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契約盲妻50.22(完)
最高法院內此刻正在審理一件被多方控告的案子,九個原告,一個被告。
「經核查,蕭華達強·奸,欺詐,誘騙,引用惡劣產品致人死亡,殘害親子,不經允許盜用田家財產等罪名成立。」
「判處無期徒刑,送入重刑監獄。」
『啪』法錘重重敲下,為這一場轟動了整個川市一個多月的案子,畫下了句號。
坐在觀眾席位上的尋覓,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前面站在審理台位置的男人,眼裡全是陌生。
一個只有小時候出現在記憶里的人,這麼多年過去,她不認識很正常。
本來這場案子早該開庭了,只是易暝想尋覓親眼看那人的下場,就讓法院延遲了時間。
前兩天尋覓重見光明,適應后,便開庭了。
蕭華達肥胖的身體跌坐在地上,從判決下達的那一刻,他就在沒有翻身的可能。
他到現在還沒覺得自己哪錯了,為什麼會錯。
別人也是這麼做的呀,他也不過是照做而已,那別人為什麼沒事?
被警察帶著準備出門的時候看到欄杆後面的尋覓,猙獰著臉就要撲過去。
「都是你這個賤種,老子當初就該把你丟掉,不,該把你掐死。」
「啊……」破口大罵的蕭華達,被拽著他的兩個警察一人揍了一拳。
「我天,這什麼人啊,明明是他的錯,還敢罵人。」
「攤上這麼一個父親一個丈夫,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我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年輕時候長得帥的老了成這副樣子的,多半都是衣冠禽獸。」
「這麼說這無恥的人年輕時候長得帥?」
「是啊,是啊,網上有爆渣渣的照片,能在當年讓田家小姐那般喜歡,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刷子算什麼,人品渣什麼都是luan的。」
「我覺得這種人就該槍斃。」
「槍斃太便宜他了,去監獄裡面度過餘生讓他好好受點罪。」
聽著七嘴八舌的討論聲,尋覓情緒依舊平和。
就連剛剛蕭華達開罵的時候,她都沒什麼波動,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倒是原主那個可憐的妹妹不知道在哪,她母親今天庭審都沒來,是因為前幾天查到了一絲痕迹,追了過去。
尋覓和易暝走出法院大門,視野所及之處的色彩,很明媚,很漂亮。
原主沒有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真的很遺憾,願她在新的地方,能夠幸福安康一生。
「我們回家吧。」易暝把外套披在身前瘦弱的人肩上,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了,天氣漸變。
尋覓點頭,兩人手牽手朝著不遠處停著的車走去。
剛上車,尋覓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摸出來一看,[母親?]
[我找到你妹妹了,我們一家人能見一面嗎?]
傳來的聲音很是疲累,卻掩蓋不了裡面的開心以及…小心翼翼。
輕嘆一聲,她對田蘭的觀感很複雜,想來換做原主的話,也會如此吧。
[好,在哪,什麼時候。]就這樣吧,別想那麼多。
等那邊確定地址,尋覓便跟易暝轉達了,車子換了個方向,開上另一條路。
看到原主的親妹妹時,尋覓第一反應就是,世界好小啊。
這不是女主嗎?
聞歡在田蘭找上來的時候,才知道了自己身世,原來她不是爸媽親生的。
她是爸爸在一個郊外撿到的,而且更狗血的是,她爸爸就是蕭華達的那個好朋友。
不止是尋覓覺得世界好小,就連聞歡他們都覺得世界真小。
還有就是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奇妙。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你還是跟我記憶中的一樣。」
聞歡看著坐在對面的人,眼裡散發著深切的真摯祝福。
原來她是自己的親姐姐,她曾經為之瘋狂過的男人,是她姐夫,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尋覓露出恍然的笑容:「你跟我想象中的有點差別。」
女主性格那麼爽朗,她還以為是一個利落短髮或者是大波浪卷的個性女孩。
結果事實證明,外表和內里真的能有人差了十萬八千里。
眼前這個t恤短褲青春洋溢的女孩,面容秀雅帶著鄰家小女孩的活潑,直順的長發,很有小家碧玉的感覺。
聞歡咯咯笑了,的確,她的外貌和性格很有欺騙性。
很快兩人就聊上了,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隔閡,就好像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並不是才認識般。
「對了,說起來,小歡還沒謝謝你。」
吃完午餐,準備離開的時候,尋覓突然想起。
「謝謝你一開始就在網上幫我,緣分啊,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
誰能想到幫的人,有一天會變成自己的親人。
聞歡目光灼灼的凝視她該叫姐姐的人,她身上有一股很獨特的味道,讓人很是喜歡,想要去靠近。
真不知道那個蕭華達是怎麼瞎眼的,喜歡那樣的東西,都不喜歡她。
但上天是公平的,失了渣渣,得了男神。
「是啊,姐姐,請多指教。」俏皮的眨了眨眼,轉向易暝,「你選擇我姐姐,很有眼光。」
而我曾經看中你,也很有眼光。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蕭家倒了,所有產業賠了后,剩下的也充公了。
因為影響惡劣,做法兇狠,嚴重損害了公民利益。
偌大的蕭家到最後,一分都沒有給蕭佳麗留,除了家裡的別墅。
抱膝蹲在房間角落裡的蕭佳麗,眼睛處兩個血洞,臉頰兩邊殘留著已經乾枯的紅色痕迹。
嘴唇乾裂,膚色更是病態的慘白,厚重窗帘擋住了窗外的艷陽,讓本就看起來有些駭人的蕭佳麗,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別墅里早沒人了,她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吃過東西。
又保持這個動作多少天了,她只知道黑暗一直在侵蝕。
所有的不甘和怨念全部化成實質的恐懼害怕,她不想再死一次,可渾身沒絲毫力氣。
混沌的意識也在不斷的一點一點被剝奪,她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臨近。
眼淚變成血淚,卻也在流不出來。
她錯了嗎?
在徹底沉入黑暗前,她這樣問自己,可惜無人給與回答。
也沒人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