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龍虎破靈丹
房內香氣環繞,諸葛一仙微笑著喝著茶水,另一邊,江舟則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以他從小被鍛煉到幾乎百毒不侵的體質,居然會不知不覺地中毒,想想就覺得噁心。
「大姐姐,我看你這裡香氣迷人,我一個老大粗坐在這裡真是糟蹋了寶地,不如改去我房內詳談?」
「咯咯咯,小哥哥怎麼會是老大粗,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都把姐姐迷死了。」
「呵……呵,那,那就在這談。」
一仙卻突然拉下臉:「你走吧,不用談了。」
「啊?我又怎麼了?」
「我幫不了你。」
「我還沒說想讓你幫什麼忙呢。」
一仙瞥了他一眼,冷著臉道:「能讓你撇下所有人偷偷來找我,甚至連情兒也不告訴,這樣的事情不多了。而且平時敢對你下藥,你還不張牙舞爪了?你這次卻還舔著臉,有求於我之餘,分明就是心虛。不過現在強敵眾多,殺千島又明顯危機四伏,你身為團長,有壓力也很正常。」
「所以又怎麼了?」
「所以,除了你想讓我幫你強行提升修為,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江舟啞口無聲,終於憋出一句話來:「女人太聰明,會沒人喜歡的。」
一仙姐姐朝他拋了個媚眼,眼中波光漣漪,似有萬千柔情。
「小哥哥,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江舟嘆道,能不喜歡嗎?有她這個軍師在,三生石都可以多麼安全。
可怎麼越來越襯托出我這個團長很沒用了?想到這裡,他內心更加不忿。
「我不管!」他一臉蠻橫地癱坐在椅子上:「這次我要提升修為,你一定要幫我!」
這人怎麼像個孩子一樣胡搞蠻纏?一仙搖頭道:「你以為你想提升就能提升得了嗎?」
「大姐姐,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一仙看著他,再次搖頭:「我真的辦不到。」
她心中卻暗暗嘆一口氣。
有沒有辦法快速提升修為?
有!
但損傷太大,一不小心就是暴斃身亡。不過這點對筋脈堅韌的江舟來說,倒是不至於。但是危害了後面的修為提升卻是肯定的。
而且,拋開會損壞筋脈不說,單單時間上就不可能是一兩天的事情,最少也要半個月。
到時說不定還會有能量泄露,如果他剋制不住胡亂髮泄,這樣下來不小心把船毀了怎麼辦?
江舟聽到說辦不到,頓時稍微失望。可是這才正常吧,起碼可以肯定大姐姐並不是萬能的。
他最終還是無功而返,一仙看著他的背影,喝著茶水目送他離去。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重新聚齊在一起,兩艘帆船浩浩蕩蕩地往洞口開了過去。
此時空道上已經有了不少船隻,他們一樣等到早晨才準備進去,而在昨晚上,早已有不少人進了裡面。
一仙姐姐來到船頭上,與江舟並排站著。此時她臉色不復以前的紅潤光澤,看起來有些憔悴。
她猶豫了許久,終於從懷裡掏出一小瓶專門為江舟連夜煉製的丹藥。
二級丹藥:龍虎破靈丹。
凝精境界的人使用后,會燃燒全身精氣靈氣,全身能量龍騰虎躍,一時間會變得狂躁無比並且四處亂躥。
短暫地爆發出強烈能量后,它會損傷全身筋脈,但也會破除全身精元,一步進入大成期!
這是拔苗助長的一種突破方式,如果是其他人,她絕對不會去煉製這種丹藥。
江舟情況特殊,又筋脈堅韌,對它損壞筋脈的破壞性能降低不少。如果真的走投無路,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給你。」
江舟有些愕然地接過她伸開的小瓶子,不是說沒辦法了嗎?
「龍虎破靈丹,只能突破到大成期,使用時,我必須在場。」
「謝謝!」
「跟我需要這麼客氣嗎?我也只是為了情兒。」
「你狀態很差。」
他看見一仙姐姐的眼神有些憔悴,精神極差,顯然昨晚沒睡,甚至耗費了巨大精力。
「停船!馬上停船!原地休息半天!」江舟突然大喊,一仙姐姐現在的狀態,不休息怎麼能行。
帆布急轉,帆船逐漸停下。
一仙微微笑道:「別犯傻了,現在是進去的最好時間。」
「不行,你現在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我沒那麼脆弱。」一仙轉過身子,道:「叫他們開船吧。」
「可是……」江舟遲疑一會兒,而一仙姐姐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最終還是下令開船。
情兒一直在旁邊看著,見大壞蛋慎重地看著小藥瓶,不由得伸手戳了戳。
「這是什麼東西?」
「男人吃的,你要不要也來一顆?」
「死開!」
嘩啦……
帆船進入空道,兩邊不時有海怪踏出海面。它們兇猛地嘶吼著,又露出森森的獠牙,盯著空道上的船隻,卻沒有撲上來。
轟隆……
水流越來越大,卻是從入口處往外流出,離得越近,便越難控制。
而進了長長的洞口,更是難以看清洞內的一切。
洞口有接近五十米高,大概一百米寬,只能勉強並排行駛兩艘船。
「收帆,撐船!」
按地龍王的說法,只要進了洞里,以及到了殺千島內部,裡面都是沒有一絲風的。
所有的航行都只能靠人為撐船。
而殺千島中心卻不時往外湧出海水,離中心越近,海浪就越大,這導致船隻想要探索到中心位置,是極其困難也極其危險的。
此時洞內石壁內分明可見許多刀斧劍痕,更有海怪的爪痕與咬痕。
「你們說,這些痕迹是怎麼來的?」江舟點亮一顆大大的海明珠,照亮了眼前的石壁。
「誰知道呢?或許是之前有海怪與人類在這裡產生搏殺吧。」
眾人俱都小心翼翼地拿著武器,為應對可能出現的一切變故。
而無休更是不再呆在練功房,一桿黑漆漆的長棍握在手中,他閉著眼睛,耳朵卻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收入心中。
「可我怎麼覺得,是有人開鑿出這個洞口,才產生了這些痕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