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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物證不夠,還需要個人證

  第218章 物證不夠,還需要個人證


    夏陌被邵景言拽疼了,用力掙紮著想要離開。


    可邵景言的手像是一把鉗子,死死的攥著她,拖著她快步出門。


    夏陌踉蹌的跟在邵景言的身後,出了門,上了車,被他強行用安全帶固定在了副駕駛上。


    一路上夏陌都在問他去見誰,可邵景言隻是一臉無色的往前走,始終沒回答夏陌的話。


    直到車門上鎖,邵景言坐在駕駛室才開了口。


    “你跟張憶很熟嗎?”


    這個時候提到張憶,夏陌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夏陌小心翼翼問道:“他是跟你說些什麽了嗎?”


    她一直懷疑張憶跟十年前的爆炸案有關。


    夏陌奇怪的表情讓邵景言很不舒服,可以說是不爽,“我在問你,你跟他到底熟不熟?”


    “不熟。”


    她真的不熟,小時候的張憶雖然喜歡在一旁看著夏陌嬉笑,可她一旦靠近,自卑的他就嚇得跑開了,可以說夏陌跟他幾乎沒有什麽交流,甚至連他叫什麽,後來為什麽突然消失她都不知道。


    突然,夏陌想起來了。


    “應該是有點熟吧。”


    邵景言冷哼了一聲,“夏小姐說話可從不拖泥帶水,熟就是熟,不熟就是不熟。”


    這個人,變臉像多變的天氣一樣,真是讓人心煩。


    夏陌還是解釋著:“小時候他有一次尿急,我就帶著他進了家裏,把我家二樓的洗手間借給他用,後來他就在我家走丟了,我隱約記得他說他走遍了我家的每一個角落,最後還是我把他找到的。”


    “這麽久了,沒想到你還記得這麽清晰。”


    不知道是誇讚她還是什麽意思,反正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那棟別墅你也去過幾次,裏麵的環形設計對於不熟的人就是很容易迷路,我是對他打碎了我爸放在洗手間裏的古董花瓶記憶深刻,那是我爸的寶貝之一,碎了他可是心疼了好幾天,也好幾天沒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爸的表情嚇到他了,所以他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邵景言開著車,耐心的聽著她講著以前的事情,仿佛,他也回到了以前般,回憶滿滿。


    夏陌突然停了,像是他的回憶被打斷,讓他莫名的煩躁。


    “就這些?”


    夏陌懶得看他,扭頭看去窗外,“就這些,不然還有什麽?我們這是要去找張憶吧?”


    邵景言沒有直接回答,著急問道:“以後再沒見過?”


    “黎叔車禍去世那天是他送我到醫院,也是這麽多年第一次見他,在其他時候你也都在。”


    邵景言眉頭微皺,眼睛裏浮現著不可忍耐的怒。


    張憶的話和要求,他到現在還記得,要不是他的病情時好時壞,邵景言也不會讓夏陌親自見他,也許真像張憶所說的,見到夏陌他才會說些什麽。


    張憶被安排在了一個極偏僻的地方,到那裏還需要點時間。


    邵景言不再問問題,夏陌就一直倚靠在座椅上扭頭看窗外的景色,不想跟邵景言多說一句話。


    邵景言像是故意放慢了車速,車窗外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緩慢,慢的有些讓人焦躁。


    “你不能快點開……”


    “你不能轉過來看看我……”


    幾乎,兩個人同時看去對方,異口同聲。


    下一秒,兩個人都愣住了。


    如此的默契不知道是怎麽來的,可還是把兩個人都逗笑了。


    隻不過都沒當著對方的麵笑出來,而是各自轉回頭在心裏偷偷的笑。


    邵景言是開心的笑,難得的默契像是上天的旨意。


    蘇芒的笑卻帶了點苦澀,這份默契好像是來的晚了些。


    “能跟我說說那個吊墜嗎?”


    邵景言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好像記得你說過,那個吊墜是從夏爸爸的殘肢裏找到的?”


    往事不堪回首。


    當時的場景夏陌每每想起心裏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揪著,難受的喘不過氣,雖然過了十年,可一切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曆曆在目。


    可這終歸是她家的事,沒人能感同身受。


    她先調整了一下情緒,盡量不在邵景言的麵前掉眼淚。


    “十年前,爸爸為我的成人禮準備了舞會,那天來了好多人,有我認識的還有我不認識的,多數都是爸爸的朋友和同事,裏麵還有我不認識的幾個漂亮阿姨,當時我記得大家都玩的很開心,而且爸爸高興的還喝多了,居然當著媽媽的麵跟一個我不認識的阿姨跳了一支舞,然後他就說頭暈,回書房休息了,等舞會結束之後,是我和媽媽一批批送走了所有賓客,就在我們準備趕回去看爸爸時,爆炸發生了……”


    夏陌哽咽了。


    但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將心裏所有的一切都咽了下去。


    盡量放平心態,夏陌繼續講著當年的每一個細節。


    “就在我喊媽媽回去看爸爸時,爆炸發生了,我家的整棟別墅炸沒了一半,因為衝擊力較大,巨大的氣流將我和媽媽推倒之後又推出了好幾米,同時,一個血肉模糊的胳膊隨著氣流飛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我身上,看著爸爸的一隻殘肢就在我眼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扒開他的手掌的,而他的手掌裏,緊握著的就是那個我保存了十年的吊墜。”


    說到這,夏陌聲音都變了。


    沒人能體會,她當時複雜又悲痛的心情。


    前一秒爸爸還笑著跟她打招呼,下一秒,天人兩隔,被碎屍萬段。


    “這些我從來都不知道,以前沒聽你說過?”


    邵景言似安慰的輕聲說著,遞給了夏陌一張麵巾紙。


    夏陌接過了紙,一臉苦笑,“以前每次我想跟你說點心裏話,你不是在忙就是沒時間,後來有人提醒我我才知道,其實就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誰提醒你的?”


    “還能有誰,你家蘇芒唄。”


    邵景言像是不想提起蘇芒,故意將話題又轉了回來。


    “你怎麽知道那個吊墜就是凶手留下的?”


    “之前我一直以為是爸爸給我準備的驚喜,還沒來得及送給我,可就在某一瞬間,我覺著是我思路錯了,爸爸應該是想告訴我,擁有這個項鏈的人就是殺他的凶手。”


    “這麽說沒錯了。”


    邵景言的聲音極小,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說什麽?”夏陌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麽。


    “我說物證不夠,還需要個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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