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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專註坑弟100年

  很快,艾爾弗雷德領導的范德比爾特教育基金會就通過丘吉爾夫人與英國兒童海外接收管理委員會取得了聯繫。英國駐美大使親自出面,與范德比爾特教育基金會簽署了合作協議,授予了基金會對接收英國兒童的家庭進行資格審查與跟蹤調查的權利。


  此時正值英國國王喬治六世訪美期間,這麼能夠體現英美兩國民眾「兄弟般情誼」的重大新聞,兩國媒體當然都不會放過。在媒體的大肆宣揚下,捐贈支票和寄養申請像雪片一樣湧向了范德比爾特教育基金會。


  「德行善舉才是惟一不敗的投資。」約翰很快就對艾爾弗雷德的這句話有了新的認識。以前他只知道做慈善是不會虧本的,但沒想到回報會來得這麼快。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實質性的工作,就先從中獲利了。


  首先,是喬治六世在於羅斯福總統的會談中,特別對范德比爾特教育基金會的善舉表示了感謝。這消息一經媒體披露后,很快紐約中央鐵路公司的股票價格就出現了小幅上揚。


  直接負責此事的艾爾弗雷德更是得到了兩國民眾的普遍敬仰。甚至有傳聞說,如果不是美國法律禁止公民接受外國貴族榮譽稱號的話,艾爾弗雷德至少可以在年底的授勛儀式中撈到一個kbe(騎士爵位)。


  就連沒有拋頭露面的約翰也從中沾了不少光。當在他跟英國軍方人士打交道時,腦袋頂上的那個范德比爾特家族光環,給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特別是這些天,他與薩默維爾中校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對方把約翰一家視為可以信賴的朋友,介紹他認識了不少英國軍方和政府官員。


  別看薩默維爾自己只是個空軍中校,但他背後的薩默維爾家族在英國可是老牌豪門了。他的祖上是英國大航海時代最早的一批海上冒險者,在英國近代殖民史上扮演過重要角色。


  雖然他們家不是傳統的英國大貴族,但幾乎每一代都有家族成員被封爵,不是殖民地總督就是軍方高級將領。如今,薩默維爾家族不僅在英格蘭南部和英帝國海外殖民地擁有大量財富,在英國軍界的影響力也非同小可。


  比如薩默維爾中校的哥哥——詹姆斯·薩默維爾,目前就是皇家海軍地中海h艦隊的中將司令,不久前在直布羅陀炮擊法國艦隊的就是他。(詹姆斯·薩默維爾在戰爭後期不僅晉陞為了皇家海軍元帥,還被冊封為了勛爵。)

  對於薩默維爾表示出來的善意,約翰當然要給予積極回應的,他熱情地邀請薩默維爾及其他幾位英國同僚去自己家裡做客。對方答應得都很爽快,特別是在約翰向他們透露,剛剛上任的美國海軍部長弗蘭克·諾克斯也會出席的前提下。


  和史汀生叔叔一樣,諾克斯也是共和黨中的主戰派。1936年,諾克斯曾經作為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與艾爾弗·蘭登搭檔參選,結果慘敗在羅斯福手下,只贏得了緬因州和佛蒙特州兩個州的選舉人票。


  如今,他和好友史汀生雙雙出任了民主黨政府的陸軍部長和海軍部長,正是羅斯福團結國內反法西斯力量,消弭兩黨分爭,共同應對外來戰爭威脅的重要標誌。


  約翰與諾克斯的關係,雖然不如跟史汀生來的親密,但也算不上陌生。說起來,他和諾克斯甚至還有一點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諾克斯夫人的母親和約翰三伯的前妻是姐妹。也就是說,威廉和哈羅德兩兄弟要管諾克斯叫表姐夫。


  有這層關係在,約翰邀請諾克斯夫婦來家裡參加次私人聚會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諾克斯剛上任,面臨的首要問題就是如何幫助英國人,保持大西洋航線的暢通。能夠親自了解一下英國海軍護航編隊一線艦長們的意見,對他接下來的工作也是有幫助的。


  事實上,當晚的客人中,諾克斯夫婦是第一個到的。一進門,胖胖的諾克斯夫人就親熱地挽著阿黛爾,開始傳授她的育兒大法。


  「阿黛爾,上周我還跟莉莉絲(哈羅德的夫人)說,你這次懷的肯定是個男孩,我在這方面的感覺一向很準的。」諾克斯夫人盯著阿黛爾的肚子看了半天,很自信地宣布了她的判斷。


  「謝謝,我和約翰也一直希望有個男孩。」諾克斯夫人比阿黛爾大了快30歲,這輩子生了四個孩子,全部都是男孩。聽到她這麼篤定自己懷的是兒子,阿黛爾還是非常開心的。


  約翰倒不認為諾克斯夫人在這種事上的「豐富經驗」能有多大的權威性,但好聽的話誰不愛聽。他順嘴恭維了一下諾克斯夫人育兒有方,勾得對方說了不少自家孩子小時候的趣事,一時間家裡的氣氛非常輕鬆愉快。


  過了一會,薩默維爾和一幫皇家海軍軍官也到了。「晚上好,約翰。很榮幸見到您,善良的夫人。」


  約翰曾對薩默維爾說起過,家族基金會是在阿黛爾的啟發下才發起了這次幫助英國疏散兒童的計劃。所以薩默維爾對阿黛爾非常有好感,還特地去買了一柄法國宮廷樣式的銀湯匙作為禮物。(中世紀,歐洲貴族的孩子在受洗禮時會收到銀湯匙作為禮物,這也是「含著銀湯匙出生」這句話的由來。後來,銀湯匙就演變成了家族財富的象徵。給即將或者剛剛出生的孩子送銀湯匙,是在祝福他今後能順利繼承家族財富。)

  晚餐的時候,由於有阿黛爾和諾克斯夫人在場,男人們沒有過多得討論戰爭。話題都是圍繞著喬治六世此次的訪問展開的。不過很快,大家討論的焦點就轉到了那個「專註坑弟100年」的溫莎公爵身上。


  「公爵和辛普森夫人仍然在葡萄牙嗎?」阿黛爾好奇地問薩默維爾。


  「他們還在里斯本。法蘭西戰役開始后,公爵夫婦先從巴黎跑到了法國南部,然後又去那裡。不過最近,弗朗哥將軍對他們發出了邀請,希望他們去馬德里訪問。」薩默維爾對這個親納粹的前國王不是很感冒:「政府和議會已經多次要求他立刻回國了,但是公爵都沒有回應。」


  「他得底想要什麼?公開跟自己的弟弟作對嗎?」


  「據說德國人已經跟他接觸過了,想讓他公開反對國王陛下,說一些宣揚英德傳統友誼,雙方之間的戰爭是不對的這類的話。不過公爵拒絕了,他說那是違反憲法的,英國公民不能反對國王。」諾克斯端著一杯葡萄酒,笑著說道。


  「我1938年在巴黎的麗茲酒店遠遠地見過公爵夫婦一次,那時候他才剛剛退位沒多久呢。這個世界變化真快,公爵去了葡萄牙,荷蘭威廉明娜女王和挪威哈康七世去了倫敦,比利時的利奧波德三世被軟禁,威廉二世也在荷蘭去世了,而喬治六世陛下則來了華盛頓。」


  阿黛爾的這番話純屬是在感慨世事無常,而約翰這個時候卻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後世很多網友都曾熱議過,如果英國這個時候接受了德國的和談提議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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