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溫潤佛子為我破戒45
第161章 溫潤佛子為我破戒45
而且看何聽雪那個眼神,簡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不是吧,她本來是想撮合他們兩個人的,這樣一搞,不會自己親自把矛頭對向自己了吧?!
蘇元睜大了眼睛看向停在她麵前的程景。
其實程景長得是很好的,眉眼精致,相貌英俊,並且人品在一種貴公子之中都有口皆碑——為人正直有擔當。
但是在蘇元看來,他的正直太過了,倒成了一種倔強和僵硬的死板,甚至可以說是自以為是。
不過之前他們兩個之間沒有正式見麵,唯一見的兩次麵,一次是當眾爭吵發生爭執,另一次就是偽裝乘坐他的馬車。
蘇元本來不想理他,但是轉念一想,想起來上次坐馬車時,看見他對姐姐善良關懷的一麵,又覺得他不算是個壞人,況且這是在人家家裏,本著客套的名義,蘇元禮貌地笑了笑,並且打了招呼。
“程公子。”
程景並沒有搭理她,而是自顧自地從衣襟裏麵拿出一個素銀蝴蝶簪,冷冰冰地遞給蘇元:“拿回去,這是你上次落在馬車上的。”
蘇元的笑就這樣僵在了嘴角,內心如晴天霹靂。
他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上次乘坐馬車的是她?!
沒道理啊,他就見過她一次,況且第二次她把自己搞成那個髒兮兮的樣子,他怎麽能認出來?!
蘇元一時間愣在原地,任由程景的手在半空中,保持著抬起拿著簪子的姿勢,沒有去接。
還是小翠看程景似乎不耐煩了這才接過去,一邊偷瞄小姐和程景。
她記得很清楚,大小姐從蘭照寺回來的時候,這支簪子就已經弄丟了,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怎麽現在會出現在程公子的身上?
而且他說是馬車上,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小姐和他坐過一輛馬車?
小翠不解地望著蘇元,但是看氣氛不對,也沒敢問話,而是瞪大了眼睛,默默地看著兩人。
就在程景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蘇元開口了:“,,你,,你怎麽知道馬車上的人是,,”
程景頓住了。
他怎麽知道?
他是因為看到了何皎皎曾經頭發上簪著的簪子才認出那個人是她,但是她要是繼續問下去,他又該怎麽解釋自己為什麽記得一個陌生姑娘的簪子記那麽清楚?
他自己都給自己解釋不清楚。
於是他扭頭,眼神不善地瞪了蘇元一眼:“管那麽多幹什麽,是你的你就拿著。”
莫名奇妙被瞪了的蘇元:,,?
他生氣了?
可是生的哪門子氣?
如果硬要解釋的話,可能就是程景看她不順眼,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很討厭她,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討厭的人騙了,任誰心裏都會不開心的吧。
嗯,看來她和程景之間是注定不和了。
不過無所謂了,她來這一趟完完全全是為了攻略寂照,又不是來搞好人際關係的。
想到這裏,蘇元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法壇邊。
法壇兩邊各自立著一排和尚,皆穿著灰色的僧衣,合掌垂眸,口中念念有詞。
蘇元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寂照。
即使穿著同樣樸素的灰色僧衣,他在所有人之中還是那麽顯眼,長長的睫毛垂下,修長的手指撚著一串佛珠,嘴唇一張一合,在念著她聽不懂的經文。
蘇元覺得,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刀槍不入的佛像,無論是甜言蜜語還是其他,全都近不了他的身,他也根本不會為之所困。
她每一次想方設法的接近和聊天,每一次換來的都是他不冷不熱的回答。
他本人就是這麽一個人,並且似乎對誰都一樣。
蘇元有些喪氣的同時,又不得不絞盡腦汁想等下要怎麽樣才能和寂照說上話,說上話了又該說什麽。
程家做法事,之所以邀請這麽多人,也是因為怕家裏有什麽髒東西,希望人的陽氣能衝散它。
雖然來的人挺多,但是卻不像平常宴會那樣熱鬧,而是全都聚集在前院裏氣派的亭子裏,程燁和程夫人坐在主位上,其他的賓客坐在下麵,自顧自地說著話,但都聲音不大。
不一會兒,一個仆從從門口火急火燎地跑進來,跑到程燁麵前直接跪下,喘著粗氣道:“老爺,皇上,,皇上禦駕來程府了!”
程燁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禦駕現在到哪兒了?”
“已經,,到門口了!”
!!!
一時間,亭子裏麵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屏著呼吸,看向大門口。
“皇上皇後到!”
大太監尖細的嗓音猶如一道地雷在程府之間炸開,一瞬間,在場的眾人全都低頭下跪,蘇元也不例外。
一身便服的皇帝步伐沉穩地走到亭子裏麵,看向地上跪著的程燁,連忙親手扶起:“愛卿快快請起,朕近日來隻是探望令千金,沒有別的事情,愛卿不必行如此大禮。”
身著華麗金色衣裙,戴著鳳冠,相貌雍容的皇後也笑著開口了:“一直聽聞好好生病了,卻沒有機會來看望她,我擔心得不行,多虧皇上憐愛,能帶我一同出來探望。”
程燁和程夫人連忙行禮:“多謝皇上皇後憐愛小女,實則小女之幸!”
皇帝擺了擺手,往前走了幾步,撩起衣擺便坐在了上位:“前幾日公務繁忙,恰好今日朕清閑了些,聽蘭照寺的和尚們說做法事多點人陽氣旺盛,於是朕便來了。”
程燁拱手:“皇上乃一國之君,九五至尊,皇上既然來了,就算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也會被天威震懾得無所遁形。”
皇帝笑了笑,然後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緩緩道:“都平身吧。”
眾人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座的很多人雖然是貴族公子小姐,但平常能上朝覲見陛下的,都是他們的父親,本人能見過皇帝的,實在是沒有幾個。
所以大部分人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皇帝,一方麵戰戰兢兢怕做錯了什麽引來責罰,另一方麵又十分好奇天顏,想抬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