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準備救治

  煎熬的一夜過去,就是希望的開始。


  清晨太陽的第一縷光剛剛照耀大地,京都一片祥和之態。


  隻聽街上噠噠噠的馬蹄聲極速飛奔,將草上凝結好的露水濺了一身。蘇牧急匆匆騎馬趕到將軍府,本來他還擔心去的太早人都還未起。


  到了之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來大家這一夜睡的都不好,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兩個黑黑的眼圈。鳳溪和李翠芳身為女子還會略施粉黛遮掩。


  徐麟父子隻能睜著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希冀的等待他的到來。更值得一說的是劉太醫,不知是因為照顧徐玥一夜勞心勞力還是到底害怕公主會出事。麵無血色,比躺在床上的徐玥還像病入膏肓的人。


  蘇牧見此也不廢話,翻身下馬,吩咐身後管家記錄注意事項。見到眾人也隻揮了揮手算作打了招呼。


  進屋之前他鄭重最後問了一遍鳳溪,即使麵上仍是一貫雲淡風輕之態,舉手投足間都是世家大族公子的風情。


  那溫潤的氣質即使什麽都不做依然可以體現卓爾不群的風貌。但是手上的青筋依然暴露了他真實的心理,“你做好準備了嗎?”


  鳳溪見他如此鄭重,不免也更加嚴肅,她抬頭望向蘇牧,美麗的雙眸透露出堅定不移的眼神,“準備好了。”


  “事不宜遲,我們進去吧。”蘇牧穩了穩心神,深知一會兒半點差錯不能出現。隻得再三囑咐眾人,“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可以打擾屋裏的治療。一旦出了問題就後悔莫及。”


  大家自然都清楚此事的重要性,都異口同聲的保證不會有問題。


  說完和鳳溪二人一前一後進屋,鳳溪咬咬嘴唇,關門之前看到外麵最後的一副畫麵是徐自山李翠芳夫婦擔憂的麵容。


  鳳溪搖了搖頭努力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快步走到徐玥床前,看到麵色如紙的徐玥險些落淚。


  她緊緊抓住徐玥的手,堪堪把快流出的眼淚逼回眼眶。在心中默念話語暗自打氣。


  另一邊的蘇牧已經將所需的藥物器材全部準備好,隻等鳳溪調整好情緒正式開始。


  鳳溪很快恢複情緒,俯身輕輕一吻徐玥的手,起身對蘇牧笑著開口,“我們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蘇牧讀懂了鳳溪的難過,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幾次張了張口想要說話都敗在了鳳溪無可挑剔的笑容之下。隻得打消這個念頭,鳳溪的笑容告訴他,她無需安慰。


  也許她不是不需要安慰,隻是她不想要他的安慰。


  蘇牧隻能借轉身拿東西為借口搖頭苦笑,那讓京都無數貴女為之著迷的雙眼裏寫滿的都是愛而不得的苦澀暗淡。


  為不讓自己多想,蘇牧使勁的捏了捏虎口,身體傳來的疼痛仿佛讓他清醒了點。這才開始準備器材。


  他將徐玥抬起身體盤腿在床上坐好,同時讓鳳溪也以同樣的姿勢坐到徐玥對麵。


  緊接著他將金針從布袋中緩緩抽出。臉上逐漸顯出凝重之色。雙手並用,在鳳溪和徐玥的身上依次插入金針。看似糟亂無章的紮針被他做出了行雲流水的感覺。如果這時有人在旁邊觀看他的動作,定會覺得賞心悅目。


  金針布好後,蘇牧徐徐吐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略一挑眉,有些幸災樂禍的抿嘴一笑,在鳳溪驚呼中抓起徐玥的左手狠狠割了一刀,暗紅色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即使這樣蘇牧依舊麵色不改,將徐玥受傷的手和刀都交給鳳溪,照常準備接下來的動作。


  他快速站到鳳溪身後,雙手貼向鳳溪的後背,提氣運功將內力源源不斷注入到鳳溪的體內。指導鳳溪按照他的指示運功。


  蘇牧認真專注於指導鳳溪熟悉內力運行的方式和路線。俊俏的臉上滿是與平常不同的認真表情。都說認真的男人才最帥,這句話在蘇牧身上得到了證實。


  “記下了嗎?”進屋之後蘇牧就不肯多說一字。


  鳳溪點頭,表示記下了。“你以後可以每天按照這個方式讓真氣運行,不光強身健體還可讓你自己的內力逐漸加強。”蘇牧一一邊運功一邊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好像有些耗費體力,閉目養神許久。他的額頭上浮現出滾滾汗珠,唇色也逐漸蒼白起來。


  確認鳳溪已經了解內力的情況後,他手上未動,依舊往鳳溪身體內注入內力。說出來的話卻有些讓鳳溪摸不到頭腦。


  “拿起刀。”看到鳳溪照做後又繼續說出下文“用它割開你的手,然後將你的傷口和徐玥的傷口附在一起。”


  鳳溪轉頭,抿著嘴角神色複雜。有些頗為難以置信的看著蘇牧,。暗自腹誹,這治療方式真的沒有問題嗎?


  看到鳳溪的表情就知道她不太相信,隻得無奈解釋,“金針換血,現在金針已經插上了。如果沒有傷口你以為怎麽換的血?隔空吸血嗎?別說給別人換血了,就是我自己都不行的。”


  聽到蘇牧的解釋,鳳溪悄悄吐了吐舌頭,有些為自己的懷疑感到不好意思。


  看著徐玥的傷口,隻得也閉著眼睛狠狠給自己也來了一刀。疼的她眼前一黑倒吸一口涼氣。還沒等她從疼痛中緩過來就聽到一句讓她暴跳如雷的話。


  “你那麽用力幹嘛?隻要出血就可以了,內力會自己吸入的。”蘇牧的話很顯然讓鳳溪有些暴躁的跡象。


  “你怎麽不早說?”要不是在治療中,鳳溪恨不得跳起來。“你割徐玥那一刀不也很深嗎?我以為要很深才可以。”


  聽到這個解釋的蘇牧在鳳溪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笑,特意將尾音拖長了兩個聲調,促狹的回答,“哦?可能是因為我太緊張,所以過於用力了吧。”


  鳳溪不滿於他的解釋,卻又抓不到證據無可奈何。隻能小聲嘀咕,“我怎麽覺得有點像蓄意報複呢。”


  即使這話聲音很小,奈何蘇牧聽力過人聽到這話誌得意滿的小幅度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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