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算盤落空

  另外一邊，陸石和王校長來到學校的招待餐廳，裡面有兩個人已經在裡面等著了，其中就有那天來過的市體育局劉主任。


  一進門，不等王校長說話，劉主任立刻站起身對旁邊的一中年男人說道：「這位就是陸石教練。」


  中年男人立刻起身熱情的伸出手與陸石握手：「陸教練，久仰久仰。」


  劉主任忙介紹說：「這是我們方局長。」


  陸石嘴上說著：「方局長，你好。」心裡想，久仰？我還沒那麼有名吧。


  客氣幾句，大家坐下，王校長示意上菜，方局長對陸石說道：「上次我們劉主任可能有些說話不太好聽，你不要放在心上。」


  劉主任也忙說：「陸教，我啊，真不知道您是真佛，是從美國回來的，一會咱得好好喝一杯.……」


  「不好意思劉主任，我不喝酒。」陸石忙擺手。


  「嗨，沒事沒事，聽說您在nbdl打過球，還當過教練？」劉主任問道。


  「是啊，打過球，最後留隊當了教練，不過是助教而已。」陸石說道。


  劉主任說道：「那也很了不起，想必執教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的，怎麼想到回國來這一個小小的高中當教練呢？」


  陸石明顯感覺到這劉主任的有點刨根問底的意思，有點不悅：「這是私事，你不會感興趣的。」


  方局長在一旁說道：「哎，就是，劉主任，問那麼多幹什麼，來，上菜了，大家把酒滿上。」


  王校長起身就開始滿酒，等滿到陸石，陸石一推酒杯：「我說了，不喝酒。」


  「誒，少喝一杯嘛，今天也很辛苦，全當放鬆一下。」方局長勸道。


  陸石本不想喝酒，王校長小聲說道：「倒上倒上，做做樣子。」


  陸石只好讓王校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方局長開口道：「陸教練，聽說你們今天贏的很吃力？」


  陸石說道：「對，一份險勝。」


  「據我所知，雷水沒上場吧。」方局長邊吃邊說。


  「他違反球隊紀律，今天被禁賽了。」陸石說道。


  「他違反了什麼紀律？」方局長好奇的問道。


  「他在省賽開始前私自跑到外面去打野球，這事兒你們肯定知道，要不然省里也不會來人找他。」陸石說道。


  「噢，是這樣，那你覺得這個孩子將來在籃球上會有怎樣的發展？」方局長問道。


  「如果他能把高中前兩年浪費的時間補回來，保持持續的進步，將來或許可以去美國nba發展，我覺得他的天賦百年難得一遇。」陸石說道。


  「會不會就像是.……我們cba聯賽的某孫姓球員？他可是我國高個後衛的代表。」方局長打了一個比方。


  陸石一笑：「也許達不到他的水平，因為他有不光有nba冠軍戒指，還有cba冠軍戒指。」


  「我沒明白你的意思。」方局長說道。


  「雷水將來會在nba佔有一席之地，可能沒什麼機會來cba打球。」陸石說道。


  方局長聽了沉思了一會：「如果照你的說法，他的發展可以和姚明看齊了？」


  「誰知道呢，也許他長不到226公分。」陸石說道。


  方局長知道陸石雖然並沒有很明確的表示，但是已經從他的話里聽出了這時個不可多得的體育人才，這時候劉主任也悄悄地對方局長說道：「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將來如果雷水能從體育局走到職業聯賽，那對我們可是十分有利的啊，我們應該儘快把他的關係調到我們的梯隊里.……」方局長聽得直點頭，最後劉主任說道：「但是.……這個雷水我們還摸不透他的脾氣，上次省體育局都被他拒絕了，看來我們只能從這個陸石身上做工作了，我覺得那孩子還是比較聽他的。」


  陸石看著他們在那嘀咕半天，心裡也有點數了，官員們關心的事無非就是政績，果然，方局長開口了：「我們也覺得這孩子很有潛力，我們想給他提供最好的訓練條件，而且是免費的，將來如果能發展的好，也是為我們市爭光嘛，陸教練你看如何啊？」


  陸石說道：「你們應該找他去談啊，我只是個教練而已。」


  方局長和劉主任對視一眼，劉主任說道：「陸教練，咱明人不說暗話，這個雷水那天的表現我們都知道，省局都被拒絕了，你既然是他教練，而且你說禁他賽就禁他賽，我們覺得他對你肯定是言聽計從，你去做這個工作最合適了。」


  「我為什麼要去做這個工作呢？」陸石說道。


  方局長立刻說道：「如果這個工作做成了，你有條件，也有資歷，我們想請你去我們的體校去做教練，你看.……」


  「方局長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和你們談什麼條件。」陸石說道。


  「那你是……」方局長疑惑地說道。


  陸石說道：「我想他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將來也是，其他人沒有必要替他做選擇。」


  「什麼意思？」方局長說道。


  陸石說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們的算盤我都清楚，我勸你們不要費心了，還是尊重一下別人吧。」


  劉主任一拍桌子怒道：「你懂什麼！說你胖你還喘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王校長忙打圓場：「別生氣，別生氣，好好說嘛，陸老弟，兩位領導這是為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陸石不等王校長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劉主任指著陸石說道：「你這個教練還想不想幹了！？」


  陸石打開門回頭說道：「我只簽了一期合同，比賽一打完我就走！」說完『呯』的關上門走了出去，留下王校長尷尬的看著兩個領導。


  劉主任氣的直拍桌子：「這個傢伙！這個傢伙！」


  陸石出門后也打定主意，一定要讓雷水引起更為廣泛的關注，為他鋪好以後的籃球之路。


  陸石拿出電話，撥通劉記者的電話：「喂，劉記者，這麼晚打擾了，後天我們的比賽，你要不要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