溪:“這就是個馬牙種翡翠做出來的小東西,根本不值五萬,你要是喜歡玉,回頭我從家裏挑一個送你。”
他一口說出平安扣的玉質品種,老板暗道不好,連忙改口:“但我看你們挺合眼緣,給你們打個賠本價,三千直接拿走。”
他報了個不高不低的價格,是吃準了這些富二代們絕不會將這點小錢放在眼底,會隨手揮霍。
沒想到雲溪和淩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淩弋說:“不劃算,不要買。”
雲溪說:“五百,已經讓你賺了,多一分我都不買。”
說著,她作勢就要把平安扣放下。
這小玩意已經擺了很久都沒有人問,如今能夠出手,還能賺錢,老板不敢錯過機會,飛速把收款碼往雲溪眼前一放,假裝無奈。
“行了行了,付款拿走吧。”
雲溪付了錢離開後,淩弋還有點忿忿不平。
“他就是看我們年輕,故意叫了個高價,這麽個劣質品,我們花五百都虧了。”
他倒不是心疼那點錢,主要是不滿於老板一開始想坑他們錢的態度。
雲溪把那個玉扣放在手心裏摩挲:“別人買了,這就是劣質品,我買了,它就不是了。”
淩弋哈哈大笑:“你會算命我信,但是你總不能還會變廢為寶吧?它再怎麽也不能變成老坑種吧哈哈哈哈……嘎?”
淩弋閉嘴太快,忍不住發出一聲鵝叫,瞪大眼睛看著雲溪舉起來的平安扣。
方才看起來粗糙混沌的環形玉飾,此時在陽光下呈現出半透明的質地,剔透純淨,翠綠色顯得極為幽深濃鬱。
“這……這怎麽像是帝王綠?”淩弋震驚地拿過來看,語無倫次,“剛剛它不長這樣啊。”
老坑種翡翠因為其顏色明亮均勻,質地幹淨透徹,觸手細膩,有像玻璃一樣的光澤,因此又被稱為老坑玻璃種,其中老坑玻璃種帝王綠更是上品。
“我表哥以前戴有一個觀音吊墜,據說是罕見極品,還開過光,四五年前有收藏家看過,說價格不低於五個億。”淩弋唏噓道,“你這個平安扣看上去沒比我表哥那塊差啊,它剛剛……它剛剛不長這樣吧?”
淩弋簡直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他看看平安扣,又看看雲溪,嘟囔道:“如果你能把每塊劣質翡翠都變成絕品,那你豈不是很快就能發家致富?”
他隨口一說,沒料到雲溪卻沉思了幾秒鍾:“你倒是提供了一個好思路。”
淩弋:“……”
他指著平安扣,壓低聲音:“你真的可以改變翡翠的品種嗎?”
雲溪說:“何止,我還能改變人的品種。”
淩弋一聽還有這種秘法,精神抖擻,鬼鬼祟祟地四處看了看,小聲道:“這話怎麽說?是那種能七十二變的技能嗎?”
雲溪收起平安扣,含笑道:“不,是把人變成傻子那種。”
淩弋錯愕:“怎麽把人變成傻子?”
雲溪慢悠悠道:“你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不就知道了嗎?”
淩弋愣了愣,下意識照做,等到看到自己那張大臉出現在屏幕裏,才猛然反應過來。
“雲溪!”淩弋感覺丟臉死了,“你又騙我!”
說完他還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天啊,我怎麽這麽傻啊!”
雲溪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完以後,她感慨道:“傻有什麽不好,傻人有傻福,一個人成年以後還能犯傻,說明他背後有依靠有支撐,他前麵也有人護著他,讓他不用看到外麵的亂象。”
淩弋沉默了下:“我爸媽也這麽說,他們對我很包容,從不要求我繼承家業。我姥爺也說,就算將來我什麽都不會,也可以在我表哥的庇護下活得自在。”
“但我表哥他現在……”
淩弋很難過:“他的壽命,真的沒辦法了嗎?”
雲溪想到自己多年來終於尋到的一線生機,又想到靳羈獨特的氣運,若有所思。
“肯定有辦法,隻是不知道辦法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