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表明心意
徐玥看著鳳溪一臉驚訝的樣子,跟她分析道:“白澤被迫出戰,除了阿鳳,還有什麽能成為要挾他的籌碼?”
“如果阿鳳在班固手中,那我們該如何救她出來?”鳳溪不免憂心起來。
如今兩國開戰,她該如何去鄰國將歐陽鳳從班固手中救回來呢?
徐玥歎了口氣,亦是無奈道:“有白澤在,阿鳳不會有大礙的,但今日白澤在戰場上如此,隻怕他回去會有麻煩。”
鳳溪感慨道:“但願他能自求多福吧。”
這邊,國師府中。
“糊塗!”班固一聲怒喝,嚇得一旁的軍醫渾身冷汗。
斷了一隻手臂的白澤,此刻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你瘋了不成!你可知道你這一劍下去,這輩子都再也無法習武了!”班固指著白澤痛罵道。
“我早就知道你心裏不服,可你竟敢在兩軍交戰時如此擾亂軍心!現在你右臂已毀,已然廢人一個,我還要你何用!”
“你這一身武功如今毫無用處,不如死的幹淨!”
說著,班固從一旁的架子上拔出長劍,直衝著白澤刺去。
而白澤卻絲毫不為所動,仿佛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
底下的人去攔班固,都被他一腳踹開,還恐嚇道:“誰敢攔我,下場同這個廢物一樣!”
正說著,弟子陳岸突然趕了回來,直接擋在了白澤麵前,對著班固求情道:“師父,千萬不可啊!”
班固大怒,拿著劍對準陳岸怒斥道:“連你也忤逆我!”
“弟子不敢!隻是師兄現在傷得這樣重,應該趕緊為他救治才是。師父與師兄父子一場,可千萬不能被一時之氣段送啊!”陳岸說得懇切,班固拿著劍的手鬆了幾分。
“如今軍心大亂,我要這逆子何用!”班固一想起白澤斷臂之事,忍不住握緊了劍。
陳岸見狀,連忙說道:“正是因為軍心不穩,所以師父才應保全師兄性命,否則讓底下人知道師父殺了師兄,全軍上下更為惶恐,又如何能上戰場迎敵?師父大業未成,萬不可衝動啊!”
班固被陳岸這一番說辭打動,心裏細細思量,確實如此。
如今軍心不穩,前者陳岸被俘,現在白澤又自斷其臂,他不能再讓任何事情影響士氣,以免耽誤大業。
如此一想,班固將劍扔在地上,氣衝衝地走了。
而跪在地上的陳岸,早已冷汗森森,嚇得不輕。
“多謝你為我解圍。”躺在床上的白澤,終於開了口。
陳岸站起身來,來到床前對著白澤說道:“師兄不必客氣,那日你救我出敵營,我還未道謝,今日,就當我報答你昔日救命之情。”
白澤靜默了一會兒,又開口對著陳岸說道:“師弟,我還有一事,請你幫忙,你若答應,我願肝腦塗地,永生不忘!”
陳岸見白澤突然這樣認真,不免有些惶恐,“你盡管說便是,我能做的一定為你做到!”
白澤輕咳了幾聲,撐著虛弱的身子對著陳岸詢問道:“歐陽鳳,她怎麽樣了?”
陳岸知道他說的是那位被擄來的女軍醫,隨即說道:“他現在很好,師父沒有對她做什麽,你放心。”
白澤用僅剩的左手握住陳岸的手腕,懇求道:“我知道那個別院是你負責把守,算我求你,讓我和她見一麵!”
白澤苦苦哀求的樣子讓陳岸驚愕不已,在他眼中,這個大師兄向來沉默冷酷,從不曾求過任何人,如今為了那個女子,他竟然這般苦求。
陳岸心中不忍,雖然為難,但最終應道:“好,我幫你。隻是你現在傷得太重,我設法帶那女子來見你,這幾日師父應該會去軍營,是好時機,你放心,我會安排的!”
“多謝!”白澤重重道謝,陳岸行了禮,趕緊去安排這事。
晚上,白澤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依舊疼痛,痛得他無法閉眼。
可今日之事,他從未後悔。
是他對不起徐玥在先,自斷手臂也抵不過心中的愧意。
白澤正想著,隻聽門“吱呀”一響,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白澤抬眸仔細一看,原來是歐陽鳳。
他忙用左手撐著身子坐起來,正要開口,卻被歐陽鳳一把扶住。
隻見她雙眼紅腫,此刻依舊淚流不止,“你別說話,陳岸都已經告訴我了,你怎麽這麽傻!”
白澤見她終於不再對自己冷臉,笑著握住她的手說道:“我說過,我會向你證明,我沒有背叛你。”
歐陽鳳的淚滴落在白澤的手上,看著他那空蕩蕩的右臂,聲音哽咽道:“疼嗎?”
白澤替她拭去眼淚,溫聲道:“有你在,不疼。”
歐陽鳳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白澤有些手足無措,忙去替她擦眼淚,但越擦越多。
歐陽鳳哽咽道:“對不起,我那日不該對你說如此重的話,將你害成這樣!”
歐陽鳳是個醫者,斷臂之痛她當然知道,也知道白澤沒了右臂的下場。一想到這裏,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痛。
白澤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安撫,“你別哭。不是你的錯,是我自作自受。”
“我被父親逼迫去救陳岸,卻害你被囚,這是我欠你和徐玥的。”
歐陽鳳早已知道了一切都非白澤本意,家國仇恨,從來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得。
“我怕你出事,答應了父親上戰場,可是我怎能與徐玥刀劍相向?我寧願自斷手臂,讓父親絕了我幫他的心思,這樣最好。”
白澤的一番解釋讓歐陽鳳心疼不已。
她抬頭望向白澤,語氣間盡是心疼,“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白澤依舊不肯停下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歐陽鳳說道:“阿鳳,你知曉我心意的。這一生,我絕不負你。這句話我說的出,就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