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皆備森嚴

  月清眼中有冷氣湧出,這賤人顯然是諷刺她也是寄居在婧貴妃那,“是啊,我總還有義母的疼惜,不像某人,義母都沒有。”


  鳳溪往日是圓著話,這次卻是淡淡一笑:“我有母妃便行了,母妃已去,也不是其他人能夠比的,倒不知某些人的母親若是知道某些人隨意認母,會不會後悔在她生出的時候沒有將其掐死。”


  鳳溪是以牙還牙,其實若是月清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主動去找月清的麻煩。


  畢竟,她最近並沒那麽閑。


  月清頓時惱羞成怒,“你!”


  鳳溪看著自己這個曾經的妹妹,又想起已經離去的純元,一時心中盡是諷刺,“你這會若是要找婧貴妃為你做主說我欺負你就快些去吧,我在這裏等著,等到宮禁的時辰如何。”


  月清咬牙切齒:“你!你就是算計好母妃這幾日不在宮這才敢對我這般不敬是不是!”


  不在宮?鳳溪心頭一動,麵上卻是毫不顯露,“我對你不敬?我是父皇的嫡公主,你隻是婧貴妃的義女,這陣子被眾人追捧得倒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看來你的教養嬤嬤這點做的可不夠。”鳳溪的唇角挑起一分譏笑。


  月清被激怒了,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但於她而言,整個後宮婧貴妃都已經隱隱要超越太後,她作為婧貴妃的義女,比一些不受寵的公主可是要尊貴多了。


  而眼前的人卻恰恰又受皇帝和太後寵愛,這才是真正讓她惱怒的緣故,她愛的男人卻愛著這個賤人,“這就不勞你多管閑事了。”


  鳳溪微微一笑,“那就麻煩你了,好狗不擋道。”她平日裏還有耐心能夠客客氣氣地陪著月清玩,但今日看著太後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她此刻哪裏還有那個心思。


  月清整張麵龐都扭曲起來,“你什麽意思!”


  鳳溪攤手:“字麵上的意思。”


  月清突然像想到什麽一般,臉上的怒氣盡數消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襲笑意,“鳳溪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鳳溪挑了挑眉,“你這是在恐嚇我嗎?”鳳溪心裏隱約覺得不對,月清能有這麽大的變化,一定是心中有什麽依仗,不然她怎敢如此。


  不過月清有什麽把戲盡管使出來,她豈會害怕,她倒是想看看月清還能夠玩出什麽花樣。


  月清得意地翹起眼角:“你若是向我求饒,我興許還能夠饒過你。”


  鳳溪也笑眯眯的,“白日做夢就不太好了。”


  月清的麵龐再次扭曲了起來,不過總算是隱忍住了,隻是道:“既然不信,你就等著,這幾日還是好好過著!”


  因為這賤人也隻有這幾日能夠好過了,若是落到她手中,她一定會讓這賤人求死不得!

  鳳溪點頭:“嗯,我日日都過的很開心,倒是你,怎麽瞧著比以前要老了些,本來長的就一般,這要是再老一些可就醜的不能看了。”


  鳳溪覺得自己應該也是跟純元待在一起的緣故,那張小嘴的鋒利程度也被她起碼學了個九成十的。


  月清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張臉,此刻被鳳溪這樣說,自然是琪急,“你以為自己長的多好?”


  鳳溪將耳邊的亂絲撩到耳後,“起碼比你好看吧。”


  月清冷笑一聲:“真不要臉。”


  鳳溪道:“我這叫自信,像你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令人才是真的作嘔,畢竟醜不可怕,可怕的明明這麽醜還出來見人。”


  鳳溪發現自己將月清貶得越來越厲害她心中那口氣也就越舒越開了。


  鳳溪自然是越來越來勁了,這次沒等月清回話,便繼續打擊:“你最近吃得是不是有些多?這腰和我房裏那恭桶倒是有的一比了,就算是顆假的明珠,起碼裝也要裝得像一些。”


  月清再忍不住,手舉起卻就要向鳳溪揚去,鳳溪毫不費力地抓住,而後甩開,“就這點力道,是準備給我抓癢癢?不過我房裏的丫鬟並不缺,若是哪日有了空缺,我一定通知你。”


  月清被鳳溪甩的卻是幾步才穩住身子,“鳳溪你欺人太甚!”


  鳳溪依舊笑意盈盈,說出的話每個字卻就如冰刀一般紮在月清心上,“這才隻是最開始啊,月清你的承受能力原來這麽弱?”


  那就真是讓她失望了。


  對手太弱,贏得太輕鬆,那就太沒意思了。


  月清此刻全身翻湧著怒氣,她隻想眼前這賤人好好折磨一番,其他的她現在是毫不作想的。


  不過最終想到婧貴妃的那些訓戒,月清還是努力克製了下來,“鳳溪,我們走著瞧。”


  鳳溪瞧著自己一番話反倒激起了月清鬥誌,倒也未有所謂,這對她而言,反倒是一件喜事。


  “月妹妹,那我等著你。”鳳溪笑著走開。


  月清在鳳溪身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手掌緊握,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之中,幾滴血珠更是湧了出來,泛成一朵血花。


  而回到徐府,鳳溪卻是將月清的話盡數告知徐玥,“婧貴妃這幾日不在,倒是反常,而且並沒傳來消息。”


  徐玥起初眉頭一蹙,隨即卻是勾唇一笑:“看來是真的了。”


  鳳溪不解:“什麽是真的?”


  徐玥將收到的風聲告訴鳳溪,卻是五皇子掌管的兵力這段時日開始有了異動。


  鳳溪向來聰慧,自然是猜到了徐玥的想法。


  看來她引蛇出洞的法子也成功了,不然她哪裏會日日同月清爭辯,找樂子雖也不完全算是借口,起碼也是一小部分緣故。


  不過更多的她卻是借著月清來靠近婧貴妃,從而了解婧貴妃。


  怪也隻怪婧貴妃在身旁安了這麽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每日被她惹得破功之後,便開始口不擇言。


  不過她也很是感謝月清,若是沒有月清,她又豈會能夠得知關於婧貴妃的那麽多消息。


  要知道翊坤宮裏戒備森嚴,是很難安插進人手的,上次小佛堂之事完全也是計劃了很久確定萬無一失這才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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