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父愛如山
昨夜尋找了一路，也是終於找到一間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
雖然說不上乾淨，可好歹也有暖氣供應。
將念念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疲憊不堪的張千也沒有來得及到另一張床上，直接倒在念念的身邊就陷入了沉睡。
可感覺剛剛睡下，衣服就一直被扯的張千，睜開有些發脹的眼。
搖了下隱隱作痛的頭，想要用一隻手撐起身子坐起。
可稍微一用力，渾身上下的肌肉如同被撕裂一樣的疼。
「哈~哈~~」
氣流通過喉管的聲音在耳邊響，張千頓時覺得身上的疼痛不翼而飛。
…………
清晨，念念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睜開眼睛，還沒等她升起什麼念頭，就憤怒的發現，自己一直攥在手裡的鈔票不翼而飛。
將渾身摸便，也沒發現那些可愛的鈔票蹤跡，念念將憤怒的目光看向倒在一旁，睡的和死豬一樣的張千。
知道隨意翻動別人口袋不道德，便想要出聲喚醒眼前的男人，可只有低聲的『哈哈』聲出現。
想起自己不能說話，念念皺了下小鼻子，開始嘗試爪撓、手掐、牙咬、腳踢、拳打等一系列的方式叫醒這人。
可念念就算累的額頭上布滿汗珠，也沒叫醒陷入深度睡眠的張千。
滿臉委屈的念念，揉著自己發紅的小拳頭，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好像隨時會哭出來一樣。
可就在眼淚馬上要順著眼角流下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充滿慈愛出現在念念的腦海。
「念念乖，不哭，堅強的女孩才是好女孩。」
「！@#當初可是一個人跑出來的，念念要和！@#一樣堅強哦。」
「愛哭的念念，！@#是不會喜歡的哦。」
她是誰？
為什麼想不起來呢？
不管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熟悉的聲音主人是誰，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溫柔的女聲話語，讓念念一瞬間充滿的勇氣。
念念覺得，現在就算是一隻可怕的多腳怪出現，念念也能拿起拖鞋，將它打成肉末。
擦掉眼淚，將手上的水漬擦到這個男人衣服上。
念念開始準備再一次奮戰。
…………
「不要生氣了，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
張千帶著自己鬧彆扭的女兒，行走在人流量並不是很多的街道上，邊安慰著女兒，邊左右尋找看起來乾淨些的飯店。
「哈~哼~」
今天早上張千見到念念的時候，念念已經蹲在床邊，一手抱膝，一手有氣無力的拉扯著他的衣角。
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念念飢腸轆轆的肚子發出的咕咕聲。
顧不上自責的張千，連忙詢問念念是不是餓了。
可念念卻只是撅著小嘴，拉著張千的衣角一聲不吭。
整理好衣物，抱上念念就準備退房，找地方吃飯。
可在經過公用衛生間的的時候，念念就開始在張千懷裡扭動起來，還一直用手指著衛生間。
停下腳步，張千還在考慮是不是要一起跟進去，念念便掙脫了張千的懷抱，跑向洗手間。
當念念從洗手間出來后，就一直維持著這種傲嬌的模樣。
連張千想要將她抱起來走，也用行動拒絕了。
自從出了旅館就用各種他能想得到的方式，來討念念的歡心都被無視，不知道女兒生氣的原因，張千也無可奈何。
尋找許久，終於看到旁邊一家看起來很乾凈的飯店。
張千停下腳步就想招呼念念一起進去。
可一扭頭，卻發現念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自己身邊消失。
一股莫大的緊張感和失落感，開始衝擊張千的心靈。
轉過身，張千慌亂的尋找起那個小小的身影。
幸好，那個小小的身影距離張千並不遠。
她就在剛剛路過的一家早餐攤前面站著。
幾乎是一陣風，張千迅速的跑到念念的身邊。
來不及喘口粗氣，張千就要抱起念念。
『嚇死我了，看起來念念只是想起了以前和媽媽在一起的日子。』
張千一邊看向這個有些髒亂的早餐攤，一邊彎腰抱向念念。
可尷尬的是，念念躲過了張千伸向她的手，還一臉怒氣的盯向他，一隻手還指著正在給客人拿包子的老闆。
收回手，張千這回有些摸不清念念的想法了。
「你想吃包子？」
更加憤怒的念念搖頭，手指稍微歪了一些。
張千再次順著念念的手指看去。
原來指著的是客人手上拿著的鈔票。
「你想要那個？」
張千也指向客人手上的鈔票。
念念見到這個男人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點了一下頭，臉上也洋溢起有些開心的微笑。
張千見到女兒的微笑，辛福感瞬間爆棚，覺得為了這個微笑，就算毀滅全世界也無所謂。
將念念拉到一旁，張千摸了下念念的腦袋，露出一個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戰鬥輔助系統，開啟。』
嘭~~
腳下瞬間發力，笑容還未落下的念念，視線被揚起的灰塵遮蓋。
精神世界中，一心撲到收集能源狀態的581突然睜開雙眼。
「效率不錯，這麼快就到……」
581還未說完欣賞的話，突然察覺不對，趕緊揮手加快了精神世界的運轉。
581看著左手已經掐住那個倒霉客人的脖子，右手正在伸向腰間匕首的張千，沉默了。
「居然用最後一次戰鬥輔助來搶劫一個窮鬼？」
是的，經過581的分析，那個被張千掐住的男人，此時身上絕對沒有超過十塊錢的現金。
「不對，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調取張千最近的記憶后，581有些猶豫要不要將情緒轉移的補丁去掉。
就算之前的張千很笨，幾乎就是一個白痴，可也比現在強一些。
起碼不會因為女兒的一句話，就要幹掉一個窮鬼來搶劫他手上的幾塊錢。
581飄來飄去，在身後拖出一溜殘影，思考著如何在張千不變成傀儡的前提下，再一次進行調整。
無解，起碼現在的581根本沒有辦法。
「算了，先解決面前的問題吧。」
向主程序發出幾條命令，581看著眼前一個窗口上的數值，再一次一愣神。
「情緒值怎麼會增長這麼快。」
情緒值，在其他系統只有一種，可在581身上卻有兩種。
之前581使用情緒轉移程序，把『人性』產生的情緒轉化為的能源就叫做情緒值，可和此時說的情緒值並非一回事。
在前面說過，普通的系統本身是沒有情緒或者感情的，系統寄生宿主時間一長，宿主的一些情緒便會附著在系統核心外側，給系統添加一個人性化外殼，使系統能夠更好的理解或者接近宿主，間接達到控制宿主的目的。
此時的581如果將核心，從張千的靈魂內分離，便會見到，張千本體那個小球外側粘著一層濃重的霧氣。
這層霧氣，如果不定期清理的話，雖說並沒什麼大的影響，可系統的性格便會越來越古怪。
比如發布一切奇怪的任務，將提供給宿主的武器或者功法上添加一些莫名其妙的註解。
581看著那個有些偏高的數據，最後還是決定清除，著東西對其他系統或許有用，可對現在處境的自己來說，只會是一種累贅。
一切程序準備完畢，恢復成冷漠狀態的581解除加速狀態，看著瀕臨破產的剩餘能量，和那並不算多的能源，開始準備下一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