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想見你
“是嗎?”寒夜的目光落在地麵上,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那就勞煩管家了,寒夜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挺直的背影就離開了管家的視線,一步一步,往前邁的堅定,可是她卻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在哪裏。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寒夜有沒有去找那兩個小丫鬟的麻煩,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思索,直到晚上,她們兩個過來送飯,寒夜才回過神。
“姑娘,該吃飯了。”翠翠把東西一個一個地在桌子上擺好,然後小心地退出去。
春玲拉著翠翠又在一邊說悄悄話,仗著廚房偏僻,沒人看到,她說話也越來越大膽:“怎麽樣?姑娘還是難受?”
翠翠也有些擔憂,看著院子裏的那個孤寂的人影,歎了口氣,說道:“難受又能怎麽樣呢?咱們姑娘其實人不錯,就是性子冷了一點兒,最起碼不像其他的姨娘老是找我們這些下人的麻煩。”
雖然她們被分到這裏,看上去沒有什麽前途,但是也隻有她們自己知道,相比於為了一點銀子努力的向上爬,還不如就這麽安安分分的呆到能夠出府的時候,然後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
雖然春玲沒有相好,可是這姑娘的願望挺簡單的,雖然平時嘴碎了一點,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心地善良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擠兌到,被分配到這個冷清的院子裏。
“要我說還是因為咱們姑娘不會爭取,不是都說了嗎,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你看其他院子裏的那些姨娘不是每天都做些菜啊,湯啊的,每天都送到店房間裏,雖然殿下不一定會吃,但是也是咱們姑娘的一份心意。你說要不要等會兒咱們去提醒一下姑娘?”翠翠異想天開地猜想。
春玲調笑地看著她,說:“我看是你吧,你是不是又偷偷地給你的墩子哥做好吃的了?好啊,有好吃的都不想著我!”
兩個丫頭在廚房裏打水仗,寒夜在院子裏能聽的清清楚楚,但是她不願意去責備她們,隻覺得還有點兒意思。
平時院子裏就她一個人,她也沒感覺有什麽,但是,如今卻莫名的感覺有些孤獨。
果然心態改變了就覺得什麽都變了麽?
廚房裏那兩個小丫頭還在熱火朝天的聊天,當然是壓低了聲音,自己感覺很安全,其實寒夜把她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原來她們平時都是這樣的嗎?
寒夜從來沒有過像她們這樣的朋友,她的生活就是每天訓練,然後再出府做任務,從來沒有過這種閑的發慌的時候。
看著手底下的飯菜,寒夜想著那句抓住男人的心就抓住男人的胃,不相信的搖搖頭。
雖然她不懂那是一種什麽感情,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絕對不會隻是因為飯食,否則女子隻用去學廚藝就好了,哪裏還用得著學那麽多。
真正兩個人能相守一生,不是你做的飯菜有多好,而是對彼此的用心。
寒夜吃著吃著就沒有再吃,放下筷子,輕身一躍,跳到房頂上,望著頭頂的夜空發呆。
寒夜第二天又去找了鳳澤鳴,可是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結果。
望著那個緊閉的房門,寒夜垂下眼睛,眼睛沒有焦距地落在那扇緊閉的門上,腦海裏一片空白。
“殿下,寒夜不會就此放棄的。”對著那個緊閉的門口,寒夜突然說道。
管家看著這個女子,心裏也是歎息。
他是看著鳳澤鳴長大的,怎麽會不知道,鳳澤鳴現在心裏也難受的很,可是下來的身份讓他不能多說什麽。隻能看著這兩個人在鬧別扭。
鳳澤鳴也知道外麵那個人離開了,沒有多說什麽,在屋子裏麵,顯然是鬆了口氣。
現在他還沒想好該怎麽麵對寒夜,還不如就這麽下去。
可是寒夜走了以後,卻沒有如同鳳澤鳴想的一樣,經過這兩次的打擊就放棄,反而越挫越勇,既然用正常的方法見不到他,那她就用其它的方法。
鳳澤鳴這和前兩天一樣帶著下人,在自己的院子裏麵轉圈。用來麻痹皇帝的那些暗衛。
可是他剛走到荷花池旁邊,就感覺一個熟悉的視線,然後就是寒夜熟悉的身影。
“殿下,”寒夜平靜的目光看著鳳澤鳴,可是那平靜下麵的感動怎麽都忍不住,“寒夜真的想見見你。”
鳳澤鳴看到寒夜的那一瞬間,眼裏的確流出來了欣喜和驚訝,但是他還來不及品嚐,就把那些感情全都藏在自己心裏的角落,做出來一副冷淡的樣子,不高興地看著她:“你過來幹什麽?怎麽不在自己的願意裏麵好好呆著?”
鳳澤鳴的視線把她從上麵看到下麵,見她沒有什麽意外,才悄悄把提起來的心放下來。
可是寒夜是怎麽過來的? 他身邊明明有很多暗衛看著,寒夜是怎麽繞過他們的監視跑過來的?
鳳澤鳴的心裏一大堆疑惑,但是也隻能裝作冷淡的樣子,就連目光都不給她一個。
寒夜起身,強作平靜地回答:“寒夜隻是想看看殿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而已,畢竟寒夜已經回來了,可以執行任務了。”
這些日子,寒夜在房間裏呆的很是煎熬,可是鳳澤鳴不管怎麽樣都不肯見她,她隻能鋌而走險,用這種方法出現在他麵前。
鳳澤鳴心裏一陣煩躁,心煩意亂,對著寒夜的表情也更加不耐煩:“本殿下說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哪裏這麽多廢話!”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最近的不順全都是因為她嗎?在自己麵前轉這麽多幹什麽?
鳳澤鳴沒有看到她的事後還能自己騙自己說那些都是因為太子殿下的計謀,他隻不過是一時失手而已。
可是現在,一旦寒夜出現在他麵前,那個時候的一幕幕全部都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包括皇帝的憤怒,和貴妃失望的表情。
寒夜看著鳳澤鳴憤怒的離開的身影,愣愣地站在原地,捂著胸口,仿佛能聽到裏麵有一絲一絲破碎的聲音,再也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