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別鬧

  既然是一場遊戲,既然當她不過是玩物,為什麼要以命相護?


  他對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這樣好嗎?


  「想什麼呢?」見她雖然站在他眼前,卻看著虛空的某一點發獃,簡時初不滿的捏了下她的下巴,「和爺在一起的時候,爺里只能有爺,不許看別的地方!」


  葉清瓷深呼吸了一口,回眸看蕭影,「蕭大哥,你能出去下嗎?我有話對七爺說。」


  「是,屬下告退。」蕭影沖簡時初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什麼話,這麼神秘,連蕭影都不能聽?」簡時初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入懷裡,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嘶了一聲,卻仍舊不肯放手,依舊將人攬在懷中,「要和我說什麼?是不是要向我表白啊?嗯?」


  「你別鬧,待會兒傷口又裂開了。」葉清瓷怕壓疼了他,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盡量離他遠一些。


  「怕什麼?」簡時初又緊了緊手臂,在她唇邊親了一口,「難道爺還怕疼不成?」


  「好,你不怕,我怕行了吧?」葉清瓷盡量撐著自己的身子,垂眸看他,「七爺……」


  簡時初蹙眉,扯下她的脖子,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叫我什麼?」


  「簡時初……」葉清瓷叫他的全名,「我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


  「說吧。」簡時初沒計較,她竟然叫他的全名。


  在雲城,敢叫他全名的人,都是他的長輩。


  同輩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她這樣叫她,畢竟是與眾不同的。


  除了她,同輩中人還沒人敢這樣叫他。


  他就是願意這樣縱著她,挺好!


  「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葉清瓷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說是遊戲,可誰願意為了一場遊戲丟了自己的性命?


  說他認真,他卻親口說,她不過是他的玩物,玩膩了就結束。


  從小到大,從沒人像他對她這樣好,她明知不可以,卻還是忍不住一步一步淪陷進去。


  她是人,不是草木。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不可能無動於衷,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他與她之間,差別太懸殊,不是她想認真就可以的。


  她不知道,簡時初到底想要什麼,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


  「這很重要嗎?」簡時初手掌撫著她的脊背,慵懶摩挲。


  「對我來說,很重要。」他的答案,決定她要用怎樣的態度對待這段感情。


  「很重要?」簡時初想了想,「戀愛關係吧?」


  他家裡的男人,都是事業型的,除去自己的伴侶,從不會四處留情。


  他更是因為潔癖的原因,一向對女人沒什麼好感。


  當然了,和男人之間,他也向來不喜歡親密的肢體結束,不然家裡人非得以為他有什麼問題不可。


  唯有對葉清瓷,他從不嫌她臟。


  喜歡與她接觸,喜歡她的氣息,喜歡她的味道,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抱在懷裡才好。


  蕭影說,這叫情有獨鍾。


  說好聽點,就是晴人眼裡出西施。


  說難聽點,就是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


  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些年了,只有這一個女人入了他的法眼,讓他掏心挖肺的寵著護著。


  這不是戀愛,還能是什麼?

  「戀愛?」葉清瓷咬了咬唇,「可你上次說,我們之間,只是一場遊戲。」


  「上次認識時間太短,還是遊戲,」簡時初捏捏她的臉,痞笑,「如今時間長了,日久生情了,就是戀愛了!」


  葉清瓷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漆黑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他,「那我能對別人說,你是我男朋友嗎?」


  「當然!」簡時初挑眉看她,「為什麼不能說?難道我還讓你丟人了?不過……」


  簡時初慵懶一笑,一個用力將她扯上了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確切說,我不是你男朋友,我是你男人!」


  「……」葉清瓷的臉,一下紅了,「你別鬧,你還傷著呢!」


  「傷的是後背,趴在你身上剛剛好,」簡時初壓在柔軟的身子上,埋頭在她脖頸間,嗅來嗅去,「寶貝兒,你是花仙子嗎?怎麼這麼香香甜甜的?好想咬一口!」


  他嘴裡說的是「想」,可事實是,他已經下口了。


  在葉清瓷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的葉清瓷一個哆嗦,忍不住推他一把,「簡時初,你是狗嗎?」


  挨罵了,簡七爺也不惱,反而趴在她脖頸間悶笑。


  他是有自虐傾向吧?


  被她罵了不但不生氣,反而心裡甜滋滋的。


  他就喜歡聽她叫他的名字,他就喜歡她用這種無拘無束的語氣和他說話。


  他就是願意縱著她,誰又能管得著呢?


  他趴在她肩頭,笑的像個孩子。


  葉清瓷垂眸看著他,百感交集。


  以命相護,有求必應,予索予求。


  哪個女孩兒可以抵擋這樣的深情?

  葉清瓷承認自己只是凡夫俗子,即便兩人最初的相識那樣不堪,她還是情不自禁陷了進去。


  而他,也親口說,他們是戀愛關係。


  心裡又是酸,又是甜,她忍不住輕聲問:「簡時初,我們之間……會有未來嗎?」


  「當然!」簡時初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們兩個,會執子之手,白頭到老……」


  他以為他是不會說情話的男人,可她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他的心軟成了一潭秋水,一輩子的承諾,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他想要她。


  除了她,從沒有人能這樣讓他情動心動。


  危險來臨時,他連想都不想,便能捨身相護。


  沒她的時候,生活里只有枯燥乏味的工作。


  金錢和權勢早已讓他麻木,一成不變的生活,如枯水一般,波瀾不興。


  有了她之後,生活一下變得鮮活。


  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五顏六色。


  這樣的她,他怎麼可能鬆手?


  自然要在手心裡牢牢攥著,執子之手,白頭到老。


  葉清瓷知道,簡時初這樣的男人,是最重承諾的男人。


  他不會騙他。


  他說了執子之手,白頭到老,那就說明,他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


  當然,她早知道,他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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