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保不齊又要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第70章 保不齊又要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馮氏笑了笑,走在湖邊上,眼睛卻是朝著湖裏麵瞅了兩眼。
“瑤兒年紀小,不懂事,被人擺了一道,但是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馮氏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蕭疏,繼續道,“疏兒,你看我肚子裏這孩子月份也大了,大夫說了是男孩,你說,你父親為了這個孩子,會不會迎我入府?”
聽到馮氏的話,蕭疏掀開眼皮看了過去,“所以呢,馮夫人想說什麽。”
“你和瑤兒作對,也等同於和我,和我腹中的孩子作對。”
馮氏的麵色變得陰冷了起來,細長的眼睛看向蕭疏,頗帶挑釁之色。
馮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腹中的孩子,大夫說孩子月份足,已經很穩定了,即便是掉入水中,一時半會也不會損傷孩子。
況且在不遠處她已經派了人在守著,等她一旦落水就有人立刻撲過來救她。
想到這裏,馮氏在心裏才打定了主意。
“疏兒,曲府裏麵你那個母親向來不問世事,倒也不是個禍害,可惜你太礙事了。也擋了我和瑤兒爬上富貴的路。”
蕭疏微微眯眼。
她就猜到,這個馮氏和她說話定然不會安什麽好心。
馮氏冷冷一笑,腳走在了湖邊的邊沿之上,“今日我來跟你說話是大人允許的,你覺得如果今日我出了什麽事情,他能饒了你嗎?”
說完話以後,馮氏陰冷的扯唇,當即故意尖叫一聲,整個人就往湖裏麵倒了過去。
蕭疏眼疾手快,在馮氏的身子歪倒的霎時間,蕭疏一把拽住了馮氏的胳膊,驀然往回一拽,直接將馮氏拉了回來。
馮氏嚇得不輕,整個人被拽回來的時候踉蹌著差點沒站穩。
被安排好的丫鬟趕過來,本想指認蕭疏推了馮氏,沒成想就看了這一幕。
眾人當即麵麵相覷。
這大家都看著,是蕭疏拽住了馮氏,此時哪裏還能再喊蕭疏推了馮氏這種話。
蕭疏這才鬆開了手,平靜無波的看著馮氏開口道,“馮夫人怎麽走個路也走不穩,偏偏要往湖裏栽?若不是我及時拽住你,恐怕,今日我就難逃其究了。”
馮氏自己也愣住了,胸口憋悶,不可置信的盯著蕭疏,“你,你胡言亂語什麽?”
蕭疏嗤笑,“你若是不打什麽壞心眼,我自然不會傷及無辜動你腹中孩子,但若是你步步緊逼,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以後,蕭疏直接轉身離開,沒有搭理馮氏。
馮氏氣的暗自咬牙,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蕭疏是如何反應的那麽快。竟然能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就將她給拽上來了?這不可能啊。
…
雲水苑。
蕭疏回來的時候,元寶和白姑姑都著急的站在院子裏等著。
瞧見蕭疏回來,這才連忙走了過來。
“大小姐,沒出什麽事吧?”
蕭疏搖了搖頭,看向白姑姑開口道,“姑姑怎麽過來了,母親呢?”
聽到蕭疏詢問,白姑姑這才解釋道,“夫人每年的這幾天都會獨自一人待在佛堂裏麵,不讓我進去。”
每年?
“這幾天有什麽特殊的嗎?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姑姑笑了笑搖頭道,“夫人的事情,我向來不太清楚。大小姐也不用太擔心。”
蕭疏也沒有過多詢問。
在準備進屋子裏麵的時候,轉頭吩咐白姑姑:“對了姑姑,這兩日你讓人暗中盯著那個馮氏,她如今還在府裏,保不齊又要弄什麽幺蛾子出來。”
蕭疏現在沒心思解決這個馮氏。
白姑姑連忙點頭,“是,大小姐放心吧。”
…
曲文桀這兩日暗中讓郎中查了一下蕭疏配的藥方。沒曾想,郎中雖然看出這是對曲文桀肺部十分有好處的藥,可卻隻研究出了其中幾味藥,並未能將這碗藥給配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就連你都沒辦法配一碗一模一樣的藥出來?”
郎中點了點頭,“回稟大人,若沒有大小姐所熬藥的藥渣。草民實在是配不出來此等藥。”
曲文桀煩躁的揮了揮手,讓郎中退了出去。
他的咳疾已經困擾他數多年,從未有人能夠徹底根治,就連效果也微乎其微,沒想到蕭疏僅僅是三副藥,就讓他的咳疾大有緩轉。
想到這裏,曲文桀吩咐下人道,“來人,去一趟雲水苑。”
…
元寶正準備伺候蕭疏洗漱就寢,沒曾想就看到蕭疏在院子裏麵練武。
她背影纖細,身姿靈活不失鋼骨,出拳堅毅狠厲,不急卻穩。
元寶都看呆了,怔怔的站著看著蕭疏練完武,“大小姐好厲害!”
蕭疏白皙的額頭上都是細汗,她隨手在院子裏洗了把手。
這幾天的鍛煉,身子骨確實比之前好一些了。
之前的那種困境,她絕不允許再發生。
元寶笑嗬嗬的跑了過來,遞給蕭疏一塊幹淨的帕子,“奴婢伺候大小姐洗漱就寢吧?”
蕭疏擦了擦手,搖頭道,“不著急。”
她清冷的眸子看向院子外麵,三天時間已經快過了,想來她那個爹是坐不住了。
果然,還沒等元寶開口說話,就瞧見曲文桀帶著小廝走了過來。
元寶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伸手護住蕭疏,畢竟曲文桀向來都是來者不善的。
蕭疏拍了拍元寶的胳膊,示意她別緊張,隨後才走了過去,“父親怎麽親自過來了?”
曲文桀麵色平靜,看了眼蕭疏後這才走進了房間內,坐了下來。
曲文桀打眼看了看蕭疏的房屋,這才發覺竟然這般簡陋。
“你這屋子怎麽這般簡陋,要不然換一個?”
如今曲文桀心裏憋著事,難以抹下麵子讓蕭疏幫他看病,隻能從這中間來找借口。
蕭疏心裏看的清透,嘴角扯動,道,“多謝父親關心,這屋子我住的很舒服。就是不知父親這兩日喝的藥如何了?夜半還咳嗽嗎?”
曲文桀伸手捋了捋胡子,“你這藥確實管用,疏兒,為父想問問你,你這藥是怎麽配的?正好我讓張郎中也學學。”
聽到曲文桀的話,蕭疏眼底嗤笑。
這可是她的底牌,怎麽可能告訴曲文桀?這樣不就白白便宜他了麽?
“父親,這藥繁瑣,若是父親願意,女兒可以日日將藥給父親送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