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3,尷尬

  那一刻,我看到安然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她看著我,清澈的眼睛好似在探究著什麼,我快回頭,竟不敢跟她對視。Ω


  是心虛吧?我想。可是像我這樣的人,連人命在我眼中都不算什麼,又怎會在乎人命呢?

  那天晚上,安然趁我們沒注意喝了一點酒,我不知道她喝的是白酒還是洋酒,總之當我現的時候,她就已經醉了。


  她抱著我,嘴裡嘟噥著什麼,好像再說,「爸爸媽媽,我到底是誰呢?」


  我微微勾唇,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再次襲來。


  真的,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自從我住進安然家之後,我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根被人綁著線的木偶、


  一點也不自在,可是現在沒有關係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安然失去記憶了,安總和安夫人已經進了監獄,今日只是進去,到了明日,便會有人遞交絕對的證據,到時候,他們在劫難逃。


  我突然就覺得人生真的好諷刺,也覺得自己有些諷刺,真心對自己好的人,被自己親自送進了監獄

  不,想到這兒,我腦袋清醒了一下,我回神,才現是大哥再叫我,看著他漸漸清晰的輪廓,我將心底那種奇怪的思緒徹底打斷。


  不,這個世界上會對我好的人,只有大哥,會全心全意為我著想的,只有紅姐。


  只是,紅姐去哪兒了?

  喝了酒之後,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泄,想要釋放。


  「大哥,紅姐呢?」


  不等大哥回答,衛生間的門已經被打開,紅姐從裡邊走了出來,歌曲已經沒有再播放了,因為沒有人有那個唱的興緻,所以我聽到了紅姐清脆的聲音,讓我那麼的激動,那麼的想念。


  那種想念,就好像我們之間距離上一次生那什麼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整個世紀。


  「怎麼,這才多大會兒沒抱著我,就已經這麼想念了?我還以為你帶了個小娃娃回來養著做童養媳就忘記紅姐我了呢。」


  紅姐的話顯然是在調笑,她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只是我總覺得這次見面之後,她的笑容不似之前那般掏心掏肺了。


  或許是喝太多酒了,我恍惚就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紅姐似乎,從未對我掏心掏肺過

  我使勁兒搖了一下腦袋,我想我一定是因為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總是會冒出這樣不健康的想法。


  我甚至對誰都產生了懷疑,連我最敬佩的大哥,連最愛我的紅姐都未曾放過。


  這般想著,我真的覺得我的身體叫囂的越厲害了。


  我站了起來,一個用力就已經將紅姐姐拉進個隔壁的房間。


  今天來的會所並不是我們自己旗下的,大哥本來為我準備了最豪華的,可是豪華的這些年我去了太多,今天就偏偏不想去了。


  也或許其實在我心裡,實在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大肆慶祝的事情。


  這個房間不似之前的還有門。還有隔間,還有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它只有一塊很簡易的布,就像是鄉下那種用來做窗帘的廉價的布而已。


  裡邊也只有一條小方凳,看著有些像是來玩兒的人累了可以進來暫時休息或者是抽煙的地方。


  可是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啊,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中做那樣的事情,本身也就是我沒有過的經歷,有些粗魯,力道也大了一些,隔著昏暗的燈光,我好像看到紅姐的手被我捏紅了一塊,我愣住了,這是我心中最愛的女人,平日裡邊含在嘴裡怕化了,拿在手裡怕飛了的人,今天,居然被我一捏就捏成了這樣。


  心中是愧疚的,可是在酒精的驅使下,我也只是愣了片刻便準備繼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她驚慌的叫了一聲。最裡邊還帶著卑微的求饒。


  她說,「璟年,別這樣。」


  我不滿的咬住她的脖頸,「我已經忍了那麼久了,不這樣要怎樣?紅姐,是你說過的,等事情一結束,我想怎樣就怎樣,我現在好不容易離開那個地方了,我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了自由,然後在這個時候,你讓我別鬧是么?紅姐玩笑可不是這樣開的,你也知道,我夏璟年,可從來不開這樣的玩笑。」


  我的話被紅姐打斷,外邊變得格外的安靜,她的呼吸聲是那麼的明顯,眼神中,帶著一些慌亂。


  「不,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不在這兒,大哥還在外面呢。」


  對於這個,我並不以為意,我的第一次都算得上是當著大哥的面不在了的,如今,經驗豐富的我,又怎會在意這些,我知道大哥也不會在意。


  「那有什麼關係,我的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不是被大哥看過的。」


  「璟年,你冷靜點兒,外邊還有個孩子。」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我的熱情並未因此消退,我神志不清,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那有什麼啊,不說她已經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就算醒著我今日也必須將這件事情進行到底,紅姐,你逃不掉的。」這般說完,我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看到她的身體也全身顫抖起來,我笑得合不攏嘴。


  「你們女人總是這樣,口不對心。」然後我又徹底將紅姐的雙手鉗制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力氣已經比她大了很多,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年那個十分羞澀的小男孩已經長得比她高甚至比大哥還要健壯了,看著她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我笑得不懷好意,「我當時看著你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也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么?紅姐你不是說過,對於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看得多了,就算是小孩子也是會懂的。」


  這般說完,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找到位置一個用力就開始猛烈攻擊。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大哥說,「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我好奇追問,「大哥這麼著急做什麼,不是說好今日都歸我的么。」


  大哥到底什麼表情我看不到,但是他的聲音好似比平時清冷了一些,「你小子好意思,自己在這兒快活卻讓我干看著么?你可別忘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隨即他說。「不行了不行了。酒勁兒上來了,我也得去釋放一下,你就別管我了。」


  如此說的話,作為男人的我便是不能攔著的,「那大哥你去吧,詳細的事情我明日再跟你說,但是記得啊,別太過了,這女人啊,還是一直用一個比較順手呢。」


  「知道了。你最近也是累了,要早點休息。」


  「好的。」


  這麼說完,我又開始賣力起來,隱約聽到大哥問我要不要找人幫我把安然送回去,興頭上的我好似沒有回答,又好似是回答了,這個,我是實在不記得了。


  當然,雖然不記得,我卻一度以為我說的是好的。


  所以,當我們完事兒出來之後,看到坐在沙上乖巧無比但是臉蛋紅彤彤的安然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雖然不介意小孩子做這些事情,可從今天開始,安然算是我的親人我的小輩,所以被自己的小輩看著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心中無比的彆扭。


  「你剛剛都聽到什麼了?」


  安然似乎是困了,她揉了幾下眼睛,「腦袋暈沉沉的,好似自己做了個夢,夢中聽到小姐姐的哀嚎聲。正想著要不要去救她,但是身子又不聽使喚,就連眼睛也一直想閉著。大哥哥,那個小姐姐,現在是怎麼樣了?」


  她的話讓我徹底蒙圈,我看了她半天,現她的眼睛一開一合的,好像再次要睡著的樣子。


  我不知道她是懂了故意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總之我知道裡邊的紅姐此刻是不敢出來了。


  正當我追問什麼的時候,安然再次閉上了眼睛,她的聲音依舊很脆弱,她說,「大哥哥,我好睏啊,再睡一下好不好?你要記得,去救一下那位姐姐好不好?」


  「安然?安然?」我叫了幾聲,她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我稍微有些無奈,轉身對著裡邊說了一聲她睡著了,紅姐這才重新走了出來。


  她的衣服已經整理好了,看著沙上的孩子,她問我要不要幫忙,我讓她將車留給我,讓她自己回去了。


  罪惡感,我想,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情緒。陌生,害怕,還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所以我不敢讓熟悉的人留在身邊,所以我連紅姐也不敢留下,可是分明,此刻肚子裡邊,我有著一大堆的話想要跟她說呢。


  可是我不敢,我現我今天晚上變得無比懦弱,我擔心只要她留下,我心中的那些小秘密,我所擔心著的那些事情,甚至是我自己都還未曾現就已經開始拚命掩蓋著的事情會被她盡數看了去。


  又或者,我對於今天晚上她的表現,說的話,以及那些眼神,我心中久久不能釋懷

  我甚至現,有些心裡的話,好似已經不適合說給她聽了、


  看著她著急離開的背影,我在心裡默念,可是紅姐,我分明是那麼的捨不得。


  只是紅姐,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才是,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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