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消失
「啊…!」
聽到梅小妃驚呼,張烺回頭,一陣驚詫。沒想到被他言中,那香氣沁人的花骨朵真是食人花,力量巨大,一口將梅小妃吞下去。只剩下一隻腳露在外面,接著連腳也吞進去。
這時候安濤周身寒氣駭人,纏住他的藤蔓快速冰結,最後安濤用力一綳身體,『咔嚓』一陣斷裂脆響,藤蔓斷碎。
二人來救梅小妃,誰知巨型花苞突然膨脹,最後『嘭』一聲爆炸。
梅小妃從裡面掉出來,有些懊惱:「混蛋,居然真是食人花。」
張烺呵呵:「花不可貌相。」
接著蹙眉道:「難道這是陷阱,蔥油餅香氣就這些東西發出來的。」
安濤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
「聽說有些食人花能發出腐肉的味道,專門吸引一些食腐的鳥類蒼蠅什麼的。」梅小妃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又梳理兩條柔順的長馬尾,「根本沒有蔥油餅,越聞越俄,還是離開吧。」
「有蔥油餅。」張烺咽了口口水,推翻了自己的猜測:「變異植物再聰明也不能聰明到這個地步,它知道什麼叫蔥油餅嗎?」
梅小妃道:「這可不一定,這個世界還一樣是合理的嗎?變異植物聰明一點有什麼奇怪的?正常的食人花可以製造腐肉的味道,變異食人藤為什麼不能製造蔥油餅的味道?」
安濤道:「如果這有人的話,這個人一定是變異人。」
「沒錯,能在這裡生活的絕對是變異人。」張烺有點小興奮,「也許對方會加入我們。」
「這一來對付控火者就更有把握了!」梅小妃興奮地拍了拍小手,看著二人:「你們猜這人的異能是什麼?我說一定是土之類,只有土才能讓變異植物無法生長,或者是火,也許是水。總之食人藤無法靠近他。」
「管他是什麼異能,去看看就……小心!」張烺突然一鋼索抽出去,把梅小妃捲走,讓一條食人藤撲空。
誰知這次不是食人藤,是一條翠綠色巨蟒,撲空之後扭頭朝張烺撲過來。迎接它的是三條鋼索,迅速纏繞它的咽喉、七寸,輕易絞殺。
比這大的都殺過了,這是小蔥。
「混蛋!!你往哪摸啊!」
梅小妃慍怒大吼。
張烺扭頭一看趕緊把憤怒的小丫頭放下。實力不足,『手』太長了有時候動作不準確。想解釋一下,一想這丫頭能聽嗎?這傢伙絕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誰摸你…那啊,又不是故意的。」
「你還不承認!一開始你就猥瑣我屁股,公交車色狼啊你,大流氓!」
「誰公交車色狼?我救了你知不知道,好心沒好報啊。」
「誰要你救啊,大流氓!」
二人開撕,安濤在一邊也插不上嘴,但在這方面他表示鄙視張烺,這小子經常以保護安媃抱她。
「咳,再不抓緊時間找到那人,蔥油餅可就吃完了。」
安濤這一說二人才停下,梅小妃眉毛蹙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事,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張烺抬手要叫住她,這裡環境陌生,最好不要落單,但一想又閉上嘴。
八成去噓噓了。
安濤沒反應過來,「幹什麼去,回來。」
「不用管我,你們先走,一會追你們。」嬌俏背影晃著兩條馬尾消失在林間。
一處隱蔽之地,噓噓完準備離開時發現了一朵巨型花苞,「切,公交車色狼說得沒錯,花不可貌相,一個大騙子,鄙視你!」
梅小妃對巨型花苞豎了個中指,隨後感覺腳下發軟,垂下小臉一看,嗯?這是……
「怎麼還不出來?」安濤冰藍色眼瞳中有了憂色。
張烺也正納悶,這都多長時間了,該出來了。
「梅小妃!」張口沖著密林喊了一聲,「好了沒?該走了。」
「梅小妃!聽到沒有?」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點回應。
安濤有點沉不住氣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一個人走了。」張烺拔腿朝梅小妃的方向跑去,「我們去看看。」
很快到了梅小妃所在之地,首先發現了那巨型花苞。這個比剛才那個巨大得多,二人心說不會被吃了吧,兩條鋼索把花苞撕開,沒人。
安濤苦笑:「不會是真走了吧?」
「你看這。」張烺目光落在地面上。
安濤一看,地面被什麼東西翻開了,有一層新土。他的心沉下去,梅小妃很可能從這沉下去了,準確的說,是被某種東西拖下去了。
張烺用八條鋼索快速刨坑。當刨到兩米左右時,鋼索刺中了什麼東西。
「快挖!下面有東西!」安濤站在坑邊,見一股血水從土壤下溢出來,「小心點,不會是小妃吧!」
張烺放慢了挖掘速度,但接著發現不是梅小妃,這血水發黑,明顯臭了。張烺加快了挖土速度。他感覺梅小妃就在下面。
這東西吞噬獵物之後居然會躲到地下。張烺真是對它刮目相看了。
眼下這東西感受到威脅開始往更深處縮。張烺自然不能讓它把梅小妃帶走,兩條鋼索猛刺下去,捲住那東西往上猛拔。
不想這東西力量巨大,差點把張烺拖下去,張烺隨即撐起六條長腿大蜘蛛一樣扎在地上,這才穩住。
「給我上來!」
張烺猛然發力,在他巨大的力量下土壤里傳來根莖撕裂的聲音。
「慢點,別扯斷了。」安濤盯著那東西從土壤下一寸寸浮現,生怕它被扯斷逃走。
結果擔心什麼來什麼,他話才說完,一陣撕裂聲根莖斷裂,一個巨大花苞從土中扯出來。
突然失力,若非有六條腿張烺准摔出去。
這個花苞顏色是肉色的,表面粗糙醜陋,厚實的花瓣邊緣生有二十多厘米的牙齒。如果說先前那食人花是個媚惑的女人,那這東西就是個中了G病毒的變異怪物。
不知是它自身的氣味還是它裡面那東西的氣味,惡臭撲鼻,要把人熏死。
屏著呼吸用鋼索把花苞撕開,一股惡臭的血水湧出來,接著滑出一具屍體,已被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