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計劃取消
這權利的爭奪有時候就好像是一泓泥潭一般,一旦踏足其中就會被無情的吞沒,很難再有機會抽身而出了,如今的司徒明朗就是這般。
此時此刻,擺在司徒明朗麵前的也就隻有兩條路了,第一就是打贏這一仗,徹底的搶下司徒家的控製權。而這第二那就是悄聲無息的消失,退出這場血的爭鬥當中。
進一步為王,退一步為寇,這也是多少前人曾經走過的路。
司徒家的莊園,偏西南角的一處小樓內。
樓中燈火通明,而司徒明朗和司徒君朗這對兄弟此刻正為爐取暖,桌邊還有幾壺清酒,幾碟精致的小菜擺放著。
望著自顧自飲酒的司徒明朗,司徒君朗到是有些不耐煩道:“大哥,那個姓葉的很明顯就是冉月請來的外援,你怎麽能就這麽放他離開了呢?這小子一旦走了將來必成大患啊!”
對於葉子楓,司徒君朗那可是一百個不舒服,從他第一眼見到葉子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種不悅好似沒來由一般的。
聽著司徒君朗的叨咕,司徒明朗一臉無奈道:“不讓他走又能如何?你有把握能夠留下他嗎?他可是連續擊敗了司徒卿和付半生的人,那是黑榜第一的高手,整個司徒家恐怕也沒人能夠留得住他。”
“再說了,人家這次是有備而來,你沒看到外麵枕戈待旦的傭兵嗎,別看這小幾百號的人,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旦開火那後果你能承受?”
一邊說著,司徒明朗的臉色是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其實不是司徒明朗不想留下葉子楓,而是他沒有這個本事把人留下來,更沒有這個膽量把人留下來。鬼知道這個家夥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聽著司徒明朗的話,司徒君朗隻能賭氣的灌了一口酒。
緊接著司徒君朗再次開口道:“大哥,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冉月那丫頭本身就得老爺子寵愛,現在又得了這麽個有力的外援,咱們若再不想辦法,這繼承人的位置恐怕就要落在她的手裏了。若真是如此,大哥你能甘心嗎?”
長籲了一聲,司徒明朗笑了笑,不動聲色道:“不會的,老爺子我還是了解的,他雖然偏愛那丫頭,但他骨子裏麵還是看重司徒一姓的。若非如此,他早就將繼承權給了冉月那丫頭了。”
司徒明朗雖然不算太聰明,但這一點上他還是比較通透的。
“哎……”
對於司徒明朗的這番說辭,司徒君朗也隻能自顧自哀歎一聲。
不過就在司徒君朗有些鬱結的同時,司徒明朗再次端著酒杯,笑了笑道:“不過話雖然如此說,咱們也不能就這般放任那丫頭發展下去。”
輕輕敲擊桌麵,司徒明朗繼續鬼鬼的笑著:“葉子楓,葉子楓,如此一個有實力,有膽識的外援我應該爭取一下才是,要是他就這般被我那個傻妹妹給利用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說著,司徒明朗衝著門口招了招手,徑直吩咐道:“去,你們去給我查一查這個葉子楓到底下榻在哪家酒店,我要詳細的資料。”
“是,明少爺。”
小樓的門口處立刻有人應了一聲。
顯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守在這裏的那自然都是司徒明朗的心腹。
“哥,你這是要招攬那個葉子楓?”司徒君朗有些不開心道。
司徒明朗則陰測測笑著:“有什麽不可以嗎?難道她司徒冉月請得,我就請不得。”
“可是據我所知,這個葉子楓和冉月那個丫頭之間可不是尋常朋友這般簡單,他們很可能,很可能……”一邊說著司徒君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來。
而不消司徒君朗多言,司徒明朗自然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想要說些什麽。
他扭頭,莞爾一笑道:“我的傻弟弟,就算他們兩個真有什麽關係那又如何?葉子楓這樣的人無論放在哪裏那都是一方梟雄,你認為像他這樣的人會真的有什麽堅貞不渝的愛情嗎?不過都是逢場作戲而已,最終圖的終究是利益二字。”
“我就不信,我若出價比司徒冉月高,開出的條件比她好,葉子楓真的會不動心?”
對於自己的價碼司徒明朗還是有絕對的信心的。
“可是……”雖然司徒明朗如此說,但司徒君朗心中依舊擔心,依舊緊張。下意識的直覺告訴司徒君朗葉子楓這種危險的人物絕對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控製的。
“好了,沒什麽好可是的。明天你要有空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咱們兩個一同去拜會一下這位東方的葉先生。”
眸子輕抬,司徒明朗此刻的笑意那叫一個燦爛。
畢竟在司徒明朗看來葉子楓這樣的人的利用價值可比金啟明要大太多了,一旦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光憑那兩支殺氣騰騰的衛隊就夠司徒冉月喝上一壺的了。
不過就在司徒明朗自信滿滿的時候,小樓的門口一個人影忽然闖進來。
那人身材魁梧,臉上殺氣騰騰,一看就是個個中高手。
不過那人來到司徒明朗的身邊卻十分恭敬,俯身在司徒明朗的耳邊道了一些話。
而司徒明朗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從剛剛的燦爛變得冷漠,陰沉了起來,甚至那隻抓著酒盅的手都開始不住顫抖了起來。
猛的抬頭,司徒明朗望向來人,咬著後槽牙道:“消息屬實?”
“千真萬確。是負責看守偏廳的老蔡冒死偷聽來的,不會有假。”
一瞬間,司徒明朗的表情陰森得可怕。
“哥,出了什麽事情了?”
一旁的司徒君朗見情況不對,連忙開口詢問。
而司徒明朗並未對自己這個弟弟透露半句,隻是咬著牙,惡狠狠的一字一句道:“明天的拜訪計劃取消,我要去見一見金啟明。”
一邊說著,司徒明朗狠狠的用力,徑直是將手中的酒盅捏了個粉碎,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怒火和不解已經到了一種什麽可怕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