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當街一吻,隨便揍
第九十八章 當街一吻,隨便揍
從家門出來時,兩人“黏黏糊糊”,再回來時,一前一後差了十多米。
不過,走在前麵的是提著藥包生悶氣的付舟止。
而跟在後麵慢吞吞的是跟小攤小販打招呼的劉希希。
等付舟止停下回頭時,劉希希一手抱著成捆青菜一手提著油包雞,收獲滿滿。大搖大擺的從他低沉的注視中劃過去,一邊走一邊嘀咕,“趕緊回家,這都快中午了,方遠哥該餓了,早回去早做飯。”
“叫哥叫的這麽親切,做什麽,他又非你親哥,沒聽到人自報家門叫小方。”
“那怎麽行,方遠哥比我大,又是一個村的,當然要叫聲哥。”
“一個村又怎樣,我還跟你一個院子,怎麽不見你管我叫哥。”氣呼呼,某人心裏酸,某人心裏不服氣。
“你……”劉希希總算停下,回頭望著臉色難看的某人,慎之又慎,“這位金主公子,別說叫哥,隻要銀子到位,讓小女子管你叫爹都行……”
“切,本公子沒你這麽大的女兒……”不滿。
不滿歸不滿,付舟止反手亮出來一錠明晃晃的金子,太陽照射下金光閃閃,晃的人眼暈,明知劉希希被金光“晃瞎”眼了,還故意靠近,近到劉希希鼻尖處。
一張不懷好意的臉就在金子後麵,嘴角揚的飛起,“來,叫聲夫君,金子給你。”
這人,怎能用如此無恥的手段來挑戰她的底線!
“夫——君……”好吧,隻要金子分量夠,底線持續往下掉。
甜甜一聲,配合甜甜笑容,再加上亮閃閃泛著金光的眸子,何其令人動容。“夫君……”
“嗯,為夫,在……”好一聲蘇蘇軟軟的夫君,聽得他心神蕩漾。
蕩的過了頭,俯身而來,迎著小鹿一樣的金色眸子,衝著粉撲撲的臉頰,蜻蜓點水迎麵一吻。
冰涼唇瓣與溫熱臉頰觸碰,如冬雪落在夏荷之上,本是不該有的相逢,偏偏就是湊上了。玄妙氣息隻存一瞬間。
轉瞬分離,待一雙杏眼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冒犯她的人已經撇開她逃出去好遠,即使如此還是能聽到付舟止遺留在她耳中的輕笑聲。
“這麽大一錠金子,就一聲夫君不劃算,為夫加碼了,媳婦若不高興,過來追我啊,追上了給你隨便揍……”遠遠一聲囂張又得意!
她是誰,她在哪兒,剛發生了什麽……
她是不是被登徒子渣渣輕薄了,還是當著一街人!
她的臉麵,沒了!
這讓她還怎麽改嫁。
憤怒,羞惱……
待重新抬起頭時,腦海裏隻有付舟止的背影還有那句“隨便揍”!
隨便揍!好吧,那就如其所願……
臨街茶樓中。
於二樓憑欄處。
一身墨色的男子依靠著欄杆,手中蹉跎一隻小巧玉葫蘆,一臉冷峻的他目睹了街上小夫妻吵鬧全部過程。
並在為夫者當街戲弄小妻子時,露出了玄乎其玄的笑意。
“乾英,你笑了?”降塵端坐在茶桌旁,兩手捧著茶盞,側過頭來一雙暗淡眸子似是在望著欄杆旁的乾坤殿之主乾英。
“降塵特意帶我來,不就是想讓我瞧瞧這熱鬧,今日正好趕上,瞧了個清楚。還不錯,付家小子眼光甚好,這位姑娘是個嬌人。”乾英倚著欄杆回道,又朝著下方獨站在人流中的劉希希打量幾眼。
“是啊,劉姑娘是個嬌人。”降塵重複著,本就暗淡的眸子在說這句話時更加暗淡。
“你說她像她,可我看那樣子差了不是一星半點,若說像她之人,世上隻怕隻有降塵你最像。這位劉姑娘也隻是活潑的性子像了些罷了。”
“乾英不可胡言,曉沁是你未過門的亡妻,你怎可胡亂拿人比較。”降塵微怒,捏著茶杯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就在茶盞受不住仙師之力即將破碎之時,乾英攥住細細瓷白的手腕,一把將茶盞拿過。
望著這張跟未過門亡妻越發神似的麵孔,隻有耐心,“玩笑而已,降塵兄怎麽還生氣了,這可不符合心無物欲,大善尊者的名號。”
放下逃過一劫的茶杯,扶著降塵起身,乾英一身墨色趁的降塵一身水藍宛如水蓮一般清澈明亮。
“走了降塵兄,你不是說想近距離跟劉姑娘接觸接觸,咱們找個近點的地方,好好瞧瞧這位劉姑娘。”
“多近?”
“也不能太近,太近了姓付那小子肯定不許。不如,就她家門口好了。”
……
自從重建後,疙瘩村融入了全新的流水鎮,並在仙門入駐後形成了平安喜樂欣欣向榮的景象。
故而,在一道狂奔的人影從東往西沿街驚嚇到多人之後,安穩多日缺少熱鬧看的民眾,紛紛駐足並向狂奔而去的人投以好奇且期待的目光。
他們的好奇沒有被辜負,就在付舟止跑過去後,劉希希冷麵無情的追了過來,一手提著青菜,一手抓著油包雞。
好一個冷酷無情,僅憑一把青菜一隻雞就能當工具用,追著丈夫滿街跑的彪悍小媳婦!
民眾默默無語並在小夫妻倆一前一後消失之後,滿臉興奮津津樂道的互相交流起圍觀體驗來。
劉氏小居的門哐當被踹開,繼而一道人影飛躍進來,再另一道人影衝進來時,前麵那位一個回眸間,被後邊一個旋轉回身踢擊中……
院子裏,方遠踩著木板拿著鋸子,被開門聲嚇了一跳,心驚膽戰的看著付舟止被踹飛向了牆壁,並貼上去又滑下來,繼而就看到劉希希轉身落地,動作幹脆利落,漂亮的宛如一代大師。
方遠無法理解了,他也就離開了兩年多,劉家姑娘什麽時候習了一身武藝,貌似還深得精髓!
若,剛才被踹的人是他方遠?
方遠緊了緊喉嚨,萬幸,被踹的不是他方遠。
“劉姑娘你們二位這是,日常吵鬧?”被迫圍觀的方遠隻得強顏歡笑。
劉希希隻顧著那句“隨便揍”,聽到方遠打招呼,這才想起來院子裏還有一人。糟糕,她當著方遠的麵行凶了,這怎麽辦,她的形象這些徹底毀了,方遠會怎麽想她,會不會認為她是個暴力狂,動不動家暴夫君那種,繼而慶幸當年出走一事!
大大不妙!她的糾正計劃恐怕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