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青雲直上 第六十四章 保護費
鞠躬感謝「大王茶」大大月票支持！
省農大那邊的事情終於有了些眉目，省農大對於野豬養殖的興趣非常濃厚，對於江林濤提出的為理光縣農業地理環境和地質環境作一些基礎性的調查研究和分析，利用占提地面積比較大的荒山荒坡發展經濟作物或者養殖業這一類的蹊徑做到一地一持色的發展模式做規劃，也有些興趣，但是對於在理光建實踐基地還是很是猶豫，江林濤也知道，看省農大這幫人瞻前顧後的樣子，想要把實踐基地和野豬養殖合作的事情一步到位。
還是太保守了，雖然省農大的底拖比西華大學略高一點，也在高喊著要奮起直追，但是看看這做事的風格，這是江林濤對省農大校領導的一個認識，也難怪在競爭二一一工程中回輸給西華大學。
其實這一趟回安都趙國棟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想法就是要針對花林縣目前農業現狀作一個現划「花林是一個典型的丘區農業縣，說是農業縣其實這個縣的農業又想當薄弱，除了少量的水田和以旱地為主的糧食作物產業，大量的荒山荒坡被閑置，農民缺乏一條有效的增收致富途徑。聽說理光縣在這方面已經坐了一些初步的事情，省農大的領導也表示將會慎重考慮。
理東山的事情杜雨露也肯定會盡心去幫他聯繫，這些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江林濤回到理光。
江林濤陪著省農大畜牧專業的孫教授和他帶的兩名研究生去上壩村實地看了看野豬養殖的情況，孫教授對於野豬養殖已經有了些初步印象，這實地一看，孫教授更是有了興緻，吃晚飯還沒到晚上八點，江林濤回到招待所，和徑直上了樓，沒想走廊漆黑一片，州進門就聽見後面有人上樓的腳步聲。果然才進屋，沒來得及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門。
茂光路已經開工建設，江林濤雖然躲過了那些修路的老闆們的騷擾，但是縣裡幹部上門的卻是有增無減。江林濤雖然也有些不耐，但是若是把這些人都擋在外面，別人恐怕也覺得太脫離群眾了，所以也只有轉身開門。
江林濤開門一看，是縣委辦綜合抖的昏科長陳金貴，他在縣委辦的日子挺難過，可是也曾經風光過，雖然他的文憑只是中專，可在八十年代的時候，縣裡考上大學的幾乎都留在外地了，他在縣裡也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高學歷了，加之相貌堂堂、出身清白，八十年代中期從學校調進了鄉政府當文書，不出兩年因為文才出眾被當時分管黨群的文書記看中調進了政府辦。大材料小講話都很合文書記地心意，三年後就被提撥為縣委辦秘書科昏科長（副科級），前途大好，當時的文書記當縣委書記的呼聲很高，作為文書記賞識的紅人，不到三十歲的陳金貴自然在四面恭維中暈乎了頭腦。年輕氣盛的他無意也得罪了不少人。
沒想第二年新的縣委書記周福來卻是從市裡調來，打碎了文書記的縣委書記夢，周福來、熊宜聲文書記三人明爭暗鬥。最後文書記失意離開了理光。從前文書記的紅人陳金貴立即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從秘書科平調去了綜合科，那時的陳金貴還有股子清高的做氣，以前得罪過的人逐漸成為了縣委、政府地哥書記副縣長。他還不屑去拍馬屁，幾年來一直窩在綜合科，成了姥姥不愛舅舅不疼的政治棄兒。
這兩年陳金貴年紀越來越大，眼見著從前羨慕自己的同輩人逐漸在鄉鎮行局擔任了職務，不管能力水平都不及他，靠的就是拍馬送禮，他一身本領卻還是原地踏步，加之老婆何美琴單位垮了，雖然他在縣委工作，卻是給老婆換個單位都不行，何美琴在單位是干宣傳的，大小也還算是企業的一幹部，下崗之後沒少和他置氣。
家裡：老婆的埋怨爭吵，收入的降低，同事朋友的差距越大，現實的生活也促使他自我反省也越多，也算終於開了竅，知道要想再獲得領導賞識，會靠拚命工作是不管用的。
周福來是肯定不喜歡他的，熊宜聲那裡對他也不待見，於是想辦法同新的分管黨群的昏書記的司機搞好了關係，得知要想在新的書記眼裡出現，唯一的辦法就是送錢，還不能少於五干元，他和堂客猶豫很久最終下決心準備送禮，沒想到還沒送哥書記就調走了，讓陳金貴悵然若失的同時又是慶幸沒白白的把錢拿去打水漂。
新的分管黨群的昏書記江林濤的到來，雷厲風行的手段，年輕有為的姿態，也給了他一絲希望，所以也是努力工作，想要在江林濤面前引起注意，但是縣委辦的領導們卻是根本就不給他在江林濤面前表現的任何機會。
他很想和江林濤搭上關係，但是卻又沒這方面的路子，他眼看著姚志威高升，眼看著林山江也和江林濤走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周圍級資歷比自己淺得人一個個都超過自己，這讓他的心裡更不好受。
有了這個想法，他就暗中對江林濤在理光縣的情況做了多方面調查，得出結論是江林濤雖然表面上是一副鐵面無私兩袖清風的樣子，還被冠以「江公公」的稱號，實際上也是個既愛財又好色的傢伙：愛財反映在江林濤的消費檔次上，縣裡其他幹部抽的煙基本部是五塊錢的紅梅，最多也就是紅塔山，而江林濤抽的基本都是玉溪之類的高級煙；好色嘛，這一點他更是清楚，聽說原來給江林濤服務的那個漂亮服務員就是被江林濤禍害之後，才想辦法用錢給打發走的。江林濤的正常收入在那裡擺著呢，就算在金豐招商手頭有些錢，可是自己兜里的錢誰捨得那樣花？只不過是江龘書記雖然年輕，但是手法可是高啊，做得很隱秘，既樓錢還不顯山露搿現在接手給江林濤服務的是他老婆的一個遠房親戚徐美麗。徐美麗是何美琴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去年是他給介紹進的縣委招待所當服務員的，人長得很是有幾分水靈，何美琴就鼓動他想想辦法，讓徐美麗去接替離開的人給江龘書記服務，說是也給徐美麗一個鯉魚跳龍門的機會，陳金貴也知道老婆所謂的讓徐美麗鯉魚跳龍門是假，是想通過徐美麗為他進步是真。
在何美琴的鼓動下，陳金貴雖然總覺得有些彆扭，但是在何美琴的連番鼓說下，也還是有些動心，他在縣委呆了多年，就是再坐冷板凳，也還是有那麼一點關係，想辦法把這事給辦成了。
只是徐美麗雖然給江林濤服務，但是陳金貴也總覺得一個服務員即便是江龘書記把她睡來哦也說不上什麼話。
看到其他人都紛紛往江林濤那裡跑，特別是委辦的哥主任林山江和江龘書記去了一趟宜都之後，聽說也準備放出去做局長了，陳金貴也覺得再也不能坐等了。於是在猶豫了一殷時間之後，他也決定和其他人一樣，就是沒有路子也要主動出擊……，「江龘書記，有點事情想給您彙報彙報。」
江林濤心說這陳金貴怕是等他很久了，就說：「陳科長，請進來坐吧。」
江林濤讓開了身子，陳金貴坐下，殷勤地敬煙，江林濤問：「陳科長，這麼晚來有啥事啊？」
陳金貴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很恭謙地說：「江龘書記，我對縣裡開發理東山的事情有點想法，看看您有什麼意見。」
這樣的彙報這些天是多如牛毛，江林濤也很清楚現在自己在縣裡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這些人彙報是假，希望引起自己重視是真，追求進步這無可厚非，誰都當自己是千里馬，希望伯樂能發現，只是這裡面絕大多是的所謂彙報都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陳金貴的彙報也一樣，雖然文字花團錦繡，但是裡面卻根本沒什麼東西。
不過，他也還是都不成不淡的鼓勵幾句。
出得門來，陳金貴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來的目的就是先探探路。
就是想要給江龘書記送錢送禮，也得先讓江龘書記對他留有印象，不然江龘書記恐怕也不會貿然的收錢。
雖然陳金貴沒抱太大的希望，但是陳金貴心裡也還是有些詛喪和失落。
陳金貴快快的回到家，何美琴聽說他去給江龘書記彙報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就埋怨道：「你啊，還是心存幻想，你以為人人都是文書記，都會欣賞你的才華？」
陳金貴嘆了口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書記不喜歡我，熊縣長不待見我，想來江龘書記也是不會為了我這個小卒子去得罪周書記和熊縣長。」
「哼，你老說我頭髮長見識短，可是你還沒我看得明白，江龘書記硯在在縣裡那是風光得很，周書記和熊縣長都禮讓三分。什麼得罪人不得罪人，沒有好處他是不會去得罪人的，好處大了，他會怎麼樣？」「我們家裡還能拿出多少錢，一萬還是兩萬？」
「送錢也得要送得出去才行。我看錢的事情得等下一步再說，我看還是在美麗身上想想辦法，說不定不花一分錢也能辦成事情。」
「我根本就不敢提美麗的事情啊，要是知道了江龘書記說不定馬上就會換搿…再說美麗在江龘書記那裡根本就說不上話啊！」
陳金貴在縣委辦呆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領導們忌諱什麼，領導們要搞女服務員往往也是找那些關係清清白白的農村貧家女子，這樣的女子就是搞了也好撤手。招待所的人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在招待所里絕大多數服務員都是這一類。
「江龘書記如果是規規矩矩的，那美麗自然是說不上話，我正想和你說呢，我前天看到美麗的眉毛已經散了，她那屁股，奶龘子，都變得圓鼓鼓的，顯然是已經被人給破了！」
「你是說江龘書記已經把美麗給吃了？這不大可能吧？」
陳金貴雖然也覺得江林濤好色，但是江林濤春節之後的這段時間幾乎都沒有在縣裡，機會不多啊。江林濤有些疑惑的看了何美琴一眼道。
「美麗雖然有對象，你也曉得，美麗家裡家教還是很嚴的，再說農村的那對象，沒結婚那敢幹這事？……，不是江龘書記還能是誰？外面沒有風聲很正常，這樣的事情會搞得滿城風雨嗎？肯定是搞地下工作。」
陳金貴雖然心裡也還是有點半信半疑，不過一想，江林濤要干這事肯定是私下的，而且徐美麗那屁股和奶龘子確實是脹鼓鼓的，一看就有些像婦人的樣子，心裡也不由有些信了……何美琴看了陳金貴一眼說道：「我想辦法去探探美麗的口風。」
何美琴匆匆而去，徐美麗被叫出來，見自己的這個遠房的大表姐臉上難得的笑容滿面，規硯矩矩的問道：「大表姐，找我什麼事啊？」
老婆很隨意地說：「美麗，到招待所上班多久了啊？」
徐美麗稍微想了想說：「我到招待所差不多半年了，多虧大表姐和大表姐夫的幫忙。」
何美琴笑道：「在招待所半年了，收入比你家裡高得多吧？」
徐美麗連連點頭：「是啊，我半年工資比我辛苦一年的錢多得多了。」
何美琴咯咯一笑說：「知道領班服務員一月工資是多少嗎？」
徐美麗說：「不很清楚，聽說是服務員里最高的工資了。」
何美琴伸出三個手指說：「三百整，還有加班費、獎金。你們招待所包吃包住，一年下來，至少也有五六干，比你表姐夫都低不了多少了，而且領班服務員接觸領導的機會，很容易解決戶口工作喲。我要是不是上了年紀，也想去試試，你想不想當領班啊？」
徐美麗差點沒興奮死，她到招待所也有這麼一段時間了，看到除了經理外，就是領班們掌權，那些領班一個個都是穿著黑色的西裝，昂首梃胸，看著就讓她眼熱，並且不用值夜班也不用打掃衛生之類的，一個個花錢也比普通服務員大方得多，本來她被破格成了江龘書記的服務員已經足夠意外了，沒想好事居然連連而來，腦袋點得如小雞啄米：「大表姐，我、我當然想了！」
何美琴一見徐美麗這樣子心裡就是一喜。
笑著說道：「美麗，你現在給江龘書記服務，江龘書記對你怎麼樣？」
徐美麗愣了下神，他只是在江龘書記不在的時候給江龘書記收拾房間、洗衣疊被，很難見到江龘書記一面，連和江龘書記話都沒說過幾回，不過這事自然不能說真話了，結結巴巴地說：「江龘書記看我服務好也對我……，很獺」
何美琴伸出手樓住徐美麗，說道：「好你個美麗，這樣的話哄外面的人還差不多，在表姐面前你也說假話，你老實稀是不是江龘書記看你既年輕又漂亮把你那個啊？！」
徐美麗羞紅了臉，她當然想被江龘書記那個了，那樣江龘書記肯定把他安排得比那領班還好，可惜沒那機會啊。
她沒那樣的機會，可梃大表姐這麼說，她又想當領班服務員，於是心裡想著既然大表姐誤會了，她也就順水推丹了，就把頭一低不說話，只用手指頭絞衣服角角。
何美琴見徐美麗不否認，心裡更是當真了，故意欣喜地說：「還真是讓我猜對了啊，江龘書記睡你的時候，你還是不是黃花閨女啊？別羞答答地了，跟姐說實話，姐才好幫你！」
何美琴也知道，像江龘書記那樣層次的人，像何美琴這樣的服務員，不是黃花閨女的話恐怕興趣也就不大了。
徐美麗心裡卻是有那麼一點後悔，其實她在招待所呆了半年，耳熏目染之下，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才從山裡走出來的悟懂少女了。
她在招待所聽說很多服務員都和對象睡過覺了，心裡也有些好奇，想到對象家裡的奈件比她家好多了，她覺得也滿意了，所以春節的時候，對象上她家，趁著父母去走親戚的時候，對象想把她給睡了，她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所以硯在自然不是什麼黃花閨女，可聽大表姐的意思，這關係到她能不能做領班，能不能變成城市戶口，也就下意識的很害羞地點了點頭。
何美琴見徐美麗點頭，心裡更是欣喜，不過：「美麗啊，江龘書記喜歡你，把你給睡了，你怎麼還在賓館里當服務員呢？他應該把你的戶口轉出來，再安排個好單位做個正式職工，那你就是真正的城市人了……，是不是江龘書記忙還沒來得及考慮你的事情？」
徐美麗一聽，心裡更是欣喜，招待所里有一個領班不但轉了城市戶口，還去水電局當正式工了。
徐美麗苦日子過多了，到了縣城這個花花世界一熏陶，心裡也夢想著和那領班一樣轉個城市戶口，徐美麗一聽還能解決正式工作，原本在她心目中家境還不錯的對象，頓時就不值一提了，心裡想著，若是真有這樣的好事，那就和原來的對象吹了，再在城市找個對象，那這一輩子都成了城市人了……，想到這裡，就更不想把自己的這個謊言給戳穿了，於是就搖搖頭。說：「江龘書記沒說幫我安排工作。我也好久沒碰見江龘書記的面了。」
何美琴一拍手：「我說美麗你啊，江龘書記睡你的時候，你就不知道提點要求蕖你啊，江龘書記江龘書記是什麼人？不但年輕又帥氣，還是縣委的哥書記，你們招待所的服務員誰都巴不得江龘書記睡了，好攀上高枝頭。你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你表姐夫費盡千難萬險把你介紹進招待所，但是你想要解決城鎮戶口，那還得自己努力才行……。」
何美琴附在徐美麗耳邊低聲耳語道：「你得如此如此做，你表姐夫就是這樣對我著迷得很……，這事你得聽表姐，可不要讓其他服務員把江龘書記給迷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