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對脾氣不?
張烺與對方干起了嘴炮,旁邊安濤哭笑不得:「咳!都冷靜一下。那個…先前說過了,我們僅僅是路過,沒有任何惡意,你把人交出來我們立刻就走。否則,我們真的只能尾隨你一輩子。」
頓了幾秒鐘,「說實話,其實我們本來是想和你組隊的,畢竟人多活下去的機會才大。沒想到發生這種事。這樣吧,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
安濤拿起一條煙扔出去:「我們只要人,帶人就走。千萬別逼我們與你死磕一輩子。」
張烺朝他暗挑大拇指:「行濤哥,白臉兒唱得好,軟硬兼施,有兩下子。」
「呵呵,」安濤悄悄使了個眼色,「人有時候就得冷靜點,頭腦不能發熱。」
「比不了你啊濤哥,你這大腦袋永遠是冰冷的。」事實上這是安濤的處事風格,不是頭腦熱不熱的問題,安濤其實是突然容易發熱的人。
看到有人遇危險,很多時候一拍大腿就上去了,不計後果。
二人說話間密林有煙光明滅,似乎在考慮安濤的話。
過了許久,密林里才道:「行,老子就信你們一回。但是你們要騙老子,老子也發誓尾隨你們一輩子,見房子就拆,讓你們一輩子沒房子住。」
安濤笑道:「你放心,我們只要人。」
「等著。」密林中響起一陣窸窣聲,人離去。
二人終於鬆了口氣,退一步海闊天空,古人誠不欺我。
沒多久窸窸窣窣聲又響起,「人我已經帶來了,希望你們不要食言。丫頭,去吧。」
密林中一陣狂風大作,梅小妃從密林里飛卷而出,呼嘯著飛到二人面前,「安大哥、大流氓!終於又見到你們啦!」
太激動了,一頭撲到大流氓懷裡,香香軟軟說不出的感覺。可是大流氓驚嚇不已,感覺舉起雙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猥瑣』她。
發現大流氓的舉動,梅小妃小臉一熱,知道這是被訛怕了。
「安大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們啊,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啦。」梅小妃看向安濤,摸了摸他冰冷的手臂,「我好像抱你啊安大哥,可是你太冷了。」
「人已經放了,我的煙呢。」密林中人有些擔憂。
安濤道:「我們馬上就走,煙我們一條不動給你放在這了。」
現在離開要再去找住處,張烺本想住一夜天亮了再走,不過他明白安濤的意思,如此誠信,無非是希望對方加入。
有了這個人收拾控火者一夥便容易多了,一把種子撒出去,槍手全部絞殺。氣爆人、潛獵者也跑不了。
至於控火者,沒了地面威脅,他飛得再高也不過是個靶子。
三人從樓上下來,在要離開之時密林里忽然道:「你們有意與我組隊?」
安濤正要回答,張烺道:「對脾氣就組。」
「那你看我們對不對脾氣?」
「這我哪知道,我們又不了解。要不我們組一下試試?」
「哈哈哈……好!那就先組一下試試!」一條瘦弱身影從密林走出來,一拍胸膛:「我叫田貴農,今年四十八,農民工!」
「我叫安濤,這丫頭叫梅小妃,學生。這是我兄弟張烺,也是隊長,打工仔!」
「哈哈哈!農民工、打工仔,對脾氣!」田貴農走上來,「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
雙方相互介紹了一下,田貴農可以控制植物的生長,生長速度,以及生長方向等,最為厲害的是可以改變重造植物,那暴長的種子、食人花都是他培育的。
雙方表面已和解,其實心裡都有戒備。張烺覺得對方變得太痛快,弄不好有陰謀。當然,有些人就是這麼直爽,一句話便能改變立場,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可是一個躲在二樓,讓女人套話之人會有多直爽?
張烺表示懷疑。
四人先把樓頂的篝火撲滅,然後把幾十箱香煙搬回二樓書房。
「折騰了大半夜,實在累了,都別客氣啦,隨便找個屋睡吧。」田貴農笑呵呵,張烺越看越是個笑面虎,瘦虎。
本想把對方就地拿下,可萬一是自己錯了呢?
提高警惕觀察他兩天。
煙癮又來了,田貴農摸起一盒煙,點燃兩支猛吸。這下把張烺三人看傻了,這煙燒得趕上導火索了,一口氣燒完了。
張烺笑:「厲害,見過大煙鬼,就服你。沒申請個吉尼斯?」
「申請什麼吉尼斯,又沒獎金,還要自己掏煙錢。」田貴農搖搖頭,又點上兩支。
「你這麼抽肺受得了?嘴都要糊了了吧?」
「肺什麼情況不知道,反正活得也累,早早抽死算了。要命的是錢包受不了。」一天六包煙實在抽不起,田貴農以前都抽旱煙,沒想到末日了反倒爽了一把。各種好煙敞開抽,還有漂亮女人睡,光棍了大半輩子,時來運轉。
煙癮過去,田貴農摸起兩盒煙,「都別客氣,休息吧。對了,小蔡呢?」
小蔡就是那個會做蔥油餅的年輕女人,叫蔡香香。張烺把她關在了卧室里。
「在卧室。」
「哦,行了。這些日子跟她有感情了,我得去見見她。」田貴農說完轉身離開。
三人看著他離開之後,梅小妃道:「這個人我們能信他?」
「小心觀察著吧。」張烺打了個哈先,「睡覺。」
為了安全,三人就睡在客廳沙發上,輪換值夜。
蔡香香卧室里,田貴農摟著他心愛的女人又親又摸,「小蔡,他們沒欺負你吧?」
蔡香香搖頭:「沒有,讓我伺候你睡覺。」說著給田貴農脫衣服,她覺得有點對不起田貴農,田貴農對她真挺好,而她差點出賣了他。
「你放心,我田貴農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田貴農把燈關了,摟著蔡香香躺下,撫摸著她香滑的肌膚,「有些事,我要跟你說說……」
一夜無事。
清晨,張烺醒來時廚房飄出飯香。吸了一鼻子真誘人,頓時飢腸轆轆,可是這美味的早餐能不能吃?會不會有問題?
田貴農一個人打不過他們,毒殺他們也不是沒可能。
這僅僅是個猜測,甚至是小人之心,但是萬一猜中了呢?
張烺有點犯難,不吃明顯是懷疑人家,萬一對方確無歹心,確實是要加入他們呢?這不是破壞感情嗎?
鬱悶啊,疑心是病,很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