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酒後的荒唐
第757章 酒後的荒唐
婚禮還在繼續,台下,宋伊人也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情緒里。
她似有所感般轉頭,就見著宋子恆和她是一樣的表情。
她忍不住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他一定是想到母親和父親了,如果他們能夠看到此刻的他們,該多好!
另一邊,宮凌夜伸手,將宋伊人和宋子恆的手都握在了掌心,他的手掌寬大有力,帶著溫暖,驅走了姐弟倆心頭的難過。
他們知道,宮凌夜是在告訴他們,他們還有他。
台上,洛天祺已然取出了戒指,虔誠地戴在了烈筱軟的無名指上,他撩開她的頭紗吻她,陽光下,彼此臉上都是幸福。
赫連青不是第一次參加婚禮當伴娘了,可是,過去的她只是按照儀式的流程走,此刻卻是頭一次感覺到羨慕和憧憬。
她望著身上粉色的伴娘禮服,心頭想著,是不是有一天,她也能穿著白色的婚紗,和宮陌宸走入婚姻的殿堂?
心裡這麼想著,她就忍不住向著宮陌宸那邊看了過去。
恰好,他也轉眸看向了她。
他們之間,是紅色的地毯,他們站在面對面,他一身西服清俊挺拔,她一襲粉色長裙身段婀娜。
她沖他笑,他也沖她揚了揚唇角,雖然弧度不大,可是也讓她覺得好甜。
而就在赫連青旁邊的齊離火則是沒有那麼自然了。
她的目光原本是看著前面的,可是,當接觸到上官焰的視線時,她就忍不住別開。
片刻后,她意識到什麼,彷彿較勁一般,又看了過去。
這次,他卻又沒看她,眼睛四處亂晃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齊離火突然一陣窩火。
昨天晚上大家散場時候,上官焰和她約了一起打手游。
兩人在上官焰的房間開始也是在玩手游,可是玩著玩著,就吵了起來。
他們其實每次見面幾乎都是鬥嘴的,所以吵吵也沒什麼。
問題就是吵了后,兩人各自從冰箱里拿了瓶酒,互吹。
開始的確也只是喝酒,可喝著喝著,氣氛好像就變了。
她去掐他的臉,他去捏她腰上的痒痒肉,兩人打打鬧鬧,不知道怎麼的,就滾在了一起。
之後的事情,她到現在都還覺得玄幻。
她雖然喝得有點高,可是那些記憶卻依舊清晰。
她記得他們從頭到尾的過程,還有第一次后,她故意笑他時間短,然後他就毛了,抓著她折騰到了大半夜。
之後,他們都沒了精神,就那麼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
認清發生的事情后,齊離火當場就把上官焰踹下了床。
這次,他卻沒有之前和她懟的時候那麼理直氣壯,而是悶聲捂著摔疼的地方,望著酒店地毯發獃。
她很氣,可是又沒時間去解決這件事,只能胡亂將衣服穿好,做賊一樣從上官焰的房間里溜出來。
卻在快要進自己房間時候,遇見了宋伊人。
她解釋她去餐廳吃飯了,說了一句就匆匆進了房間。
快速洗了澡,齊離火望著身上的痕迹,想到一會兒還要當伴娘,就在心裡將上官焰詛咒了不知道多少遍。
遮住一身痕迹用了她半瓶遮瑕膏,匆匆換上伴娘服,所以她還差點遲到了。
此刻,再看對面的男人,齊離火怎麼看怎麼生氣,下決心一會兒晚上就把上官焰暴打一頓。
所以,當婚禮儀式結束,所有人準備接花球的時候,齊離火覺得自己終於有了發泄的機會。
她躍躍欲試,隨時準備彈跳。
可是,就在她的指尖都碰到花球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過來,原本也要拿花球的,可是卻因為力道不對,直接將花球打偏了。
於是,齊離火的手落了空,眼睜睜看著花球落入了一臉淡然的赫連青手裡。
赫連青很開心,不由轉頭沖宮陌宸道:「陌宸,我搶到了!」
宮陌宸耳朵不自覺微燙,有些無奈地望著赫連青,走過去:「嗯,搶到就好。」
眾人大笑:「陌宸,快快快,娶了青青!」
而齊離火則是十分憋氣地轉頭,想看剛剛半路殺出來的破壞者是誰。
不看不知道,一看更來氣:「上官焰!」
她殺氣騰騰,就要去揍人。
上官焰連忙躲,兩人在現場一通猛追,最後,上官焰還是被齊離火按在了地上。
他見她拳頭已至,連忙閉上眼睛別開臉:「等等!」
齊離火眸底都是殺氣:「說!」
「你昨晚是第一次?我都看到了。」上官焰磕磕絆絆,聲音很低:「其實我、我也是,你不吃虧的。」
「啊!」下一秒,傳來上官焰的哀嚎聲。
這次過來的賓客都是洛天祺家的親戚或者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大家都不怎麼拘謹,所以中午時分,眾人就在草地這邊用自助餐。
有的賓客帶了孩子,幾個小孩子在草地上玩得很瘋,賀晚霜見了,眸底湧起一陣羨慕。
「霜兒。」身旁,烈淵沉握住了她的手,開口:「我們可以試兩年,如果兩年都沒有,就去領養一個。」
賀晚霜轉眸。
烈淵沉又道:「你相信我,我因為遇見過那麼一個父親,自然不會和他一樣。我會好好照顧和教育我們的孩子,不論是親生還是領養的。」
此刻陽光明媚,他琥珀色的眸底都是認真的光。
賀晚霜覺得心頭有絲絲甜湧起,她點頭:「嗯。」
烈淵沉頓時笑了,伸臂,直接將她攬入懷裡:「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拿?」
「想吃螃蟹。」賀晚霜道。
烈淵沉想了想:「螃蟹是涼性的,我最近有看過,不太適合你。」
賀晚霜沒想到烈淵沉竟然會看華國傳統的這些忌口,她於是道:「那吃甜蝦可以嗎?」
「可以。」烈淵沉說罷,鬆開賀晚霜起身去拿。
不多時,他就取了一小碟子過來,也沒給她,而是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給她剝了起來。
賀晚霜望著男人立體的混血五官,忍不住問他:「你會一直都這麼對我嗎?」
烈淵沉抬起眼睛,將剛剛剝好的一隻甜蝦喂到了賀晚霜的嘴裡,這才道:「霜兒,除非我死了,否則,我都會……」
她不由蹙眉:「幹嘛說不吉利的?」
「是我錯了。」烈淵沉笑,又繼續剝:「我會鍛煉身體的,你看我比你老了好幾歲,我一定不能太早走了。否則,你要是再找別的老頭,我肯定會氣得從地里爬出來。」
賀晚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