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離去前的最後一局（三）

  ps：第二更！


  「小光，你覺得塔矢亮真正在意的會是你嗎？不，他在意的是佐為，你背後的佐為，而你在他看來，僅僅是竊取了佐為光芒的普通人而已，這也是為什麼塔矢亮對你沒有好感的真正原因，他成為棋士后，應該去過棋院吧，他有給過你好臉色看嗎？他連要打壓你，給你的對手開小灶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真正的原因就在這裡。」


  「我就是我，佐為就是佐為，什麼叫我竊取佐為的光芒，不，我是進藤光，進藤光就是我，沒有別人，我一定會把佐為的存在從塔矢亮腦海里趕出去，讓他只知道進藤光的存在！」


  「哼，最後一局，我會贏了越智，我會讓塔矢亮看到，我，進藤光，要追上來了！」


  「恩恩，就是要有這樣的自信和信念，小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佐為帶著笑容，在身後點頭附合著，但只有王修能看的到，佐為的笑容中潛藏著什麼。


  「哦……呵呵……」王修同樣附合著微笑。


  最後一局，越智對進藤光的結果已經不重要，拐走佐為的最後時機已經成熟了！


  「小光，我想和佐為單獨說下話，你能稍稍離開些嗎？」


  「呃？啊，有什麼話要避著我和佐為說的嗎？很重要嗎？」進藤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有些不想離開。


  「恩，很重要，關乎到佐為的命運與存在。」王修頜首，眼神中是讓進藤光覺得刺眼的認真。


  「我……我不能聽嗎？」


  「佐為，你想讓小光聽嗎？」王修沒有回答進藤光的問題，而是看向了佐為。


  佐為輕輕閉上了眼睛，手中摺扇打開，遮住臉，傳來聲音：「小光，這是我和王君有一些私事要談，能請你稍稍避開下嗎？」摺扇后佐為的雙眼中有著微微的閃光水色。


  「佐為，有什麼我不能聽的啊，我……」進藤光這麼說著，內心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像是會失去什麼很重要的存在。


  「小光！能請你稍稍避開下嗎？」


  「佐為……我明白了。」進藤光輕咬嘴唇，看向王修有些惡狠狠的味道：「王修，不准你欺負佐為！」


  「呵，咳咳……佐為又不是妹子，我怎麼會欺負他呢？」王修為了打破這樣有些壓抑的氣氛開著這樣的玩笑。只是微微的輕咳聲下，讓這笑話失去了笑意。


  「隨便你們啦！我不管了，神神秘秘的，連我也不能聽，切，誰稀罕啊！」


  進藤離開了，去了隔間的休息室，佐為雖然是附體在進藤身邊，但只要距離不超過太長，是沒有問題的。


  屋角邊，王修開口：「佐為，小光的成長，你應該都看到了吧，這一次職業考，他已經真正的成長了起來。」


  佐為看著窗外的景色，露出了欣慰，邊是嘆息，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回答著：


  「是的，無論輸與贏，每一局都帶給了小光成長的經驗，使他越來越強……這兩個月來，小光每一天都在越變越強，每經過一局都會成長一些，到了如今，他的成長已經到了我也驚嘆的地步……小光……」


  「那麼，你也應該認識到，你的存在和他的存在，已經產生了衝突了吧？」


  面對這樣直白的問，佐為渾身顫抖著，終於，終於要直面這樣的事實了嗎？

  「一百多年前，你從千年的沉睡中醒來，附身在那個叫虎次郎的孩子身上，你的棋力高絕，舉世無雙，被你附身的那個孩子，也在將來成為了名振後世曰本至今的棋聖本因坊秀策！但是，秀策卻死了，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史書上說秀策是因為當時政治因素，當時的幕府動蕩，無暇管理圍棋界事宜，甚至連上百年的御城棋從此停辦。而剛好那時秀策的家鄉霍亂流行病起，秀策心地善良，回鄉探望，是以染病，不過多久去世，享年三十三歲。」


  王修的話每說出一句，都讓佐為的身體輕輕微顫。


  「真是可惜啊，這樣善良的人，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真是太可惜了，英年早逝啊。」


  「佐為，你說，他當時才三十三歲，按理說正直壯年，又是本因坊家的傳人，養尊處優之下，身體不說有多強健，但也應該不會這麼虛弱的吧？怎麼就這麼容易的因為霍亂而死了呢？」


  「為什麼呢？」


  「到底是什麼呢？」


  「我華夏陰陽法師界，有這麼樣的一個鐵律鐵則，天地有陰陽，男為陽，女為陰，人為陽，鬼為陰，人鬼殊途，即使鬼物不願害人，但人鬼相處太久，活人沾染著陰氣，會氣虛體弱，日漸消磨了陽氣，最後英年早逝啊……」


  「不，不是，不是我害死虎次郎的，不是我害死虎次郎的，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王君，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害死的虎次郎啊！！！我曾想離開虎次郎，可是虎次郎不讓我離開，他……他……我，我也不想的，我……」佐為癲狂的仰天哭泣著，癱軟在地，雙目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哎……佐為，我知道不是你主動害死虎次郎的，事實上，你也不是純粹意義上的鬼，不是那種害人吸食陽氣的鬼，你是魂靈，因熱愛圍棋的執念，死後這一執念不昧得以附棋盤而重生，是棋魂，是類同於英靈，陰神一樣的存在，所以，你不怕陽光，魂氣清清，靈韻記憶皆與常人無異，但是，就算是棋魂，你身上依舊有著陰氣，你附身在虎次郎身上，得以延續生命，這一年，兩年無事，但十多年下，陰氣侵體，在潛移默化下終究是傷身的，大概也是因為這樣，那一位本因坊秀策才輕易的得了霍亂，如此輕易的英年早逝吧。」


  「我曾經想離開過他的，虎次郎二十多歲時就容易生病，那時我就知道什麼原因了，我那時就和虎次郎說過要回到棋盤中沉睡下去，只是，虎次郎不願意，他不讓我走，我，我也想繼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