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即將開始的殊死戰鬥

  所以，這算什麼事？


  沈雲不免感到好笑，自己被沒由來的說教外加吊打了一頓而這個叫夜的女人在自己體內留下黑芒之後就放任自己離開了。


  不過，回想先前那場戰鬥。


  就連召喚出來的那柄軒轅劍都奈何不了的實力以及在對方操縱下恐怖到駭人的那未知的黑芒。


  這又是一個強者，而且遠超自己曾經所謂的『強大』。


  「丹特麗安，你也感受到了才對，不出來說幾句嗎？」


  對著經由召喚握在掌心的精巧迴廊之匙，沈雲說道。


  「這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永恆迴廊之匙輕輕搖晃，丹特麗安的稚嫩聲音從中傳出。


  「這個世界上還殘留著許許多多超乎想象的事情，其中牽扯到的力量足以動蕩人間。現在的你還太過脆弱、無法承受這一切，但是相信我，你一定有一天會知曉所有的真相、擁有超越一切的力量。」


  「也是，反正現在考慮這些也沒什麼用。從眼前能做到的事情開始吧！」


  沈雲笑道，至於應該做什麼？那自然是繼續和未打敗的敵人作戰呀。


  根據先前的判斷，找到庭院之主這一世界管理員角色是最重要的一步。可惜還沒能好好交談就直接開始了戰鬥，這個本以為是黑雪姬的女人給人的感覺不是特別的友好，而且對方很明顯認識軒轅劍也認識過軒轅。這千年之前的故事眼下沒功夫好好捉摸，總之藉助庭院之主的力量這一步是失敗了。


  那麼，只能從有限的幾步開始考慮了。


  首先、回去吧。


  當劍氣再一次割裂世界之間的門扉，彼此交通的混亂的力量再一次不經意的衝撞起來的時候原本沉寂著似乎在思量著什麼的夜也稍稍抬了抬眼角但又很快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空氣再一次擾動起來，只是著一次不再出現在之前開啟的鐵塔的頂部而是出現在了相距不到千米的另一處樓頂的上方。


  第一時間穩定了身形的沈雲並沒有半點倉皇也沒有突如其來的直跌向地面，只是感受著再一次遇見的這個世界的空氣不免有些悵惘。


  但很快，就將之掩去了。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風景，眉間微微揚起了一絲凝重。


  在已經分辨出來的方位，那個熟悉的鐵塔之下早已搭起了密密麻麻的臨時帳篷、周圍布好了警戒線，在塔的下方還一刻不停的走動著一些表情興奮的科研人員操作著不同的儀器。


  這個世界的霓虹政府果然已經開始動作了嗎？


  想到這裡，沈雲又釋懷了。是了，反正那裡也查不出什麼事情就讓他們使勁折騰好了。


  現在自己所需的，不過是一台能夠聯網的機器罷了。


  自己先前刻意隱瞞蹤跡為的就是不讓崩壞知曉、猜測到自己意圖通過現實世界動搖它掌控『刀劍神域』的舉動，而這一切早在自己公然出現在社會面前並被政府捕獲影像情報的那一刻破滅。


  沈雲完全可以預測到當崩壞得知這一情報之後會做出的舉動，起碼『刀劍神域』是玩完了。


  為了最大限度保護冴子，也為了不背叛心中仍存的那份摯誠，自己將會直迎向這一切幕後的黑手，無數悲劇縮影當中的個例。


  崩壞呀。


  尋找電子設備的過程沒有半點波瀾，與『刀劍神域』產生關聯也並不困難，當電磁操作這從御坂妹妹身上複製的能力毫無懸念的連接上『刀劍神域』的那一刻。沈雲的身體就消失了，化作細微的電子訊號投入了另一片虛無中。


  無論是『刀劍神域』也好，這裡的現實也罷。都不過是空想的產物，是過去連窺伺都無法做到的幻影。在這裡所發生的、將要發生的，以及過去那些視作無法改變命運的都不過是僅從人類心靈深處誕生的小小的悸動。


  閑話少說，當沈雲踏足腳下的地面、與外界一般無二的觸感便讓他知曉了這一刻自己將面對的窘境。


  世界已經被吞噬了，虛擬信息根本做不到的真實感觸在向他說明崩壞的力量已經徹底佔據了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崩壞就像是一滴水那樣悄悄融入一片大海，將這整片汪洋替換成自己的概念。現在，世界即崩壞本身。


  苦澀的露出微笑，這種事情曾經在過去當然是家常便飯、但無論力量還是性格都已經變化的現在即使希望渺小也好，也想要緊緊抓住呀。


  默默取出當下唯一趁手的武器，很是平凡的向前一揮。


  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那樣停頓了一秒，下一刻地面塌陷了。


  愛因葛朗特畢竟有著一百層，只不過區區一層地面的塌陷根本算不了什麼，事實上沈雲也清楚這一點。即便是全部一百層都拆光了它最多也就損失點相對與它所持有龐大資訊的一部分而已。


  而沈雲，自然也並不是為了徒勞做那些無用功。


  在經過那個叫做椿的不知善惡的神秘『觀察者』的親切提點下，這個擁有好聽名頭的守護者的能力也清楚了。


  守護者即為踐行秩序之人，是守衛並貫徹規則將其奉為真理追尋一生的存在，嘛，也算是懵懂失去自我淪為規則下概念一般的『清掃程序』吧。


  像這類存在只有在規則被徹底顛覆、或遭受極大破壞時才被允許出動的『保險』一類。據說擁有十分強大的力量，不過也沒辦法跟正規的比較了。自己這個不知道由來的名頭真的也就只有名字好聽了，除了『當守護者有必要出動時，世界會盡最大力量協助』這一點呢。


  劍鋒一劃，重重空間的結構被同時打開。


  恍若世界樹一般巨大的古老樹種下，鐵甲覆面下、中性面龐的巨人猛然發出一聲巨吼，宣告著挑戰者的到來。


  這個世界被侵佔著，崩壞有足夠的力量支配著這個世界、空間的一切。但它又沒有第一時間將其吞噬，因為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另一個美好的世界正等待它的到來，而那個世界在面對崩壞以『刀劍神域』為跳板的入侵面前根本會是毫無抵抗的。


  所以，有必要結束這一切。結束『刀劍神域』這已經長達八年之久的噩夢。


  在原著中可是巧合的以桐人揭穿了茅場晶彥的偽裝，直接宣告最終BOSS戰的開始並面對巨大劣勢仍頑強不放棄以證明單純的電子信號無法超越人類意志這一事實擊潰了茅場晶彥的理智防線，最終遊戲通關。


  現在，在茅場晶彥已死於毒島冴子之手，無人可直接更改遊戲規則的前提下藉助世界本身給予最大幫助的沈雲直接跨越了層數的限制降臨到了艾恩葛朗特第100層紅玉宮迷宮層BOSS房間——希茲克利夫的面前。


  由於是直接傳送入內部，所以沈雲無需面對進入房間所需的最低人數為3且等級大於90的限制，不過反正都已經算是作弊了這裡就無視好了。


  不過，沈雲打量著即將交手的人物露出一絲遲疑。


  「人類。」


  當然，沈雲會猶豫可不代表敵人也會如此。


  到不如說，現在面對也根本不會茅場晶彥設計的那個虛擬角色而是只頂著那個名字內在完全不同的其他人，或者說是、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