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擺攤
有了這間閣樓，陳凱的腐乳作坊就可以正式開始運作了！
首先他把閣樓里裡外外都打掃了好幾遍，做吃的首先一點就是必須要衛生，這個是最最基本的。
然後他買了好幾個簡易的摺疊衣櫃，把所有的衣櫃都組裝起來之後，放上一塊塊木板，將來豆腐就要在衣櫃里發酵。
木板原本是閣樓里存放著的，據說是郭超他們家打衣櫃剩下來的，陳凱看了眼發現竟然是樟木，真是意外之喜。
基本的準備工作完成，接下來就是製作腐乳。
這天陳凱上班的時候順便帶了一小瓶腐乳，這是他要送給譚婆子的。
「你這孩子真是了不得，年紀這麼小就開始做生意了，不過你這腐乳味道確實滿好的，保准能賺錢。」
譚婆子吃了一塊腐乳，滿意的點點頭。
看到她也很看好自己的腐乳，陳凱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把握。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半天沒收集到幸福指數，這不科學啊！
「系統，是不是出BUG啦，怎麼譚婆子吃了腐乳但是沒有收集到幸福指數？」
「對不起，對方的廚藝技能遠勝於你，你製作的腐乳未能打動她的味覺，因此收集失敗。」
卧槽！居然還有這麼一說，陳凱一直對自己製作的食物都很有信心，這次還是第一次栽跟頭。
於是他套近乎道：「阿姨，你自己就是賣豆腐的，為什麼不做點腐乳賣啊？」
「唉！當年我家老頭子在的時候我也做過，現在……現在這些活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啊。」
譚婆子嘆了口氣，分明還帶著幾分傷感。
話說現在譚婆子的豆腐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陳凱之前還建議她再請個幫手，不料譚婆子卻有自己的看法。
「這錢呀是掙不完的，我這半截土都埋到脖子了，把手上這點事做好就不錯了，不能貪多。」
這話雖然直白，但是包含的道理卻很深，也許正是她的不爭，將來卻成就了江城人們心中的老字號。
和譚婆子拉了下家常，陳凱就提出要在她這採購豆腐。
譚婆子欣然應允，還送了他幾個泡菜罈子，說是她以前腌腐乳用過的，現在給他正好派上用場。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看到陳凱幹活肯賣力，腦瓜也好使，對他的印象本來就特別好。現在陳凱要做生意，能幫忙的地方她自然不遺餘力。
最後，陳凱還是借了輛三輪車，才把豆腐和泡菜罈子都拉回去。
有了譚婆子的陳年老壇，陳凱的腐乳作坊更是如虎添翼，現在他巴不得腐乳立刻就能上市銷售。
不過急歸急，腐乳的製作還是一步都不能馬虎的，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創業，必須要穩紮穩打才行。
陳凱小心翼翼的把豆腐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塊，然後放在陽光底下晾曬。
這樣的好處是可以將豆腐裡面的水分進一步蒸發，便於定型也能提升口感，而且經過太陽的照射后，香味也更濃郁。
豆腐晾曬一天後已經微微發黃，陳凱將所有豆腐均勻擺放在木板上，然後蓋上乾淨的稻草，靜靜的等待發酵。
幾天後豆腐就長滿了白毛，他照例用以前的老辦法，先在白酒里浸泡，然後裹上調料裝壇腌制。
將最後一個罈子蓋好后，陳凱終於直起腰伸了個懶腰，看著這幾個罈子，陳凱彷彿自己裝進去的不是豆腐，而是希望的種子，更是幸福的種子。
站在天台上極目遠眺，傍晚的江城依然喧囂繁華，看著遠處逐漸亮起的萬家燈火，陳凱不禁對未來充滿期待。
腐乳做好的那一天，剛打開蓋子，系統提示就冒出來了。
「叮！【任務：建立美食作坊】完成，獎勵廚藝技能+30。」
系統獎勵剛下來，陳凱登時覺得腦海里與食物有關的記憶愈發清晰深刻，好像弄懂了些事情，又彷彿悟出了某些道理。
原來技能點一下提高這麼多是這種感覺啊，自從上次踢到譚婆子這塊鐵板，他就明白了廚藝技能的重要性，這次的獎勵他也期待很久了。
他嘗了一塊腐乳，發現不管是口感還是味道都比上次在寢室做的更好，看來自己的手藝確實是越來越好了。
帶著自己精心製作的腐乳，陳凱殺向了菜市場。
雖然已經是下午，買菜的人不像早上那麼多，但陳凱早上又要打工又要上課是真抽不出空，只能趕傍晚這第二個小高峰。
不過下午也有下午的好處，早上買菜的人多賣菜的競爭也激烈，而這時候菜市場門口擺攤的就少多了，陳凱很容易就找了個地方。
他先是在地上鋪上一大張布，然後找來幾個磚塊把四個角壓上，接著把腐乳罈子放到中間，又分出幾小份腐乳依次擺好。
通常賣腐乳都是推著車走街串巷，需要顧客自己拿碗裝，這主要是因為腐乳價格低廉，要是再加上包裝就更加賺不到錢了。
不過陳凱卻並沒這麼做，他可沒時間走街串巷，所以他使用的是透明塑料圓瓶，成本雖然高點，但是看著就高大上，而且比較衛生。
要知道這個時代打包通常都是泡沫盒子，只有比較高檔的餐廳才用這種一次性塑料餐具。
在這擺攤的都是些大爺大媽，他們看到陳凱這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來這原本就很好奇，沒想到陳凱這時打出個橫幅，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大學生創業，自力更生！——橫幅上寫著這幾個大字。
這是陳凱從後世的網上學來的，他以前在網上買東西的時候，經常就看見諸如『大學生創業』、『退伍軍人良心鋪子』、『下崗工人再就業』等類似標題，姑且不論真假，至少可以證明這一套還是有市場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正當他們熱烈討論第一個橫幅的時候，陳凱又打出個標語，這次的更讓他們大跌眼鏡。
「自製腐乳，先嘗后買！」
或許後世的人看到會覺得這很普通，超市裡這麼乾的多的去了，但是在2002年，這絕對屬於超前概念！特別是在小攤上，都是小本生意，哪有人捨得這麼做。
陳凱把腐乳切成骰子大的小丁，一個個用牙籤串好放到盤子上，等待著顧客的上門。
「年輕人就是沒經驗，一塊腐乳才賺幾個錢，還讓人家先嘗后買，真是太大手大腳了。」
「就是，你沒看他用的塑料盒，那都是大飯店才用的，八成是光顧著好看，這不賠錢才怪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邊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說什麼話的都有，不過陳凱好像都沒聽到似的，反而還笑眯眯的跟他們打招呼。
在他新穎的宣傳口號下，很快就有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婦女被吸引過來。
對方一過來，首先就問：「小夥子，你是大學生啊，怎麼跑這來擺攤了？」
陳凱如實答道：「阿姨你好，我是江城科技大學的大一新生，我家裡條件不好，所以才趁著課餘時間來擺攤的。」
「這樣啊，你要自食其力這個想法很好，不過要注意不要影響到學習，考個大學多不容易啊。對了，你這腐乳怎麼賣的呀？」
「小瓶的三塊錢，大瓶的五塊錢，有原味、五香味和辣味三種口味。」
這個價格也是他早就琢磨過的，折算下來每塊腐乳差不多兩毛錢，畢竟這個時代物價還很低，豬肉一斤也才八元。
中年婦女點點頭，然後說：「那給我來兩瓶小的吧，都要不辣的。」
「阿姨，要不要您先嘗嘗看吧，要是好吃的話您再買。」畢竟是第一筆生意，他多少還是有點忐忑。
「嗯，那就先試試看吧。」這名婦女看到試吃的盤子，發現布置的都乾乾淨淨，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她拿起牙籤試吃了一小塊，輕輕一抿細膩幼滑的腐乳入口即化，濃濃的香味頓時也噴涌而出，這味道彷彿直接衝擊著大腦，滌盪著她的靈魂，心底里最美好的部分彷彿都被喚醒，整個人如同沐浴在幸福的春風裡。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只見她雙眼冒光興奮的說：「小夥子，你這腐乳真的太好吃了，我還是買兩個大瓶裝的……算了，還是給我來五個大瓶的吧。」
這下別說陳凱傻眼了，就連旁邊圍觀的群眾都不淡定了。
很快，他的小攤前就擠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