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抗議組織
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來意,原來是希曼帝國的西北邊境和帕西帝國的東南邊境長達百年的摩擦,雙方的都不堪其累,於是乎兩方決定在中立的而且距離又不遠的飛靈城舉辦議和會談,不過帕西帝國的軍隊簡直就是一群流氓,正面打不過希曼帝國的軍隊就一直在騷擾平民,經常的避過正面戰場繞過戰線對希曼平民百姓什麼的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沒有一點的風度,在經過數度的慘敗之後就臭不要臉的要舉行什麼和平會談,從希曼來的學生群情激憤,一邊罵希曼議院的人酒囊飯袋、吃裡扒外、膽小如鼠什麼的,一邊秘密的準備在他們所謂的大會讓帕西的人知道知道厲害,除此之外這些來自希曼帝國的學生們還廣招兵馬,比如說什麼受過帕西軍隊騷擾的人,廣義上不喜歡帕西的人,甚至還願意花兩個銀幣找個給他們舉旗子的門衛啊掃大街的大爺大媽什麼的一起來抗個議游個街什麼的,萊昂也是看到了他們貼的傳單打算找薩倫出個鬼主意,他認為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指不定給帕西的人來個大驚喜什麼的。
「怎麼這種事找我,好事就從來不找我」薩倫在聽到坤德說他一肚子壞水,罵罵咧咧的,一陣火大,這幫傢伙以前出去快活的時候從來就沒找過,到現在還說什麼遊行抗議,看那些電視劇里的遊行起到什麼作用了嗎,要真打算做點什麼還不如等他們落單了找個地方一板磚來的痛快,你這樣的陣勢再大人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怎麼就不算好事了,讓帕西的人知道知道厲害,說不定就嚇跑了啊」扎克理所當然的說道。薩倫撇了撇嘴,本來以為這孩子腦子只是有些笨而已,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都說了帕西是個*****他們又有人有軍隊,靠這些學生能做什麼事,說不定當街來個大屠殺,當年的小蘿蔔頭們不也是這麼對待學生遊行的嗎,還不如真正的好好想想怎麼下傢伙,在吐槽扎克智商的同時看到萊昂和坤德的認同的眼神實在是說不出口,怪不得人家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小年輕就是受不得激,一個個的跟小公雞似的鬥志昂揚,也是在不好意思打擊他們的士氣便同意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換藥的時間了,本來昨天就沒去還跟那個白衣小娘皮又發生摩擦了,不知道希爾會說些什麼,這小姑娘無論辦什麼事都太認真了,垂頭喪氣的和門口的教堂守衛打個招呼之後來到了希爾住的地方。薩倫在教堂住的時間比他在小院子還多,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本來教堂也有不少的信徒每天都會來做禱告,早禱晚禱什麼的,多他一個也不多,不過隨時都能見到希爾冕下的人可就不多了,飛靈城的教堂並不大,可在這兒工作的牧師神甫可不少,早就混成熟臉了,也許是教義的熏陶也許因為薩倫是希爾的朋友,這些牧師神甫都非常客氣的和薩倫打著招呼。
「我來了!」直接推門而入,這小姑娘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寫寫畫畫的不知道在幹什麼,看到薩倫來了驚慌的收起來,露出笑臉:「昨天怎麼不來?」與其說是埋怨還不如說是撒嬌了,他早就習慣了希爾這副口氣了,當然了他不會說昨天上午發生的那些事,說起來還不知道希爾會怎樣呢,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想出要是還不知道這小姑娘對他什麼意思那也就白活了這麼久,只不過一直都在逃避而已,一是因為愛麗絲,愛麗絲永遠是他心裡的第一人唯一一人,儘管相處的時間僅有那幾天,不過感情有時候並不用看時間,可能看上的第一眼就決定了未來呢,第二呢還是因為希爾的身份,希爾是下一代聖女的繼任者,世界第一大機構的教廷最大掌權者教宗陛下的教女,薩倫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而已,兩人中間的距離太大,再者說了聖女是不會跟凡人結合的,聖典上面有明文寫著呢。
「我下個月要走了。」希爾幫薩倫換好了葯,情緒低落的說道。教廷的聖女本來是不會幹這種幫人換藥的粗活的,就算是牧師們經常給人治治病啊解解毒什麼的撈點外快,不過給人包紮的時候就像是捆粽子似的,才不管你疼不疼呢,希爾明顯考慮到了這一點,薩倫的傷一直都是她來處理的,她也不願意讓其他人來做這些事。
「那好啊,到時候我來送送你。」薩倫雖然打算一直逃避下去,不過聽到希爾說要走了,心裡有些堵得慌,這就是算告別了吧,從當事人的角度來說也許算是一件好事吧,兩人過多的糾纏接觸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儘管有些難受薩倫還是笑容滿面的對她說會來送送她,穿上衣服告辭了,也許以後也不用來了,早些斷了對誰都好。
希爾聽到關門聲並沒有回頭,像是失去了渾身力氣似的跌坐在地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正如那句不符合邏輯的安慰式話:老天爺給了你一樣東西,就會從你身上拿走另一樣東西。
碎石酒館
「查爾斯,給我整點老白乾!」薩倫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喝酒,就這麼自然而然的來了,巴爾這老小子確實會做生意,上次只不過寫了封信,說實話薩倫自己都沒有多大的指望鐵須的叔叔會幫什麼忙,畢竟也從來沒有見過,也沒什麼交情,沒想到巴爾就從他那兒以極低的價格進到了老白乾,不過現在才早上,酒館並沒有什麼人。
「怎麼了這是,大早上的喝烈酒?」巴爾手裡托著煙斗坐到了他對面,饒有興趣的問,這傢伙現在越來越離不開這東西了,累的時候,煩的時候,修鍊過後總能讓人很快的放鬆下來,尤其是這大清早的,被砸開門心情本來不好卻見薩倫這個樣子一下子來了興趣。
「沒事,給我弄兩個菜,太烈了,鐵須這是蒸餾了多久啊」話說就是穿腸毒藥其實一點都沒錯,這個東西不能讓人忘記煩惱,人多的時候還好說一點叫氣氛,一個人就越喝越不是滋味了,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指的並不是某一種時候,傷心的時候也容易醉,開心的時候也容易醉,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也容易醉,不過自從把各種釀酒的大致方法交給鐵須之後這傢伙鐵也不打了,每天流連穿梭在酒窖里樂此不疲的。
「巴爾,那把刀你賣沒賣?沒賣的花給我吧,我今天帶回去還給她」嘟囔兩聲想起了那件事,本來在和凱瑟琳的爭鬥遊戲中自己開始是吃虧的一方,不過時間一長就不知不覺有些調換了位置了,總覺得虧欠她什麼似的,把人家的東西搶了還要賣了,這有就有點惡劣了,一直致力於打造成完人的,怎麼會有容忍出現這種污點呢,說出去多不好聽啊,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嗯,等會兒拿給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想賣掉的」巴爾朝薩倫擠眉弄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斜著屁股,單腳架在椅子上惡行惡相的,嘴裡還吐著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和他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哥哥巴里完全不像是親兄弟。
「我定的那批貨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送出去」往嘴裡灌了一小口酒,吃口菜,抽口煙,感嘆一下生活的美好,想起了熱砂的那些人,那些生存在世界邊緣的人,也許他們就不該來到這裡,如果有那個毅力到翻越巨木高原,走過巨林,也許就能完全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他們有太多的老弱婦孺以及很多本就生自南方的人,到了那裡還不一定能夠活下來,也許在熱砂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有能力幫忙就多幫幫忙吧。
「你也知道,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管製品,哪有那麼容易,不過你放心好了,會儘快的」巴爾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實話他非常喜歡這種烈酒灼喉的感覺,繁複能夠找回年輕時候的那種輕狂,熱血,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可是那些日子畢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後果太多了,現在不是兩兄弟聯手闖天下的時候了,手底下有一大票兄弟需要照顧到。他和獸人的淵源頗深,一身本事還是依靠在獸人的保護下才得以修成,他從出了高原之後才知道獸人過的是什麼日子,雖然很想幫助,不過他知道如果不顧一切的出手,那會帶來什麼,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現在薩倫牽頭,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點心意了。
「嗯,慢慢來吧,等會我寫封信,你準備好了之後幫忙帶過去」飲盡杯中酒就告辭了,師父最近忙著籌辦魔法交流大會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他老人家,唯一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修鍊了,等待萊昂他們說的那個遊行大會了,當然不是想去插一手,看一下到時候如果發生什麼事還可以幫幫忙救人什麼的,這些學生想的太簡單了。
三天以後的中午,反對希曼帕西議和的遊行大會如期舉行了,就在飛靈城的中心獅鷲大道上舉行,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找的那麼些人,滿大街上都是舉著小旗子的,前面帶隊的還扛著一面寫著反對帕西帝國的招牌,從頭至尾數不清的人站滿了整條獅鷲大道,喊著奇奇怪怪的口號,看他們這樣子薩倫搖了搖頭,這並不能起到什麼效果,這不是政治事件,這已經屬於聚眾鬧事的階段了。
「怎麼萊昂,你不下去喊兩嗓子嗎」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薩倫回頭卻看到的是萊昂扎克還有坤德他們站在自己身後,這個時候這三個人不應該是在下面,腦門上綁個白條子寫著打倒帕西的宣言扯著嗓子大聲嚎的嗎。
「本來是打算跟那些人一起的,不過看你在這裡,覺得還是跟著你走不會吃虧。」這話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不過薩倫還是很欣慰的,能夠理智的面對一件事證明一個人的成熟,雖然熱血是很重要,如果一味的熱血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就像是史上有名的兩位上帝之鞭一樣,打下了偌大的地盤,到最後不還是分崩離析為他人做嫁衣嗎?有本事好好學學這個小小的獅鷲公國,立國幾千年了,到現在還存在的好好的,獅鷲大公都傳幾百代了,還把首都飛靈城弄成世界第一流的大城市,這才是智慧,這才叫本事,強大的武力能帶來一時的好處,但沒有相對應的頭腦駕馭這股力量,到最後怎麼都是失敗,帕西那位有名的飛鷹王就是靠搶劫建國的,恐怕他在九泉之下也沒想到子孫輩什麼都沒學到,就學會了他當響馬的本事,立國幾百年時間東西南北到處都是危機,還到處出兵到處搶,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了。
「等等吧,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們一會兒也可以下去吼兩嗓子出出氣。」薩倫輕聲說道,雖然挺萊昂這麼說,不過他眼裡那種躍躍欲試的神情可瞞不了人,帕西害他家破人亡,但是奈何勢單力薄,好不容易遇到這種難遇的大規模反對活動,他怎麼不高興呢,這些人群里不可否認有不少的水分,說不定就是什麼人雇來的要不就是打打醬油圍個觀的群眾,但是其中肯定有和自己一樣的同病之人。不過聽薩倫說一會兒還有什麼事嗎,在飛靈城難道他們還會動手不成。
「難道還會出什麼事嗎?」萊昂問道。
「你們太小看帕西人的臉皮厚度了,這些人既然敢帶兵出去到處搶劫,事後不要臉的否認,難道你以為他們不敢在這裡偷偷動手嗎?只要應付完眼前的這一關,和希曼帝國的軍隊停戰偷偷動個手值什麼事。」這些人真的是想的太簡單了,二次大戰期間,小蘿蔔頭們殺了那麼多的平民,不顧國際公約弄什麼生化武器,雖說他們沒簽日內瓦公約,不過事後作為戰敗方還對原來造的孽死不承認,已經無法用臭不要臉這個詞來形容了,那些小蘿蔔頭都那麼噁心,何況這個到處搶劫的國家呢,雖說人家撒瑪利亞也經常搶劫,大搞奴隸社會,不過這是兩個性質的,比起耍流氓撒瑪利亞還是比不上帕西帝國的。
「啊?還會這麼干?」坤德有些吃驚,本來以為遊行示威能夠阻止希曼和帕西的和平議會的舉行,最起碼也應該拖延一段時間,讓希曼的人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讓帕西的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只要和希曼停戰就可以不用發放那麼多的戰時軍需和撫恤,這就是一大筆錢了,不打仗了那就能好好的休養生息,這是花錢都買不到的,說個不好聽的話帕西既能從東南戰線抽出軍力去搶劫這又是一大筆錢。再者你以為希曼考慮這個什麼遊行嗎?這場仗打了將近百年了,希曼的西北行省早就窮的叮噹響了,總督換了又換,但是你看有什麼起色嗎,阻止不了戰爭就無法好好發展,他們正巴不得帕西的人提出和議呢,就算帕西的人動手把遊行的人怎麼樣了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什麼都看不見的。」薩倫款款而談,守住一個國家並不是簡單的打仗這麼簡單的,這需要考慮到各個方面各個細節,民生啊經濟啊資源啊再才是戰爭,戰爭是政治談不攏之後的手段,兩國之間打了將近百年了,希曼帝國雖大,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西北的各個行省都被這龐大的軍費個折騰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再加上官員的貪腐什麼的,民不聊生,這場大戰早就該結束了,要是遊行能起到什麼作用那倒好了,這個時代權利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不是靠喊兩句就能爭取到的,所以這場遊行一開始就是不對的,不是不支持你的吶喊,而是方法不,如果今天能不死人那就是好事了。
「啊?還有這麼些道道啊?」坤德有些吃驚的叫道,他完全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寫彎彎道道,看來還是太過一廂情願了。薩倫看著他的樣子情不自禁的撇了撇嘴,這算什麼事,這只是最常規不過的事情了,你要是知道政治上的事那還得了,一場政治博弈那就是一場不見血的戰役,波及面之廣,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堪稱無所不用其極,想當年前蘇聯的斯大哥,弄個什麼克格勃的大搞鐵腕統治,一天到晚清除異己,到最後整個軍方和政府組織都沒多少人任職了,領頭人都找不到,結果從那個時候埋下禍根沒多少年當年的帶頭大哥解體了。還有那什麼納粹的元首小鬍子,小鬍子那才叫狠,蓋世太保,黨衛軍的一大批特務,搞得整個德意志都生活在恐慌當中,生怕那些狗腿子哪天會堵你家門口找你喝幾天茶,這些黑暗面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