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與我歡好?
第48章與我歡好?
“你冷?”男子伏在她身上,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臉蛋,冷笑道,“不,你怕。”
“奴婢不怕!”莫塵拉住他的手,生怕他遠離,懇求他借著酒勁繼續,“小王爺神仙之姿,奴婢做夢都想……與小王爺歡好……”
“與我歡好?”韋世寬苦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縷冰雪般的反光。
他知道她說的是違心話,可此刻卻貪婪地伏在她身上,嗅著她的體香,許久不願離開:“放心,我方才讓盧敘去地牢裏探聽了消息,她還活著。”
他的聲音如窸窸窣窣的雪花,雖然冷清卻尚餘一絲溫柔,自然而然地撫慰人心。
話音剛落,韋世寬能感覺到身下顫抖的小身子就平靜了下來,兩隻懸在空中無處擺放的小手也安穩地放在了他的腰上,那輕輕的觸感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莫塵,你為何要做殺手呢?”男子怕壓壞了她,便側過身抱著她,又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
莫塵沉默了半晌,才低聲說道:“奴婢也想知道為何。”
她自己也想問問老天爺,為何一穿越就被養母賣到了蕭家,接著就逼她一個四歲的女娃娃學武,這到底是個什麽倒黴命格啊!
“不如……別做殺手了,給我……做丫鬟吧。”男子修長的手指輕撫她腦後的頭發,順手將發髻鬆了,一卷長發散落下來,如流水般傾瀉在他的指尖。
“奴婢不是正在給小王爺做丫鬟嗎?”莫塵調皮地朝他一笑,手又環上他的腰肢,輕輕撓了兩下,“你還要怎樣?”
明明是曖昧溫柔的語氣,韋世寬卻看到她晶亮的眼底藏著一抹清淺的灰暗色,不禁心中鈍痛。
她並非真心實意想要自己。
莫塵覺得此時應該用身體去俘獲他,可她未經男女之事,隻知道像這樣撓他兩下,不知下一步該如何了。
“我是說……一直留下來,再也不走了。”韋世寬輕輕撫弄著她的長發,又在她額上輕輕啄了一下,“給我當通房吧。”
莫塵愣怔片刻,旋即舒然笑道:“隻要您救下燕如,小王爺想要奴婢做什麽,奴婢就做什麽。”
誰知這話卻惹惱了他。
正在她腿上摩挲的手掌動作驟停,男子冷聲道,“那女刺客和你是什麽關係?”
今日一聽說主院中抓到那名女刺客,韋世寬便隱隱感覺此事與莫塵有關。
如今看來他沒猜錯,她們兩人都是蕭家派來的刺客。
韋世寬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少女,她分明還忘不了自己是蕭家的人,看似在服侍自己,實則是在執行蕭策的命令罷了。
這麽一想,男子便酒醒了幾分,側身離遠了些。
“我和燕如一同長大,情同姐妹,”莫塵見他遠離,急忙又抱住他的手道,眨著晶亮的眼眸,“小王爺,我們姐妹隻是受雇於人,什麽都不知道……您高抬貴手,放了她吧!”
“你們真是受雇於京兆尹黃為?”韋世寬眯起眼眸,修長手指在她脖頸處遊走,此時隻消稍稍使力,就能像捏死一隻小螞蟻一樣捏死她,“可我想不起來,自己與黃為有何仇怨……”
“黃大人說……是有一回,小王爺在金鑾殿上給他難堪,阻了他升遷的機會。”莫塵曾經聽蕭策提起過,韋十三在金鑾殿上言行無狀,何止是得罪了黃為,瑞安京的文官幾乎都被他一一數落過。
“是麽,”男子聲音疲憊,忽又摟緊了她的身子,垂下眼簾道,“此事明日再說,睡覺吧。”
夜裏雪勢很大,風雪猶如千軍萬馬敲打在窗欞上。
屋內二人身上卻如火焰般灼熱。
莫塵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寬闊而溫暖的胸膛,還有那略帶酒氣的醉人氣息,她又伸出手環上他的腰腹,伸進了那件寬袖睡袍裏:“小王爺……”
聲音微小的好像隻垂死掙紮的秋蟲,求人憐惜。
“你幹什麽?”被她一撩撥,韋世寬感覺到小腹上一陣暖流亂湧,心髒撲撲直跳,猛地捉住她的小手斥道,“你當我是什麽人?又把自己當什麽!”
黑暗中他長眉微蹙,墨玉般的眸中雲封霧繞,似是欲望與羞惱交融。
見她呆住,男子又展開雙眉,溫聲斥道:“別亂動!睡覺!”
“是。”莫塵老實地抽回手,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看來這個小王爺是真的不行,整天拉著自己陪吃陪睡,卻又僅限於此。
若是自己使出渾身解數,或許可以治好他的隱疾,救燕如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隻是……若真的那樣做了,將來自己與少主也就真的分開兩道,再也回不去了……
到底該如何抉擇?
莫塵心中煩惱,雖然閉著眼睛,卻又怎麽都睡不著。
“若我救了那個女刺客,你就留下來。”韋世寬忽然一按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按到自己心口,滾燙貼緊了她柔軟的身子。
“一言為定。”莫塵微微閉著雙眼,靠著那溫暖的臂彎,許諾道,“小王爺若是救下燕如,奴婢伺候您一輩子。”
春寒料峭,那貼在她身上的男子卻是燥熱出汗,身上肌肉堅實硬朗,似乎還有什麽堅硬的東西一直貼著她。
這一夜,莫塵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也說不清是好夢還是噩夢。
夢裏她成功救走了燕如,然後反手一刀殺了鎮北王,又回到了熟悉的淩霄閣中。
少主和蘇衍正在溫酒,看見她回來,高興壞了,拉著她這個功臣噓寒問暖。
再後來,少主奪得天下,登基稱帝。
空曠的金鑾殿中隻有蕭策一人坐在高高的雕龍桌案後,正垂首批閱奏章。
莫塵推門而入,一陣風雪吹入殿中,桌案上一遝紙被吹散滿屋。
男子抬起頭,那張熟悉的俊朗麵容隔著案幾和飛舞的紙張,與她遠遠相望:“阿塵,眼下韋家倒了,天下安定,朕也不需要殺手了。”
醒來時,莫塵嚇出了一身冷汗,半濕的長發貼在臉頰上,鬼壓床似的睜不開眼睛。
接著又感覺渾身燙的像掉入了岩漿池子,喉嚨幹澀無比,也不知是不是被那個韋十三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