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獵手？獵物？

  就在秦漢幾個商量著如何應對鬼子掃蕩的時候，長靖縣日軍指揮部中的龜田也在整治自己的手下。中午運送物資的列車脫軌傾覆，運往前線的軍火物資全部毀於一旦不說，負責押運的一個小隊士兵也一同葬身火海，這讓龜田中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般爆跳如雷。


  「八嘎，一群蠢豬，我只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內必須給我把那個『幽靈』找出來。」龜田中佐的咆哮聲在指揮部外面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嗨，嗨」幾個中隊長和情報處的鬼子充份發揮唾面自乾的本事，頂著一頭一臉的口水不住的點頭。


  「兩天，只有兩天，如果兩天內找不到那個『幽靈』，你們不用來見我，自己切腹吧。」龜田看著一個個手下的慫樣不由得又是一陣怒罵。


  「中佐閣下，我們要不要試試引蛇出洞？」一個情報處的鬼子畏畏縮縮的說道。


  「納尼？仔細說說你的想法。」總算手下有個能出點主意的人。


  「中佐閣下，我認為不如放鬆對縣城的巡邏，讓那個『幽靈』以為我們已經害怕，然後將人手暗中調到車站，等下一次列車發出，『幽靈』準備動手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將他徹底擊斃。」鬼子的情報處人員打算利用秦漢孤身一人的弱點，布下陷阱。


  「嗦嘎，你的立刻下去執行，其他人全力配合，明白嘛？」最後一句龜田向其他人問道。


  「嗨」其餘的鬼子點頭稱是，卻向那個情報員投去嫉妒的目光。


  深夜的爆炸聲將整個日軍駐地從睡夢中驚醒，正在安排伏擊任務的幾位鬼子中隊長，再一次聚集到龜田的居所，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從一堆的瓦礫中找到龜田的蹤跡。


  連續四天，在未發現襲擊者的情況下，日軍在長靖縣失去了中佐1人，少佐1人，尉官12人，曹長以下至士兵182人，留有屍體的，只有永田少佐1人。『幽靈』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日軍第26師團，包括師團長後宮淳也為此事大發雷霆，但除了請求戰術指導的電報外，沒有任務襲擊者的消息，彷彿對方真的是一個幽靈一樣。


  日軍第26師團是1937年9月組建的治安師團，由甲種師團抽調出的一個聯隊為基礎擴建而成。士兵多數都是在本土經過將近一年整訓的新兵，戰場經驗不多，初到異國他鄉無所適從，所以『幽靈』的傳言很快就傳遍整個師團，弄的人心惶惶。


  看著桌上放著的訓斥電報，跟隨龜田一起來到長靖縣的武騰少佐久久不語，半晌后才開口道：「諸君，為天皇陛下，為大東亞共榮，一起努力吧。」


  其他幾個鬼子望著這個倒霉的武騰少佐，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同時點頭應是：「嗨，請閣下放心。」他們已經被放棄掉，長靖縣這個爛攤子已經沒人願意來接手。


  不管怎麼說，該死的已經死了，活著的日子還得過，中佐死了不是還有少佐么。運輸任務被追的更急，26師團高層已經決定儘快將長靖縣的物資運走，以其他縣城代替其中轉位置。


  秦漢和柱子從宿營地離開下山後，就分道而行，他要趕回山洞「據點」取回自己的武器和裝備。上一次將鬼子的軍列弄脫軌之後，敵人應該已經加強戒備，要是再手無寸鐵的殺進縣城裡面，做劫火車這樣的事情，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當背著所有裝備的秦漢趕到縣城的時候，遠遠的就發現縣城已經戒嚴，城門口守門的偽軍全部換成了鬼子兵，任何人不得出入。砸吧砸吧嘴，看看頭頂的太陽，嘆了口氣，秦漢反身下了大路，奔著一處四下無人的城牆而去。光天化日，斗大的太陽，想悄無聲息的弄死眼睛瞪的跟驢眼一樣大的8個鬼子兵，秦漢雖然覺得自己很猛，但還沒到那程度，或許在末世注射了高級基因改造液的狠人可以吧。


  等城牆上巡邏的兩個鬼子過去之後，秦漢跳過城牆進了城，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火車站附近。日軍指揮部秦漢沒有靠近，龜田中佐已經死了，武騰少佐可千萬不能再死掉，要不連個頂雷的都沒有。所以整個日軍指揮部周圍全是鬼子，飛鳥不進，更不用說背著一大包違禁品的秦漢。


  午後的縣城，除了火車站與日軍指揮部周圍，再也見不到一個鬼子。城裡的百姓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容，時不時的湊到一起，低聲談論著『幽靈』的各種身份，從玉皇大帝猜到十殿閻羅手下牛頭馬面。秦漢聽在耳中不覺有些好笑，心情卻也格外的放鬆，這裡的百姓十分的淳樸、善良，與末世那些為了一塊肉就能互相動刀子的人類相比，簡直就像天使一樣。


  嘴角帶著笑，再一次進了火車站對面的酒樓，這裡的東西很好吃，如果可以，秦漢希望這一輩子每天都在這裡吃。


  見到秦漢進來，肩上搭著手巾的夥計迎了上來，笑著說道：「這位客人，您還是老座位？我這可是一直給您留著吶。」


  「好，謝謝你了，菜還是撿著你這裡拿手的上，酒也來上一壺。」一邊向著二樓走，一邊從口袋裡拿著兩個大洋拍在夥計手裡。鬼子殺的多了，大洋這東西秦漢現在手裡有的是。


  「哎喲，客人，這可不行太多了。」夥計看著手裡的大洋，有些不知如何事好，見過吃東西不給錢的，可從沒見過還沒吃東西先給錢的。


  「給你就拿著，別廢話，一會兒把菜快點上來。」在這個時期不差錢兒的秦漢大款著呢。


  「哎，好嘞，一定給您快點，我現在就下去催他們去。」夥計眉開眼笑的拿著錢下樓去了。


  將碩大的口袋放到地上，秦漢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向對面火車站看去。超過普通人5倍的視力，可以清楚的看到鬼子，將一門門70mm迫擊炮、38式步槍以及彈藥搬進火車。


  秦漢正注意觀察著，夥計端著菜上來，一盤盤的給他擺到桌上。「小二哥，求你個事。」看向窗外的秦漢轉過頭來用從書看到的方式對夥計說。


  「哎呦，有什麼事您吩咐，我可當不起您這一聲哥，您要是想叫，叫我一聲狗子就成。」可能是從來沒人這麼跟夥計說話，小夥計有些不知所措。


  「哦，那就這樣，狗子，能不能去幫我問問，車站裡正在裝車的那列火車都裝的是什麼，什麼時候發車。」秦漢沉聲說道。


  夥計略有些猶豫，但很快就點了下頭：「成，您先吃著，我這就去給您問問，我表哥家的二舅就在站里當工頭，一定幫您問出來。」


  「行，去吧，另外……，小心點。」秦漢又叮囑了一句之後，從口袋裡再次掏出一把大洋，數都沒數，直接放到夥計手裡。


  「這，這……」捧著手裡的大洋，狗子的臉都抽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秦漢看著好笑，拍拍狗子的肩說：「拿著吧，打聽事總得使些錢，注意安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