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納蘭子到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尋找未果的納蘭子。
納蘭子扶起鳳溪，仔細檢查她的傷勢，良久，重重歎了口氣。
看到納蘭子歎氣，嚇得蘇牧當時有些站立不穩。放在徐玥背上的手瞬間出汗滲透徐玥的外衫。
蘇牧艱難的張開嘴，試圖發聲問納蘭子鳳溪的情況。隻是幹澀的喉嚨怎麽也無法說出他心中的那個猜測。
納蘭子專注於鳳溪的傷勢沒有注意蘇牧現在什麽表情。緊縮的眉頭讓蘇牧更是陣陣發抖，他的牙齒死死咬住下唇，不許自己發出聲音。
鮮血瞬間就沿著他精致的下巴淌了下來。可他好像感覺不到一樣，依舊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納蘭子和鳳溪。
鳳溪好像沒有知覺一樣，蒼白的臉色和微弱的氣息都暗示著她可能會撐不下去。納蘭子在一旁拚命輸送內力，希望可以挽救鳳溪一命。
隨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牧懸著的心也跟著鳳溪呼吸的平穩逐漸放了下來。這時的蘇牧為了救治徐玥一直沒有停下輸送真氣的手，還好他功力深厚又有名師教導。換一個人可能根本撐不了這麽長時間就倒地而亡。
納蘭子滿滿將鳳溪放到旁邊榻上，掃了一眼徐玥已經沒有那麽蒼白的臉色。緩緩說“你知道的，一旦治療被打斷，正常來說就是救不回來的了，你為何執意要做無用功呢？”
蘇牧雖臉色不好但是仍有說話的餘力，看向鳳溪的目光中充滿柔情。“正常情況確實救不回來，可是凡事總有例外。我今天就想挑戰一下這個例外。”
聽到這段話納蘭子驚異的看像蘇牧，“你既然知道這個例外，那就應該清楚這件事會為你帶來的後果。”納蘭子加重語氣，“你執意要救他就代表你要將身體裏所有的內力，都灌輸到他的身上。今後你將修為盡失，連普通人都不如。”
“我知道的。”即使聽到這些，蘇牧也沒有停下手。隻是他忍不住將眼神飄向還在昏迷中的徐玥。想看清他到底有什麽好，能讓鳳溪著了魔一樣喜歡他，甚至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
從意識到自己對鳳溪的感情後，蘇牧就一直隱隱嫉妒著這個情敵。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悄悄思考要說沒有蘇牧，沒有賜婚，自己當時沒有稱病遠離京都，那鳳溪會不會和自己有情感上的交集。
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結果，未發生的過去永遠就是未發生的。在心中想想就好。何必說出來徒增煩惱。
“你真的要為了救他功力全失嗎？真的要將鳳溪拱手交給他嗎？”納蘭子還特意在拱手二字上加重聲音。
“我不想。”蘇牧冷淡而快速的反駁，“可是我不又能怎樣？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他隻能搖頭苦笑。
“而且現在他是由陛下賜婚，徐玥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一個外人有什麽權利去說將她拱手讓人。”蘇牧的語氣中充滿痛苦和無可奈何。
“那……”納蘭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牧打斷，“您愛過一個人嗎？”蘇牧看著納蘭子的眼睛，鈍鈍的說，“我想您是沒有吧，不然這麽會不理解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納蘭子一噎，顯然她沒想到這個時候蘇牧會問她感情問題。
蘇牧也不注意納蘭子是否在和他對話，自顧自的一個人說了下去，“在她和徐玥成親以前，一直很不喜歡她。她驕橫跋扈唯我獨尊，還因為我的長相就熱烈的追求我。在她身上我找不到一切我喜歡的姑娘所擁有的東西。”
“甚至因為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和她的追求讓我不得不稱病遠離京都。”明明不長的一段話，蘇牧卻斷斷續續歇了許久才說完。
說完後還很沒有風度的低頭用衣服擦了擦額頭快要低落的汗珠，衝納蘭子粲然一笑，“再次相遇就是在他們大婚之後。那時的鳳溪就給了我一種強烈她變了的感覺。變得冷靜，睿智，開始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蘇牧額頭大顆大顆滾落的汗珠已經擦不過來，現在他的臉色已經和徐玥看不出什麽分別。但盡管如此，蘇牧依然堅持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她再也不是那個隻會仗著帝寵為非作歹的公主。如果不是因為模樣氣息不變，我甚至懷疑她被掉了包。”
某種方麵來說，蘇牧說的也沒錯。鳳溪確實不是原來的鳳溪公主，即使軀殼相同，可是裏麵裝的卻不是同一個靈魂。
納蘭子看到蘇牧如此吃力，想勸他不要說什麽多話。
蘇牧並沒有領情，依舊在說，仿佛今天不說完以後就沒機會說下去了一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就好像突然有一天她就在我心中生根發芽了一樣。我再也無法忘記她的音容笑貌。”他說到這，費力的轉頭就看向鳳溪，眼睛裏的感情多到就要冒出來一樣。
納蘭子不忍打斷他，隻能雙手叉腰耐著性子繼續聽他和鳳溪之間的事情。
隻是蘇牧突然轉移了話題讓納蘭子猝不及防有些緩不過神。“師父。”蘇牧輕聲叫道。
“嗯……？”聽到蘇牧喊他，納蘭子以為出現什麽變故，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準備處理接下來的事。
可蘇牧卻隻是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並沒有情況。
“小子有一事相求，還望師父可以成全。”這話幾乎用盡了蘇牧最後的力氣，連他的雙腿都隱隱開始發抖，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聽他這麽說，納蘭子哪有不應之理。“你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到。”
蘇牧看他如此鄭重其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一會兒治療結束後，我希望師父你能帶我離開。不要告訴他們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