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鬼子終於來了
就在柱子他們回到礦山第第二天,常岡寬治為了達到將獨立團全殲的目的,帶著大同城3個步兵大隊幾乎傾巢而出,半路上匯合由包頭出發入江莞爾帶領的26師團第26野炮聯隊,氣勢洶洶直撲青嶺礦山。
「團長,這回總該讓我們營打頭陣吧。」接到戰前會議通知,錢通趕到會議室喊過報告之後,就直接請戰,上次戰鬥沒趕上,讓手下弟兄們好一頓埋怨,這回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憑啥讓你打頭陣?老子的一營還沒死絕呢。」戰鬥狂人孫長忠自然不甘心當後援,聞言立刻跳起來,瞪著一雙牛眼就要和錢通干仗。
山谷口的陣地經過一個星期左右的布置,雖然不能說固若金湯,但鬼子想要衝進來不掉幾塊肉、流幾斤血是決不可能的。
兩個炮樓已經被徹底廢棄,磚瓦木料全都已經拆的精光,就連地基都被挖出來,所有的材料全部用來修築山口處的六個永備工事。
永備工事修好之後獨立團還特地試驗過,107mm火箭彈只要不是正好砸到工事,基本上破不開防禦。
陣地本身也重新修築過,防炮洞挖了接近一米深,鬼子那些75、77mm的野炮、山炮、曲射炮的破壞力完全不能威脅到陣地上的防禦工事。
更不要說陣地後面的山頂背面還布置著4組24管107mm火箭炮,見識過這東西的威力的獨立團戰士無不期待著這4個大傢伙再次發威,能把鬼子全部埋葬在山谷裡面就好了。
而長靖縣的騎兵旅也已經趕到了,就在離礦山10里左右的一處樹林中隱蔽,只要看到礦山發出的信號,立刻就會在鬼子背後發動突然襲擊。
現在的獨立團完全可以用兵強馬壯來形容,完全不比以往,窮的吊蛋精光,連子彈都要算計著打的時候。
最關鍵的是山谷口並不十分寬敞,鬼子就是有十萬人,一次能衝上來的也不會超過兩個中隊。
如此一來獨立團就等於依託6個永備工事和在火箭炮和迫擊炮的掩護,防禦鬼子兩個中隊的進攻。山上有存糧,手裡有槍有子彈,戰鬥有依靠,對這樣的戰鬥方式,如果這樣還要往後縮,那就不是東北漢子。
「行了行了,都別爭了,二營第一戰交給你們了。」馬樹仁看著手下兩員幹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笑呵呵的拍板讓二營打頭陣。鬼子已經快要到了,馬樹仁卻感到一陣輕鬆,該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不外乎就是拚死一戰。
「團長,我們一營啥時候落在人後過,你這樣太不公平啦。」
「別廢話,組織你的人好好休息,別到時候需要你頂上去的時候拉稀。」一營二連已經打殘了,如果再把一營頂上去,以孫長忠的性子,指不定整個營都得填進去。
所以馬樹仁這時候決對不會把一營頂到前面去,更何況其他隊伍也是需要經過戰爭檢驗的,否則單單一個一營能打,其他營全都是慫包,隊伍還怎麼帶。
孫長忠愁眉苦臉的出去了,馬樹仁瞅瞅眉開眼笑的錢通,正色說道:「我們沒有退路,失敗就是死,你明白么?」
說到正事,錢通也不敢含糊,當下正色說道:「請團長放心,人在陣地在。」
「放屁,你就是人死光了,陣地也得給老子保住。」
「是。放心吧團長,我知道怎麼做了。」錢通也明白這時候發什麼誓都沒用,是騾子是馬到戰場上見見就知道。
看著錢通離開,陳其斌對馬樹仁說道:「放心吧老馬,錢通也是我們抗聯的老人了,做事知道輕重。」
對於陳其斌的話,馬樹仁搖了搖頭,有些傷感的說道:「我並不擔心錢通,我只是在想這次戰鬥之後,怕只又有很多人回不了東北了。」
不說會議室中馬樹仁與陳其斌兩人,此時的錢通已經開始帶著部隊從一營手中接過山谷口處的陣地,同時拉住要走的孫長忠,遞給他一根煙后說道:「老孫,一會兒戰鬥打起來,看出什麼問題可以告訴兄弟一聲,千萬別憋著。」
孫長忠接過遞來的煙,還沒來得及點燃,就指著錢通笑罵道:「日你大爺的,搶了老子的東西,還讓老子幫你,你們這幫知識份子可真會算計。」
「還不是給手下那幫子混蛋逼的么,天天都總想著上陣打鬼子,所以我這當營長的怎麼也得到團長那爭取一下不是。」錢通抽了口煙說道。
「行,你放心吧,該出頭的時候兄弟決不落人後,你快去安排防禦吧,鬼子的尖兵已經露頭,只怕大隊也離的不遠了。」三口兩口將煙抽完,孫長忠將煙頭踩滅后拍拍錢通的肩催促道。
鬼子尖兵一般都會在大隊前面的5里左右,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偵察,當然,如果遇到弱一些的軍隊他們也會上動出擊。
不過這回他們的偵察註定要失望而歸,獨立團所有的永備工事上面都進行了偽裝,就連射擊口都是用木板蓋住,然後在上面覆上土,超過200米以上的距離,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東西。
但鬼子的偵察小隊依舊被樹林中密密麻麻掛滿的鬼子屍體嚇住了,數都數不清楚的赤果果的屍體,身體被凍成青紫色,一個個面色猙獰可怖,單單看上去就讓人毛骨悚然。
一時間鬼子的偵察小隊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憤怒的情緒,只是獃獃的看著那些屍體,個別的鬼子甚至隱隱有些發抖,生怕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具。
「隊,隊長,支,支那人都瘋了,他們竟然如此對待玉碎的帝國勇士,我,我們應該怎麼辦?」鬼子小隊長身邊的一個軍曹有些哆嗦著問道。
小隊長沒有說話,他認出屍體中間有他的哥哥,沒想到從滿洲出來的時候,一起立下誓言,要為帝國建功立業的哥哥竟然如此凄涼的被掛在一棵樹上,舌頭被勒的吐出來,這分明就是活著時候被絞死的。
軍曹半晌沒有聽到小隊長的回答,不由扭頭向邊上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
鬼子小隊長從腰部開始,整個人猛然間爆開,四肢就像是被五馬分屍一樣,以極高的速度飛向不同的方向,身體炸成漫開血霧與碎塊,軍曹連驚訝都來不及,污血和內臟就披頭蓋臉的淋下來,讓他瞬間變成一個血人。
然後,「吭」的一聲,鬼子從未聽過的電磁軌道步槍的聲音,在整個山谷間回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