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必須進行的訓練
天亮的時候，張方等人終於心滿意足的從秦漢的顧問辦公室離開，樂顛顛的帶自己的那份圖紙回去睡覺，只留下苦逼的秦漢頂著兩隻熊貓眼坐在那裡發獃。
整整畫了一夜圖紙的秦漢連吐糟的力氣都沒了，這些知識份子都是瘋子，60mm迫擊炮好說簡單，40mm火箭筒也好說，但是5.8毫米03式突擊步槍數十個零件，數百的參數，讓老子一晚上畫出來，而且還特么是現在沒辦法加工的。早就聽說有地主老財逼死長工的事，可昨天這一晚上要不是哥體力好，大概也會變成寫在書里的一個傳說。
想要上床補一覺，外面又開始乒乒乓乓練射擊，這是特么成心跟老子作對，必須要出這口惡氣，要不覺是睡不了了。
再一次穿好衣服，秦漢黑著臉走出房間，吸了一口帶著硝煙味道的空氣，朝進行射擊訓練的特戰小隊吼道：「柱子，帶著你的人集合！」
秦漢默默注視著整個小隊，凡是被目光掃過的隊員全都噤若寒蟬，都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柱子看著一言不發的秦漢，心裡開始琢磨，到底誰這麼大膽子把教官得罪了，這臉黑的連呼出的空氣好像都帶黑煙。
秦漢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到用什麼理由折騰這幫混蛋，最後決定找不需要理由：「柱子，你的小隊練了這麼長時間，實彈訓練進行了沒有？」
柱子上前一步，高聲道：「報告教官，正在練。」
愣了一下的秦漢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嘴巴，又說錯話了，今天到底怎麼了？不過錯就錯了，誰讓咱是教官。
四下看看，秦漢指著一處大概有1米多高的土堆說道：「把你的人綁起來兩個，扔那個土堆後面去。」
「啊？！」柱子瞪大的眼睛，不明白秦漢是什麼意思。
秦漢拿出教官的威風，不容疑質的說道：「叫你去就去，另外，把你的『歪把子』拿來。」
教官的話就是聖旨，所以兩個倒霉的傢伙被綁好后扔到了土堆後面，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30發子彈被秦漢一口氣送進了土堆。
機槍的『噠噠』聲，子彈迎面飛來鑽入土中發出的『咻咻』『噗噗』聲，幾乎將土堆後面兩個傢伙嚇瘋掉，凄慘絕望的叫聲傳遍整個營地，要不是被綁著跑不了只怕早就跳出來跟秦漢拼了。
子彈打光，人被從土堆後面拖出來的時候，果然不出秦漢所料，兩人都尿了一褲子。只是這時候沒有人笑，特戰小隊其餘人明白，沒人能逃過這一遭，只能祈禱土堆厚一點，別讓子彈穿過來。
打完一組30發子彈的秦漢終於覺得心裡的鬱悶散了點，但是不過癮，還想接著打，對著柱子大聲說道：「下一組。」
沒有人躲過去，所有人都在土堆後面被秦漢掃了一遍，區別就是後面那的人有心理準備，沒尿褲子，不過出來以後也是哆哆嗦嗦站不穩。
爽夠了的秦漢再一次站在特戰小隊前面，看著所有人恨不能吃了自己的眼神，所有鬱悶頃刻間消散無蹤。
實彈訓練已經成了所有人的惡夢，沒有人想在經歷一次，但秦漢這個惡魔又怎麼會放過他們：「從今天開始，每人每天必須2次實彈訓練，一次兩組彈夾，60發子彈。直到你們能聽齣子彈是從哪個方向射過來的，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危脅為止。明白沒有。」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苦逼，所有人都在扯著脖子喊：「明白。」
巨大帶著憤怒的吼聲響徹整個特戰小隊訓練場，教官特么就是天，教官是祖宗，教官說話必須明白，不明白的一定會被再拖進去打一組30發子彈。
已經看了半天的丁大山走過來對秦漢說道：「小秦，有沒有必要這麼練？這樣對戰士心理壓力很大啊。」
對丁大山的問題，秦漢認真的說道：「必須練下去，不光是特戰小隊，其它的戰士也要練。在我們的控制之下，讓他們體驗一下戰場的感覺和氣氛，總比到真正的戰場上去體會強很多，必竟鬼子不會手下留情。」
老兵與新兵的區別是什麼？不是訓練，也不是不怕死，區別是在面對敵人子彈時的選擇。老兵會憑藉經驗知道哪些子彈是射向自己的，哪些是射空的，只有真正有危脅的時候才會躲避，其它時間都是在快速移動，這就給敵人的射擊造成困難，他們才會活下來。新兵……，新兵的猶豫會給敵人太多的時間瞄準，所以一場戰鬥下來同樣是衝鋒，死的多數都是新兵。
道理丁大山明白，但還是有些糾結，想了想對秦漢說道：「如果士兵心理承受不了會造成非戰鬥減員，而且，我們的子彈不多了。」
一時心軟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特殊時期就要特殊處理，秦漢很堅決的對丁大山說道：「心理承受不了就讓他們離開，至少這樣可以讓他們活下來。至於子彈……，不夠就找鬼子，反正他們現在改行養豬，要子彈也沒用。」
人的想像力總是十分豐富，第二天的實彈訓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操著機槍射擊的柱子不知怎麼腦洞突然開了，60發子彈打完之後，順手扔了兩顆手榴彈過去。
惡性循環自此開始一發不可收拾，機槍、重機槍、手榴彈、擲彈筒，反正除107火箭彈只要能用的武器全都用上。炸的人開心，被炸的哆嗦著在心裡發狠，等下報復。
直到特戰小隊所有人都能一邊訓練，一邊坐在土堆後面數子彈后，實彈訓練就成了普通戰士的惡夢。
機槍怒吼，手榴彈、鄭彈筒接連在身邊炸開，剛剛學會如何挖散兵坑的戰士躲在自己挖的坑中不停在心裡咒罵。
不敢張嘴罵，特戰小隊那幫犢子玩的太歡，手榴彈炸起的塵土和彈片不斷從頭上落下來，一張嘴就是滿嘴的沙子。
看著訓練的場面確實挺過癮，但代價太大了，站在訓練場一側的丁大山和孫有道兩人看著訓練的場面，臉不斷的抽抽，最後實在忍不住對秦漢說道：「小祖宗差不多就行了，真沒彈藥了，再這麼練下去不用3天，我們就彈盡糧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