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撕心裂肺
鳳溪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遍了,從今往後,她便不想再和他相見了。
徐玥寬大的手掌拂上鳳溪的臉龐,肌膚如玉,觸感依舊細致潤滑。
“鳳溪,你聽著,我是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鳳溪也來了氣,“你憑什麽如此!”鳳溪幾乎是吼出來的,聲色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哀涼。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句話她覺得是對的,“徐玥,不要再破壞我們之間最後一點美好了。”
徐玥咬牙道:“我們之間就隻剩最後一點美好?”要不是不打女人,他現在真的想把這女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究竟裝了什麽。
鳳溪反問:“不然呢?”
徐玥卻是再次將鳳溪推倒,兩人身影交纏在一起,鳳溪這次卻是毫不掙紮,任由徐玥如何。
鳳溪隻是覺得累了,他想胡來便胡來吧,之後他們便不會再有任何牽扯了。
徐玥對這樣的鳳溪又有什麽法子,若是她反抗,或者有其他的反應,他至少還能夠做出相對的舉動,現在他也是不知如何了。
徐玥最終放開了鳳溪,“你走吧。”徐玥一雙黑眸原本星光璀璨,這次卻陡然失去了所有光澤,一片漆黑。
鳳溪本是該一去不複返的,看到徐玥如此,她卻是微微泄帶,一時也不知該動還是不該動。
但終究鳳溪還是走了。
徐玥看著前麵明豔窈窕的身影,最終化為口角悠悠的一口氣。
鳳溪回到了太後宮中,本想去偏殿休息,卻是被古嬤嬤叫了過去,說太後有請。
鳳溪即便覺得疲累,到底是過去了。
“皇祖母。”鳳溪耽誤了些時刻,卻是在補著妝容,雖然皇祖母已老,但那雙眼睛卻是看得極清明的。
她不想皇祖母鳳體病重之下還要為她擔憂,那是不孝。
太後看著自己這個掌上明珠,慈愛一笑,拿過胭脂盒遞給鳳溪,“這是南疆那邊上供的,哀家已經這個年紀,用這倒是浪費,你用倒是極好。”
鳳溪接了過來,這是貢品,平常妃嬪都是用不到的,隻有太後和皇後這種正宮才有資格。
“皇祖母這是什麽話,皇祖母這個年紀怎麽就不能用了,裝扮裝扮,皇祖母一樣是美得傾國傾城。”
太後笑著搖頭,“你啊。”最後鳳眸微微一眯,倒像感歎一般,“哀家已經失去了打扮的興致,也沒這個必要,女人這一輩子還不就是打扮給男人看。”
鳳溪腦中不由浮現那張俊美麵容,最終強迫自己忘掉,“這便是女為悅己者容?”
太後微微頷首,“哀家的鳳溪生得是最好看的,再讓這胭脂好好抹著,保管叫徐玥是移不開眼的。”
鳳溪卻覺鼻子一酸,“皇祖母,我知道的。”
她在躊躇,到底要不要把她和徐玥之事告訴太後,婧貴妃那件事是絕對不能說的。
但她留在宮中這麽長憑借的就是侍疾的借口,倒也不完全是借口,她也是真心想要太後能夠康健的。
但太久不回徐府,一些閑言碎語是絕對存在的,而她預備的也是同他和離。
隻要不再在一起,就什麽也沒了。
太後摸了摸鳳溪的投,她這孫女一頭青衫如墨,倒是生得極好,古嬤嬤在一旁看了,笑著道:“太後當年也有這麽好的頭發呢。”
太後搖了搖頭,“哀家少女時還真不如鳳溪,是沒這麽光亮的。”
以前雖然也疼鳳溪,但那時的鳳溪終究囂張跋扈,她並不是太喜歡,現在瞧著鳳溪有了改變,她倒也是越來越喜歡了。
鳳溪離太後越發近了,讓太後能夠不費力便將她的頭發抓在手裏,“皇祖母年輕時風華絕代,哪裏是孫女能夠比的。”
太後點了點鳳溪的玉額,細肌白嫩,她未用力,鳳溪的玉額上已然有了一個紅印。
“你啊,這張嘴若是用在徐玥身上,哪裏不會將他也哄的神魂顛倒。”
鳳溪倒是不知自己應該羞紅了臉還是該傷心了,皇祖母這一弄,倒是叫她不知該如何自處了,“皇祖母!”
太後的眼神卻是微變,聲色也少了一分輕和,審視著鳳溪的目光卻帶起一抹犀利來,最終責備道:“你說你們小兩口的,能有什麽過不去,何必要置這麽久的氣?”
鳳溪這次是真的紅了臉,“您都知道了?”敢情皇祖母一直便知道。
太後悠悠道:“你以往來宮中看我,宮禁之前也是一定會去的,這次卻不同,倒像是要賴在哀家這了。”
這丫頭說是照顧她,順便還要跟初時的皇子公主一並再活絡活絡。
但她帶了她這麽多年,如何能夠不知,鳳溪最初便不屑於跟其他皇子公主走在一起,就算有了改變之後,這丫頭也是越加清冷,倒是難得有看得上的人。
鳳溪拉著太後寬大的宮袍,卻終於是忍不住低聲泣了起來。
太後是親人裏唯一對她真心的,她此刻其實心裏也是堆積了太久的,倒是想要傾訴出來了。
太後被鳳溪突如其來的哭泣也是嚇到,卻是心疼地拍著鳳溪的背脊,同時給古嬤嬤使了眼色,讓她先出去。
太後並沒說話,隻是一直輕輕地拍著鳳溪的背,等她冷靜下來。
鳳溪卻是如止不住的刹一樣,一哭這眼淚就止不住了,她心裏累積了太多的委屈和憤怒還有悲哀,現在叫她如何能夠止得住。
太後是長輩,更是難得的真心對她好之人,也才能讓她放心哭。
在偏宮裏,她雖然能夠狠心跟他說那些話,但其實她心裏也是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看著她那些話是在傷徐玥,但其實她也是在傷自己。
鳳溪的哭聲從一開始的低泣卻是到了後來的撕心裂肺,看得太後隻是不忍,“丫頭,你再哭,哀家也忍不住落淚了。”
鳳溪立即止住了哭聲,哽咽道:“皇祖母。”
太後認定了徐玥將鳳溪欺負成了這般模樣,鳳眸卻是勾勒上一分冷氣,“丫頭,哀家一定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