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蘇牧受傷
月染正要回答,卻發現馬車周圍傳來了一陣陣雜亂的馬蹄聲。蘇牧一驚,道一聲不好,撩開簾子一看,車夫背後中了一支箭軟軟地靠在了馬上,已經沒氣了。馬兒因為受了驚嚇,正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跑,而馬車的周圍突然出現了許多殺手模樣的人!
月染和白澤也看到了這一幕,難道是禦林軍追上來了?這是出現在他們腦海裏的第一個想法。但是下一秒,他們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這些追他們的人,身上都穿著領國的衣服!這些人是班固派來救白澤的!
眼看著馬車就要往河裏跑了,白澤急忙上前拉住了馬兒,控製它往正確的方向走,同時讓它慢下來。他喊道:“你們快下車,這馬已經不受控製了!”
蘇牧聞言連忙抱著月染跳下了車,然而他們一落地,就馬上被好幾個班固手下圍住了。
其中有一個人認出了月染,指著她大叫道:“她就是那個狗皇帝的女兒!殺了她!”
蘇牧一聽這話,馬上伸開雙臂擋在月染麵前,做出防衛的姿態。但是蘇牧顯然不是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的對手,漸漸地開始落了下風,這時,一個殺手趁著蘇牧不注意,從後麵偷襲月染!
眼看著長劍馬上就要刺入月染的胸膛,蘇牧卻突然閃身擋在月染麵前,替她生生捱下這一劍。頓時,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染紅了蘇牧雪白的衣衫。
“蘇牧!”月染淒厲的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著,她顫抖著抱住了倒在地上的蘇牧。
才從失控的馬車中脫身的白澤看見了這一幕,大吼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麽?!”說完,便飛奔過來保護月染和蘇牧。
那些殺手看見白澤維護這兩個人,不禁有些困惑,難道這兩個人不是他的仇人嗎?一個像是他們之中的首領的人說道:“少主,是班軍師要吾等救你回去。”
白澤看著奄奄一息的蘇牧和嚇得花容失色的月染,怒氣湧上了心頭,“救我回去?你們差點害死我的救命恩人卻說是要救我回去?”
那個首領微微一訕,道:“這兩人,一個是那狗皇帝的女兒,一個是平安候,怎麽會是你的救命恩人?少主還是盡快跟我們回去為妙,切莫再敵我不分了。”
白澤扭頭看了一眼傷勢嚴重的蘇牧,皺眉道:“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們走,我朋友現在受了重傷,我要帶他去醫治。”
“少主你瘋了?如今大街小巷都在通緝你,狗皇帝的人馬上就會追上來,由不得你任意妄為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後麵傳來了眾多的馬蹄聲,緊接著,徐玥率領著眾將士風馳電掣地往這邊趕來了。首領一看以為是追捕白澤的援兵到了,急忙衝上前趁其不備用刀背打暈了白澤,將他帶上馬一溜煙地走了。
“蘇牧……蘇牧……你怎麽樣?”月染顫抖著聲音問道,手想要壓住他不斷流血的傷口,卻又怕弄疼了他。
蘇牧的臉色已經是蒼白如紙,勉強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氣若遊絲地喚道:“月……染……”
月染頓時腦中一片空白,“你說什麽?你叫我什麽?”
蘇牧抬起手想替她拭去眼中不斷湧出的淚水,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巨大的疼痛撕扯著他的五髒六腑,他隻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不是公主,是他多年前就認識的故友,月染。因為除了他自己,隻有月染看過那本陣法圖。
可惜他現在實在是太累了,沒有力氣再解釋給她聽了。蘇牧的眼睛漸漸閉上,暈了過去。
月染看見昏事過去的蘇牧,害怕和擔心得情緒一瞬間湧上心頭,還有這麽多天來壓在心裏的委屈都在這一瞬間釋放出來。她抱著蘇牧哭得天昏地暗,不斷地祈求上蒼千萬不要讓他有事。
在不遠處站著的徐玥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湧上無盡的酸楚,好像他們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而自己隻不過是個一廂情願的插足者。
歐陽鳳告訴他月染被白澤挾持了,他一聽見這個消息就像瘋了一樣趕來救月染,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可是,原來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保護她的人了,自己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徐玥不願意再上前打擾他們,隻命令手下過去將他們扶到馬車上,再講蘇牧帶回城去醫治。
好在那一劍刺得不算太深,蘇牧並沒有性命之憂,隻是因為失血過多,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蘇牧是替月染擋下那一劍的,月染不忍心就這麽走了,執意要留下來照顧蘇牧,直到他醒過來,況且,她也想找蘇牧問個清楚,為何在昏迷之際叫月染的名字。
徐玥看著在蘇牧床邊守候的月染,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心如刀割。但是蘇牧畢竟是因為保護月染而受傷的,況且,現在的他還有什麽理由阻止月染呢?
縱使心中有百般無奈,千般委屈,他也隻能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為別的男人傷心落淚。
處在極度擔心中的月染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也沒有看到徐玥正在用怎樣一種悲哀的眼神的看著自己。
蘇牧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醒過來後看到第一眼就是在床邊守候著的月染,看著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樣子,眼下都泛起了烏青,正靠在床邊打著瞌睡。
蘇牧伸手輕輕地把月染散落在額頭的頭發別在耳後,卻沒想到如此輕柔的動作也吵醒了月染。月染看到他的一瞬間,疲憊的雙眼瞬間有了光彩。“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餓不餓?渴不渴?”
月染一連串的問題令蘇牧感覺到了她的關心,心裏仿佛有一股暖流流過。
他溫柔地笑道:“我沒事了,給我喝碗水就好了。”
月染聽完,連忙起身去給他倒水,一邊遞給他一邊說道:“什麽沒事啊,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嗎?我差點被你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