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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老天又在捉弄他

  第190章 老天又在捉弄他


    邵景言的聲音很大,他的聲音不停的在整個房間回蕩。


    這句話已經在他的心裏積壓太久了,壓的他喘不過氣,大聲的說完了他心中所想,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經曆了一場殊死搏鬥,他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夏陌不知是被他的聲音震懾住了,還是被他的話語驚到了。


    她呆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說什麽?

    她是不是聽錯了?

    是他腦子有病還是她腦子有病?

    夏陌不敢相信邵景言的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許久,她不自覺的鬆了緊握門把手的手,問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曾經,她求著他說這些話都求不來,今天怎麽會這樣?


    邵景言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他一把抱過夏陌,將她死死的抱在懷中,重複道:“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陌陌,我知道我以前錯了,我改,我全改,隻要你不離開我,忘了邵景琛吧,他根本不存在,他隻是你的一個美好幻想,你們沒有未來。”


    看來她不是在做夢,他真的說他愛她。


    夏陌身上的力氣像是被突然抽幹一樣,全身軟軟的她癱在邵景言的身上,任憑他將她禁錮。


    早就紅了眼眶的夏陌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一顆顆都砸在邵景言的胸膛上。


    如果他說他愛她不是假,那他說邵景琛不存在就是真。


    夏陌癡癡傻傻的笑著,眼淚卻奔湧而出。


    如果邵景琛真的不存在,她還會再接受邵景言嗎?

    捫心自問,此刻,她無從回答。


    “邵景言,一直以來,邵景琛都是你假扮的吧?”


    邵景言都沒有猶豫,“不是。”


    “那你怎麽還在我昏迷的時候叫我丫頭?你怎麽會唱那首催眠曲?認識這麽久,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會功夫?”


    好像是剛剛把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夏陌的質問沒有絲毫的攻擊性,語氣淡的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事。


    她就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等著他的回答。


    不知是他偽裝的好還是問心無愧,他的心跳如常,沒起波瀾。


    “就是一個稱呼,我覺著沒有什麽問題。”


    “催眠曲你以前要求我唱過,所以我特意學習了一下。”


    “至於功夫,我也是後學的,為了防身也為了健體。”


    看似都有道理,可夏陌還是隱隱的感覺哪裏不對。


    就像是……就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不用猶豫,脫口而出。


    “那我能看看你的屁,股嗎?”夏陌要求道。


    邵景言的屁,股,她早就想看了。


    “為什麽?”


    “看了就知道為什麽了。”


    邵景言遲疑了,“可是……”


    夏陌笑了,“你怕了?”


    “傷口太深,我怕你看了會害怕。”


    傷口?


    他的屁,股上怎麽可能有傷口?

    瞬間,夏陌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當年救她的男人就是邵景言本人?


    夏陌渾身顫栗的掙紮出了邵景言的懷抱,她抬頭仰望著他,她久久的看著他,像是從沒認識他一樣。


    “讓我看看你的屁,股。”夏陌執意道。


    “好吧。”


    邵景言完全配合,忍痛揭開紗布,讓夏陌看個夠。


    夏陌回想著當年他被刺傷的位置,好像跟邵景言的傷口完全吻合。


    她記得不停揮舞在她眼前的刀的形狀和大小,她記得當時刀插在他屁,股上的深度,他記得他當時的痛苦,她永遠忘不了這一幕。


    “邵景言,你這傷口……是故意的吧?”


    邵景言哭笑不得,“我也不想故意啊。”


    “我是說你的這個傷口,跟十年前救我的那個人的傷口一模一樣。”


    邵景言有些喜出望外,“這麽巧嗎?那我得謝謝張憶。”


    “你什麽意思?”


    “沒,沒什麽意思。”


    夏陌問道:“你是說是張憶傷的你?”


    “這事有時間我再跟你說。”


    夏陌嗤笑著:“邵景言,我剛剛差點信了你的鬼話,如果你不刻意在屁股上紮這麽一個傷口,我還真就相信邵景琛不存在,我不相信巧合。”


    邵景言也不信巧合,“可這真是巧合啊。”


    “我說的不存在不是那個意思,是……是那個意思。”


    “那個是哪個意思?”


    “反正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


    “你終於說實話了。”夏陌冷冷的看著邵景言,“我就知道你是在報複我,阻止我想做的一切。”


    邵景言很怕夏陌再誤會他,著急道:“不是的,我剛剛跟你說的都是實話,是我的心裏話,你要相信我。”


    “我憑什麽相信你?怎麽相信你?”


    夏陌深知,感情世界裏,不要看他說什麽,要看他做什麽。


    “我……”


    鈴鈴鈴。


    邵景言剛想說話,電話聲打斷了他的話。


    又是蘇芒。


    邵景言眉頭緊蹙,接了起來。


    還沒等他說話,電話中傳來了哭訴聲,“景言,我好像是被蛇咬了。”


    “怎麽能是好像,到底是被咬了還是沒被咬?”


    “好像,好像是被咬了。”


    一聽這話,邵景言更氣大,“那你現在應該給醫院打電話,我又不會解毒,你打給我有什麽用?”


    邵景言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蘇芒,“景言,你不能這麽對我,我跟了你這麽多年,沒名沒分的跟了你這麽多年,我沒功勞還有苦勞吧?現在我還懷了你的孩子,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這個態度對我,我做錯什麽了?你想讓我怎麽樣?想讓我死嗎?”


    看似訴苦,其實就是威脅。


    她拿孩子威脅他。


    邵景言對蘇芒的話無力反駁,她說的沒錯,每句話都沒有錯。


    孩子更沒有錯。


    “你別激動,我現在就過去。”


    以邵景言以往的脾氣,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回懟回去,可夏陌就站在眼前,他不能嚇到她。


    她的驚魂未定始終還在。


    掛了電話,邵景言扶著夏陌的肩膀把她送到了床上,讓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


    “我去去就來,很快回來。”


    夏陌始終像木偶一樣,任憑邵景言的動作。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邵景言離去的背影,問道:“拋下我去找別的女人,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夏陌很清楚,她不是在吃蘇芒的醋,就是在就事論事。


    邵景言頓住了腳步。


    老天又在捉弄他,這是在讓他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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