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貌比潘安
鳳溪對純元是很有信心的,“嗯,一定可以的。”
鳳溪覺得自己那點小想法跟純元比起來簡直是太遜了。
純元是要成為天下人皆知的大畫師,她隻想相夫教子便行了。
純元嬌容上露出一分甜美笑意,“我也覺得。”
鳳溪忍不住打擊道:“這麽有自信到時候翻船了怎麽辦?”
純元毫不在意:“有師父在,我肯定能夠完成的。”
鳳溪卻從中聞出了一絲絲不尋常的味道,“你師父還隻二十吧?”
純元點頭,沒有疑惑,她師父是天下人皆知的大畫師,這些信息幾乎是人人都知的。
鳳溪在回想自己知道的關於納蘭子的一切信息,納蘭子不是普通的青年才俊,一手出神入化的畫工從少年時便出了名。
正當的年紀,要不是純元畫技也的確不錯,她是會懷疑納蘭子是不是假公濟私。
“哦。”鳳溪別有深意地看著純元,純元被看得心底發慌,“我知道我近日又美了,但你也不用總這樣看著。”
鳳溪很配合地點了點頭:“你很美,並且會越來越美的。”
純元一臉恐慌地看向太後,“皇祖母,姐姐她這是咋了。”
太後看著自己兩孫女耍著寶,並不說話,不過唇角處勾起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她這個年紀榮華富貴早就是過眼雲煙了,祖孫何樂就是她最喜歡的。
純元隻能可憐巴巴地看著鳳溪,“你別誇我了,我慎得慌。”
鳳溪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歎息模樣:“沒出息。”
這樣的鳳溪才是純元習慣的鳳溪,“對了我還沒見過姐夫,聽說容貌比女子還美,姐姐說實話你有沒有壓力?”
鳳溪點頭:“壓力很大。”
純元表示理解:“我和師父過去在江南尋景時,都做男裝打扮,眾人總是盯著師父瞧,每次被忽略的總是我。”
鳳溪想起納蘭子除了才華出眾一張麵貌聽說也是貌比潘安,突然正了正神色,“純元你記住一件事。”
純元見鳳溪這樣,也不由神色嚴肅,“你說。”
鳳溪一本正經道:“下次回宮,若還是一個人,就別回來了。”
純元愣了,“為什麽?”
鳳溪邊衝太後擠眉弄眼邊道:“不為什麽。”
太後是經曆情事之人,當然懂鳳溪是何意,也不說破。
純元索性不再想了,“姐姐,那你覺得我該帶誰回來?”
鳳溪脫口而出:“你師父。”
純元立即燃起了關於八卦的星星之火:“你喜歡我師父?”
鳳溪拿著宮扇打在純元腦勺上,這會她是真用了力道,“你姐夫以後可能不會讓你進門。”
純元看了看周圍,一副心虛的模樣:“這裏隻有皇祖母,你我三人知。”
鳳溪打了個哈票,“我最近腰痛時,就該不該說的,都是一個勁地說。”
純元立馬一副狗腿像地為鳳溪捶打著腰,“舒服嗎?”
鳳溪一臉愜意:“還差那麽一點。”
“……”為了見到傳說中比女子還美的姐夫,純元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忍!
“那今天就帶我去看看姐夫唄。”
鳳溪並沒說話,隻是指了指自己的肩,“這地方最近也酸脹得很。”
純元手速很快,兩手移到她肩頭開始動起來。
一番折騰之下,鳳溪覺得再不帶純元見徐玥,她會感覺自己是個大惡人的。
太後看著姐兩玩的歡,也是笑眯眯的,並沒讓徐玥進宮,徐玥若是來了,她在這,幾個孩子也難以都放得下。
鳳溪帶純元出了宮,坐在馬車種,純元打開車簾不住地往外看著。
鳳溪見了不免疑惑:“你隨你師父四處尋景,外頭景色應該是很美的,京都裏麵這點風情應該是差遠了吧。”
純元笑著解釋:“京都的繁華也不是其他地方能夠比的,各地自有各地獨屬之景,怎麽都看不夠的。”
鳳溪頷首,並未再說話,不過看到純元拿起車簾的手時,上麵結了一層厚厚的繭,再看看自己指骨白玉,稱得一雙玉手,鳳溪卻是羞愧的。
純元一個姑娘家,身為金枝玉葉,粗活自然是無需做的,這麽厚的一層繭子,自然是練畫得的吧。
純元看到鳳溪緊盯著自己一雙手時,主動解釋:“師父說畫畫除了畫技,其二手上力道一定要足,不然輕飄飄得沒有份量。”
鳳溪深解:“那你都是怎麽練的?”
純元道:“每日吊著沙包畫畫,一日一日,就這樣堅持了。”
純元說得清淡,鳳溪卻可想而知純元是付出了多少,沙包的份量可不輕,吊在手腕上,若是沒有些力氣的人,隻怕手抬都是抬不起的。
“第一日情況如何?”
純元回想起來,她聽師父說後,便尋來了沙包,師父說先選那個輕些的練,她為了在師父麵前能夠出色一些直接拿了那個重點的練,結果還沒拿起筆,手便被沙包拖得往下墜。
師父當時隻為她取下沙包,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並沒有責罵她,而是麵無表情,遞給她一瓶傷藥便離開了。
從那以後她也悉心聽師父的話,再也不自作主張,而拿那個輕些的練,雖然第一日抬手也是費盡力氣才勉勉強強地提起,寫字更是寫的歪歪扭扭的。
但慢慢的,她不僅畫不再輕飄飄的,字也是一筆一畫能瞧見一些風骨了。
鳳溪對純元卻是有些敬佩的,能為了自己所向往的事屋付出這麽多,很難見,男兒都未必有純元這份恒心。
而徐府門前,鳳溪和純元剛下馬車,鳳溪讓純元先下,純元看著車前立著的男子竟是微微地怔了。
俊眉修眼,煙眉一攏,薄唇一勾,美得倒似那畫中仙一般。
男子俊容上冷硬的線條此刻更是充滿溫情,不過純元很確定男子這樣的神情絕對不是對著自己的,因為看到是自己後,男子的眉目再次襲滿了冷色,眼中的溫情不再,她都懷疑自己方才是眼花了。
不過等鳳溪出來後,純元便明白這一切究竟為什麽了,“夫人終於舍得回來了。”男子的聲色清朗,又帶著一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