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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無為觀裏的秘密

  韋依依看得出來,這是一把古琴,年代十分久遠,也是一把好琴,那琴弦雖然斷了,但還可以接上,她小心地接過琴,老農萬分感謝地帶著老太太離開。


  韋依依將琴修好後,入宮的時候就將琴帶進了宮裏,宮裏的人隻道是韋依依家貧買不起好琴,所以才帶了一把舊琴入宮,她們哪裏知道這把琴正是與娥皇古琴齊名的飛燕踏琴,傳說趙飛燕身輕如燕,能在一把琴上跳舞,琴弦還不會斷掉,可見飛燕的確如其名身輕如燕,而韋依依的這把琴就是當年的飛燕踏琴,那琴弦比平常見到的琴弦要粗一些,如果沒有些力氣的人的撥不動這些琴弦的,韋依依端坐在琴前,輕輕試音,這琴發出的聲音比普通的琴更要低沉一些,因為琴弦繃得十分緊,琴弦又比平常所見的琴粗一些,韋依依用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聲音宛然動聽,宛如天籟之音。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韋依依一邊彈琴一邊唱著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唱得十分淒婉,想起往事,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在琴上。


  牆外有一棵大槐樹,樹上臥著一個黑衣人,他手裏玩著一把玉笛,這是當年小溪兒離開的時候留下的,他想和琴吹笛,但又不忍心打擾那輕輕淺淺的低唱,仿佛唱進了他的心裏,從此,他的心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沒想到當年他一箭射中的不止一個韋笒溪,同時射中的還有自己,是自己給她帶來的災難,如果沒有當年那一箭,她也不會被劉嬌兒送到皇陵去陪葬,也不會生生掉下懸崖生死未卜,她也不會明明是傾城傾國的絕色佳人,每天打扮成一個滿臉麻子的醜陋的宮女,做最辛苦的活計。一切皆是他那一箭而起,若是蒼天有眼,等他拿回他的東西,一定會將她好好保護起來,護佑一生。


  而那琴也是他讓人假扮老農和農婦送給小溪兒的,他一直在山穀周圍尋找韋笒溪,那一天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女人,背影與韋笒溪很像,但是她轉過身的時候,卻是一個一臉麻子的醜女人,他越過去走了幾步卻敏感地感到那個女子的目光在看著他,她的目光是那麽的熟悉,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他在哪裏見過她,擦肩而過後,他忽然狂喜,沒想到他的小溪兒還活著,而那個滿臉麻子的女子就是他的小溪兒,他雖不知她為何要弄一臉的麻子,但這也是很好的偽裝,至少別人認不出來她就是小溪兒,她也相對安全不少,要知道想找她的人不止一撥,耶律祺英現在的蔡王妃發了話,一定要找到韋笒溪,生死不論。


  赫無煙也就是當初的簡王趙似不知道該不該攔下韋笒溪,後來他讓人化妝成老農送給韋笒溪,一架古琴,傳說是趙飛燕的飛燕踏琴,如果直接送他娥皇古琴,怕這個小姑娘認出破綻,所以選了可以跟娥皇古琴媲美的飛燕踏琴送給她,他一直派人跟著她,她入宮,也許是為了當年的事,他也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讓端王有機會成為皇帝,而他做為皇上的親弟弟竟然沒能得到皇位,先皇薨的時候,他沒有在身邊,後來,聽一個小太監說他打掃房間的時候找到了一條帶血的手帕,那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也很想知道,所以韋笒溪化名韋依依入宮,也是他提前準備好的,他希望這小丫頭能查出當年的真相。


  依蘭小苑門前,皇上出來散步,後麵跟著付陵安,不知為何偏偏走到這個荒涼的一角,當年她的母親就是住在這個小院子裏,她母親的身份並不算高貴,當年剛入宮的時候,她就住在這裏,而他也是在這個小院子裏出生的,他看著眼前的門匾不知是誰換成了依蘭小苑,這個名字倒也雅致,當年母妃非常喜歡種蘭花,當年這院子裏種了很多種蘭花,後來母親離開了人世,怕觸景生情,他就很少到這個小院子裏來了,今天是母妃的忌日,不知為何他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裏,沒想到這裏竟然住著人,而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女子,不知她是如何模樣,是不是也如母妃一樣,靜如幽蘭,母妃辭世前曾說過,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你的想法,這樣可以避免災難,他為了避免先皇趙煦對自己生出防備之心,潛心書畫,討好向太後,在宮裏活得小心翼翼,就連自己最愛的人也不敢說,相約一起離開皇宮,最後自己改變了主意,自己的命運自己不能主宰,這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他封了很多嬪妃,那些嬪妃有的像她的鼻子,有的像她的眼睛,有的像她的手,可是她們都不是她,他用盡了心力,做了皇上,這個天下的主人,但是他依舊不能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倫理是他們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他抬起手想要敲門,過了好久,又將抬起的手放下,他不忍心打擾這一苑的淒美,那淺淺的低唱仿佛唱進了他的心裏。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淺淺的琴音一直唱到了將近天明,付陵安給皇上披上了一件外衣,看看天色將明,皇上才轉身離開,而那大槐樹上的黑影從樹上躍下,看著皇上離開的方向,怔了很久,他變了很多,從一個才華橫溢的風流才子,成長為了天下人皆讚歎的一代明君,也許當初皇兄是對的,他比自己更適合當皇帝,黑衣人又轉身看了一眼那伏在琴上睡著的韋笒溪,不,韋依依,黑衣人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輕輕的披在韋依依身上,他知道她從小的夢想就是嫁給越王趙偲做越王妃,沒想到造化弄人,皇上下了命令,越王明天必須選出一個王妃來,怪不得小丫頭哭得那麽傷心,看來心裏還是沒將越王趙偲放下。


  第二天一早,關小度就來找韋依依了,拖著迷迷糊糊的韋依依來到了邀月閣外麵,外麵擠滿了小宮女,她們都在興奮的討論越王妃的名頭會花落誰家,關小度在人群裏找到了喬月汐,忙揮著小手,喬月汐聽關小度說過她今天要帶一個姐姐來給她認識,她擠過人群來到了關小度麵前。


  “小度,人呢?”喬月汐隻看見了關小度根本沒見到有別的人。


  “人?不就在旁……”關小度一看,本來在她旁邊的韋依依竟然不見了,低頭一看,韋依依竟然坐在地上倚著一頭石獅睡著了,關小度那個生氣,這小丫頭竟然這麽不爭氣,一把擰了一去,疼得韋依依醒了過來。


  “你是豬啊,越王馬上選妃了,你不好好看著,竟然睡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關小度一把擰住韋依依的耳朵,不依不饒。


  “哎……哎喲……小度,輕點,輕點……”韋依依因為昨天睡得晚,天剛亮就被關小度抓到了這裏,這時候還沒回魂兒呢。


  “你就是韋依依吧,我叫喬月汐常聽關小度念叨你,今生何其有幸能夠認識你。”


  “你是?”韋依依還沒回魂兒,看到眼前的人一下子就回魂了,原因是眼前的人太美了,

  隻見眼前的少女身穿一襲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亦是標準的宮妝,極為淡雅的裝束,用一條藏藍色的提花腰帶將那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發綰成宮女髻,僅插了一支清淡的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透著幾分清雅,讓人生出幾分好感,韋依依也不知為何見到喬月汐就覺得分外親近,仿佛她們本來就是姐妹一樣。


  “喬月汐……”喬月汐無奈,隻得又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你的簪子在哪買的,我也要買?”韋依依看上了喬月汐頭上戴的簪子,跟對方不太熟又不好意思明要,隻好問對方在哪裏買的,報完仇出了宮,自己也去買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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