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鄢夏的厲害
巫術大體分為兩大派系,巫毒和咒術。
基本上任何一個巫族高手,都是用毒的高手。
而巫毒又與一般的毒物不同,除了可以直接傷敵之外,施毒還可以控制巫毒的變化,更像是一種術法神通!
真正的巫術大師,手段千變萬化,層出不窮,絕對是讓人頭疼的狠角色!
而在南疆,鄢家的巫術就算不是數一數二,也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存在。
此時,鄢夏雖然局面被動,卻是有條不紊地走著一種奇怪的步伐,就像是某種陣點陣圖……
當然了,將陣位融入身法中,這是在賢國才能偶爾一見,鄢夏走的自然不是陣位,而是一種極其高深的巫術!
這次就連阮氏的老祖,也沒見過這種巫術,等她反應過來想提醒阮熊時,鄢夏已經踏出最後一步。
剎那間,只見交戰的場中,彷彿瞬間罩上了一層紗帳,二人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
而阮熊正以血咒術加身,這種無毒不破的咒術,可以說是巫毒的剋星,以獻祭自身精血,換來一段時間無視巫毒入體,雖然代價不小,卻能讓對手的巫毒全部失效。
所以阮熊有恃無恐,眼看著周圍變成粉塵霧狀,他卻譏屑道:「區區障眼法,不過是白費心機,賤人受死吧!」
阮熊大吼著,將手中重劍舞得滴水不漏,卻根本聽不到場外老祖的提醒,完全陷入鄢夏的巫術中,仍不自知。
在吃瓜群眾看來,鄢夏走過的一片區域,猶如瞬間湧出大霧,只能隱約看到阮熊的身影,在裡面張牙舞爪,不過在大巫師的眼中,這便是鄢家最厲害的致幻巫術!
阮熊以為對手用的還是毒,只要血咒在身,便可以完全無視,但他哪裡想到,一開始鄢夏的巫毒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殺手鐧是在後面!
同樣看出不妙的還有阮小碟,這老妖怪的品性可不太好,眼看著阮熊聽不到外界聲音,她竟然以修為凝聚音束,大喊道:「這是區域幻咒,你趕快……」
「老不要臉的!」大巫師烏達突然一聲大喝,將對方的聲波全部卷了回去!
眾人一片汗顏,這老妖婆確實不要臉啊!
轉眼間,場內便響起一聲慘叫,正是出自阮熊,顯然,勝負已分!
隨著大霧開始消散,平鄢國已經有人歡呼喝彩,而阮家人則是臉色鐵青,老巫婆在那一言不發。
大局已定,霧氣散開,只見阮熊單膝跪地,一隻手臂竟然不翼而飛,脖子上卻多了一把彎刀,只要他敢妄動,立刻便會身首異處!
「你……你,你不能殺我!」阮熊的聲音已經有些變調,似乎是想求饒,又生生忍住了。
而鄢夏眼神冰冷地望著此人,縱有心中殺氣滔天,但她還是忍住了,不過倒是把阮熊嚇得滿頭大汗,神色驚慌,就真的成了軟熊。
「沒用的東西!」阮小碟恨其不爭,也懶得再理這廢物,冷哼道:「這一場我們認栽了,你還不把人放了?」
「放人?」鄢夏嫣然一笑,道:「你阮家大逆不道,犯上作亂,害死多少族人,還想讓我放了他!?」
說罷,鄢夏的笑容突然一收,變得殺氣騰騰,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她下一刻便會砍下阮熊的腦袋!
而身在其中的阮熊,更是覺得死亡近在咫尺,他再也顧不了別的,嘶聲喊道:「祖奶奶……救我!」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阮小碟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只是冷冷地看著鄢夏。
「呵呵,這就是你們阮氏的威風?」鄢夏不屑道:「如果平鄢國落在這種人手中,焉有不亡之理!」
鄢夏的話字字誅心,使得平鄢國上下憤慨,更讓勾結阮氏的那些人,低下了頭!
緊接著,鄢夏不等阮氏反擊,又大義凜然道:「今日阮氏不仁在先,但念在當年的同族之情,我不殺阮熊,爾等好自為知!」
話音未落,阮熊便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跑向阮氏那邊。
這一幕,令阮氏一方的所有人,對阮熊失望透頂,沒有人再多看他一眼,甚至阮熊的斷臂之傷也無人理會。
而鄢夏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一鼓作氣,沉聲道:「下一戰!鄢不周何在?」
「屬下在此!」一名武魂圓滿強者,飛身來到鄢夏身後。
「你可願代我族人,與阮賊一戰!」鄢夏再次喝道。
「萬死莫辭!」此人爆吼一聲,渾身強悍無匹的氣勁,猶如颶風一般,席捲全場,端的是氣勢如虹!
顯然,鄢夏挾新勝之威,把己方的士氣推到頂點,令所有人戰意昂然,也將對方的士氣打擊得一絲不剩,哪怕此刻全軍開戰,阮氏的優勢也蕩然全無!
而鄢夏的厲害之處,是她沒有殺阮熊,若是一刀把阮熊砍了,便會讓阮氏同仇敵愾,下一場必定奮起反擊,甚至不惜代價地殺掉對手。
這便是驕兵必敗,哀兵必勝的道理,而利用阮熊這個敗軍之將,狠狠打擊阮氏的囂張氣焰,要比殺了他更有價值。
這時,鄢不周剛一亮相,就讓眾人震臂高呼,儼然是人心所向,瞬間就把阮氏貶為賊寇,人人得而誅之!
看著一邊倒的局面,阮小碟恨不得立刻撕了阮熊,但她更恨鄢夏,沒想到對方的心計竟然如此之深!
阮小碟轉頭望向納巫族那邊,一名其貌不揚卻穿著袒露的女子,笑著走了出來。
納巫族這次得到足夠的利益,派出三名武魂強者,以及數千族人,正是要幫阮氏一舉拿下平鄢國。
眼下這種局面,阮小碟的意思是讓這邊最強的武魂境出戰,勢必要取得第二場的勝利,否則不僅是賭輸的問題,也會徹底失去人心。
隨著納巫族女子走入場中,其族人頓時氣勢高漲,顯然此女在族內地位非凡,哪怕平鄢國出戰的同樣是武魂圓滿,這些人臉上也寫滿了「必勝」二字!
另一邊,鄢夏已經退回到大巫師身旁,二人相視一望,後者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可鄢夏卻在為接下來的戰鬥,而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