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陳家大少――宮炎
頭頂卻傳來性感地聲音,我應聲抬頭,剛好平視墨玉軒的脖頸,性感的喉結隨著他的說話聲上下蠕動,「你在勾引我?」
墨玉軒鼻端的熱氣灑在我的臉頰上,嚇的我立刻老實下來,乖乖的張嘴。他喂一口,我就吃一口,我吃完一口,他又喂一口。
看著我配合的樣子,墨玉軒滿意的彎彎嘴角,將湯匙放回去:「可以了。」
重獲自由的我,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到距離秦子譽最遠的位置坐下來,氣鼓鼓地,但是又不能發泄……
「宮炎也走了。」墨玉軒喝了一口溫熱的小米粥忽然道,同時抬起眼睛打量著我臉上的表情。
「什麼?」我沒懂他什麼意思,什麼叫宮炎也走了?宮炎不是昨晚還送我回來嗎?
「他只告訴你沈天浩的事,沒告訴你他的身世嗎?」墨玉軒有些疑惑地問我,轉瞬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繼續道,「昨晚是他送你回來的?」
「是啊,宮炎怎麼了?」看著墨玉軒凝重的表情,我感覺有些不對。
「沒什麼,繼續吃飯吧。」墨玉軒似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告訴我宮炎到底怎麼了,但是他不想說的話,我也問不出來什麼。
「我吃飽了。」剛才被他都餵飽了,倒是他自己一口也沒吃。
說完,我抬頭看落地窗外的陽光正好,起身準備去晒晒太陽,誰料被墨玉軒猛然一聲呵住,「站住!」
我嚇得要腳下一哆嗦,差點絆倒椅子,墨玉軒眼尖瞥見我的動作也差點起身來扶我,索性我眼疾手快扶住了桌角,才穩住自己。
隨後我用埋怨地眼神悠悠地望著墨玉軒,誰叫他說話不能溫柔點,突然來一聲,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還好姑奶奶我反應快,不然就肉餅摔地上了……
然而墨玉軒原本要起來的身子坐穩,撞上我埋怨地眼神立馬錯開,有些心虛地認真吃飯。
「哼!」我有些氣憤地哼了一聲,轉身走去外面,結果背後悠悠地傳來墨玉軒可憐兮兮地聲音,「我把你餵飽了,你都不打算陪我吃早餐嘛?」
我停住腳步,但是沒有回頭,堅決地說,「沒這想法!」
「真的嘛?」墨玉軒的語氣像是一個孩童討糖吃一樣可憐巴巴的,聽得我心裡一軟,話說剛才他是喂我吃飯了,雖然不是我自願的,可人家一口也沒吃呀,我吃完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有點不仁義啊?
這樣想著,我回過頭,看著墨玉軒一副像是被拋棄了的樣子,「噗嗤」一聲,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墨玉軒頓了一下,還是一副可憐樣看著我,我強忍住笑,回走到他身旁,他很是殷情地幫我拉開一把椅子,我隨即坐下,「吃吧,我就在這陪你。」
待我走近的時候墨玉軒已經把手上的湯匙放下了,我一坐下他就用下巴示意。
感情還要我喂他是嗎?他雙手是用來幹嘛的,我瞥了一眼看著他整齊擺放在桌上的雙手,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悠閑地看著窗外,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很溫暖的感覺。
「喂我。」墨玉軒不甘心地把盛著粥的碗推到我面前,撒嬌道。我略低頭瞥了一眼碗,繼續看著窗外的美景。
「自己吃。」
「手疼。」
「別想騙我,自己吃。」剛才騙我過來讓他喂飯,又來,鬼才信他。
「哦。」墨玉軒沒有再繼續要求,只是委屈地應了一聲。
我聽著湯匙與碗壁碰撞的聲音,他是自己動手吃了,但是這不是墨玉軒的風格啊,若是平常他都會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為何今天這麼快就放棄了?
我偷偷地回頭,瞄了一眼墨玉軒的手,看不出來有什麼不適啊,我仔細看了下,好像他右手手背上衣袖口出隱約有一點紫紅色蔓延出來一點。
看到這裡我立馬奪過他正握著湯匙的手,湯匙「哐當」一聲掉進碗里,我沒管太多,直接把他的衣袖卷了上去,他的皮膚上明顯地呈現出一大塊暗紅色,邊緣是紫紅色,看起來傷的不輕。
「這怎麼回事?」我有些惱怒地問,惱怒他不告訴我,惱怒自己的粗心大意,剛才他給我喂飯怎麼都沒有注意到。
「受傷了。」墨玉軒似乎沒有看到我眼裡的怒色一般,繼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委屈地說。
「怎麼不早說。」昨晚到現在,他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見他上藥什麼的,雖然沒有皮開肉綻但是多少也得抹點什麼葯吧,可是他呢……
「我說了,你不信我。」墨玉軒用極其單純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裡都化了。
剛才他好像是說他受傷了,只是我不信他,以為又是他的苦肉計騙我來著,我沒理他。
看著他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我心裡一疼,準備起身給他去找點藥酒來塗下,這是得用多大的力氣才傷成這樣啊。
「去哪?」我才剛起身,就被墨玉軒反手拉住。
我回頭,一臉無奈地說:「我又不會跑了,你傷成這樣,當然是去拿葯啊。」
「不要,我餓了。」墨玉軒並不打算放開我,一臉祈求的樣子看著我。
「先上藥。」我伸手想掰開他的爪子。
「很餓。」
我掰了半天,可是他的手像是粘在我手上一樣,紋絲不動,最後我還是放棄了,折騰了這麼久,他也確實餓了,「吃完飯就上藥。」
「好。」墨玉軒笑得一臉燦爛,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你幹嘛?小心你的手!」正當我準備坐下時,墨玉軒卻一把把我撈了過去,穩坐在他的腿上,姿勢甚是曖昧,可是他用的是右手,我又不敢用力掙扎,生怕弄疼他。
「別亂動,我手疼。」墨玉軒一本正經地說這話,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正經,死死地把我禁錮在他的懷裡,若不是親眼看到他的傷,我真會懷疑他的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還這麼有力氣。
但事實是他真的受傷了,聽到他這樣說,我也只能安靜地坐在他懷裡,他見我安靜下來,然後端起桌上的粥遞到我手上。
他滿意了,我卻不滿意了,不樂意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接過碗,舀起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喂到他嘴邊。只見他抿著嘴微笑,卻遲遲沒有張開嘴的意思,「你吃不吃?」
「吃。」墨玉軒聽我一聲吼,像是沒看出我的不悅一樣,依舊笑咪咪地開口,乖巧地吃下。
就這樣我一口一口地幫他喂完飯,怎麼感覺自己像個照顧崽崽的媽媽呢……
吃完飯,墨玉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叫來了私人醫生,給他的肩膀上的,傷上了點葯,上完葯,我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一下,墨玉軒立馬放下袖子,擋住了我的視線。
「你幹嘛?給我看看。」我還是挺心疼他的,越是不讓我看我越擔心,硬是扯著他的袖子,想扒開他的袖子查看下才放心。
「疼……」墨玉軒皺起眉頭,有些疼痛的表情看著我,他的手還是誓死護著袖子。
聽到他的叫聲,我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在拉扯中我忘了顧及墨玉軒手上的傷,肯定是不小心手太重了弄疼他了,「對不起,對不起。」
墨玉軒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我手,我觸電般地立馬縮回手,「你給我看下又不會死。」
「我不想讓你擔心,別看了。」墨玉軒對上我的眼睛,眼神里流露出絲絲柔情。
我還是白了他一眼,不想讓我擔心就讓我看啊,不讓我看我才是更加擔心,但是這樣的,話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心裡想著墨玉軒這樣也是因為心疼我,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除了爸媽,還有肖雅,似乎只有他這樣疼我在乎我,把我放在心尖上疼了。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顧不得什麼矜持,整個人撲進墨玉軒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寬闊地胸膛里。
「怎麼了?」墨玉軒看著我反常的反應,被我一個熊抱有些怔住了,然而很快就回過神來,擔憂地問我。
「沒事。」我聲音有些哽咽地回答他,我說完把他抱得更緊了。
「是不是我哪裡做得讓你不開心了?」墨玉軒見狀更加急了,找著自己的原因,我聽在心裡更加感動了,原本只是在眼裡打轉的眼淚水,再也憋不住了,嘩啦啦地流下來,順著我的臉頰流淌,滴在墨玉軒胸膛的衣服上。
「別哭,到底怎麼了?」他似乎感覺到了胸前的異樣,語氣中有絲心疼,收手輕輕地握住我的,肩膀,想拉開我倆的距離。
可是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眼淚,現在紅著眼睛的我肯定很醜……
「別動,我想抱抱你。」我把臉緊緊地貼著他胸膛,不肯離開,他也不再動了,時間就這樣靜止了,我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嘭咚,嘭咚,嘭咚」很有規律的心跳,讓我覺得此時此刻很真實。
晚上……
我躺在他的懷裡,像只聽話慵懶的貓,閉著眼睛,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很享受此刻的寧靜。
只是此刻,已到夜半,我還是睡不著。
白天的,時候因為我反常的行為,墨玉軒不知是擔心我,還是享受我依賴他的感覺,他一整天在家待著陪我,他說反正最近公司也沒什麼事,所以不去也無妨,我心裡想著反正我也不是很懂,墨玉軒能在江濱市站住腳,自有他的能力,所以我隨他,我也希望他陪著我。
後來他和我說了宮炎的事,原來宮炎是紫玲義父,陳世耀的親身兒子,只是在宮炎很小的時候,因為仇家報復,安插內線保姆就把還在襁褓里的宮炎偷偷帶走了,然後賣給了人販子,所以外界也就不知道陳家還有個大少爺。
陳家是個比較隱秘的家族,黑道起家,家族人對外也是很隱秘,只有人知道這個家族存在,卻大多數人從來沒見過這家族的人,只知道姓陳。
我以前也只是略有耳聞,見了陳世耀也沒有想起,原來他是那個神秘黑道家族的人,因為他們對外也一直比較保守,而且後來又移居國外,更是鮮為人知。
陳世耀便是現在的掌權人,紫玲是他的義女。
這件事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陳世耀因為早年失子,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兒子,後來在回來的路上看到站在路邊的紫玲,她是不小心從孤兒院走出來玩,迷路了。剛好又和陳世耀兒子年齡看起來相仿,陳世耀就把她帶回家當義女養了,對紫玲甚是寵愛,把對他對兒子的愛全部付諸於紫玲身上。
難怪那天我們遇到陳世耀墨玉軒一臉的不悅,因為紫玲一心喜歡墨玉軒,可是墨玉軒對她沒感情,紫玲說他沒了女朋友肯定會喜歡她的,然後說如果讓她去他家一段時間就可以日久生情,為了讓紫玲死心,墨玉軒答應了,但是得從基層開始,說不太為難她,讓她幫忙管理家裡的,保姆,所以才有紫玲當保姆一出。
不過,讓一個千金大小姐突然當個保姆還叫不為難?這話興許就墨玉軒說得出口了。
家裡的逼婚,女朋友負氣出走,紫玲的,騷擾,恰巧我又是那個最符合他要求的人,因為我有把柄在他手中,可以操控所以我和他就走到了今天。
原以為紫玲會知難而退,誰知這是陳世耀回國了,因為紫玲發給他的照片,他看到了宮炎的身影,覺得很熟悉,後來調查可能是他二十面前被仇家抱走的孩子,於是回來了。
原來,宮炎是陳家大少爺。
所以墨玉軒說宮炎也走了,是因為他們相認了?
其中好多地方我自己也連不起來,可是墨玉軒說了一些就不肯說了,見他有些傷神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再繼續追問,感覺得到他對宮炎不是簡單的上屬對下屬的感情,更像兄弟之間的情誼,做什麼事都對宮炎豪不避諱,這次宮炎離開,他也是捨不得的吧。
也難怪昨晚宮炎送我回來的時候明知道墨玉軒在家裡,卻不進來,看了一眼,滿是不舍的,樣子,原來他要走了。
想了這麼多,突然感覺好累,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好複雜,人生果然是苦的,可是不苦能叫人生嗎?
我輕輕地翻了個身,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可是墨玉軒搭在我肩上的手讓我不好動,於是我抬手把他的手輕輕挪開,我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剛睡穩,背後就傳來了墨玉軒混厚的聲音。
「還沒睡著?」
「嗯嗯。」我背對著他,輕輕回答,原以為我已經夠小心的了,誰知還是把他吵醒了,「是我動靜太大了把你吵醒了嘛?」
「沒有,我也沒睡著。」墨玉軒從背後摟緊我的身體,他的頭靠近我的脖頸間,溫潤的氣息全數噴洒在我身上,讓我有些發熱。
我轉過身來,面對著他,漆黑的夜,外面沒有一絲月光,有的只是無垠的黑暗,夜有點寒冷,我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你在想什麼呢?」
「宮炎。」墨玉軒也沒有絲毫的避開話題的,意思。
「他自願離開的?」我想應該是的吧,畢竟若是他不想走,墨玉軒也是有能力護住他的。可是轉念一想,那邊畢竟是他的家,而且不是拋棄他在外面這麼多年,是真的找不到了。
「嗯嗯。」墨玉軒靠近我,把頭放在我頭頂,然後開口繼續說:「宮炎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十年前我和父母去做慈善,偶然看到他,我感覺他的,眼神和別的小孩不一樣,想和他做朋友,但是我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父母,雖然我知道如果我說了他們一定會把他帶回去,但是我知道宮炎不會答應。因為我看出來他眼裡的那份倔強,他不會隨意跟任何人走,所以自從那次以後,我就一有時間就來找他,當然還有夜。因為那個時候夜就是個愛纏著我的,因為從小長得漂亮,美的像個女孩子,幫我擋掉了一些女孩子,所以我也就默許他留在我身邊,從此我們三個人變成了好兄弟,在公司里,他們倆也是我的左膀右臂……」
難怪我第一次見到宮炎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一般人,我說墨玉軒的屬下都不是一般人,能和他稱兄道弟的人也不可能是一般人,一般人也承受不住他的氣場,這樣算來,我能待在他身邊這麼久還不覺得怎樣,說來我也是神人了。
墨玉軒就這樣抱著我,說了好多好多關於他們以前的事,一開始我是很有興緻地聽他說,但是後來真的是太困了,不知不覺睡著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下的。
翌日,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我被眼前一片明亮給喚醒了。
看著還躺在我身邊沉睡的墨玉軒,這樣還是第一次醒來看著他沉睡的樣子,一抹笑容似有似無的俊顏,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嚴肅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他膚色白皙讓身為女人的我也是一陣嫉妒,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即使他此時是安靜地睡著,也讓他渾身散發出一般人所沒有的尊貴氣質,但是這份氣質並沒有讓我覺得疏遠,反而讓我覺得他是很真實的存在。
長長的睫毛呼哧呼哧輕輕地煽動了幾下,而後他睜開眼睛,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你什麼時候醒的?」
正在我看他看得入神的時候,墨玉軒薄唇輕啟,聲音帶著一絲暗啞拖著性感的后音問我。
「剛醒沒多久。」看著此時這樣溫柔的他,我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他了,我也會陪著他,只要他還需要我。
「再睡會兒嗎?」他閉上眼把我往他懷裡一攬,很滿足道。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很順從地鑽進他懷裡,享受這一刻的溫馨,其實我也不困了,看窗外的,陽光現在已經不早了,但是他的懷抱很舒服,讓我捨不得離開。
我躺著並沒有睡著,當然我知道他也沒睡著,只是一直這樣靜靜地摟著我,「你要不要吃東西,我幫你去做。」
「不要,傭人會做。」墨玉軒慵懶的,聲音在我頭頂想起。
「那你還要睡覺嗎?」我醒來這麼久,其實身體也躺著酸。
「起來吧,我帶你去度蜜月。」墨玉軒說著便準備起床。
「啥?」度蜜月?我們結婚都幾個世紀之前的事了,現在他竟然想起了度蜜月。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然而墨玉軒並沒有回答我問題,很利索地下床走去洗手間去洗漱了,到門口地時候回頭給我一個神秘的笑容。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墨玉軒不當女人太可惜了……
吃了飯之後,墨玉軒說去公司處理些事明天就帶我去度蜜月。
整個上午我有些心不在焉,捧著水杯看著桌上的仙人球發獃,腦子裡一會兒滿滿的、一會兒又空空的。
坐在墨玉軒平常喜歡坐的地方,桌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我的沉思,拿起手機接了起來,是墨玉軒的電話:「喂?」
「中午帶你出去吃飯。」墨玉軒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隔著電話傳過來。
我只顧著聽聲音忘了回答他。
「思妤,你在聽嗎?」
「啊?哪個餐廳?你回來了嗎?我現在過去找你。」我垂了眸子,欣喜地回答。
「我去接你。」
「不……」我電話還說完,那邊就已經掛斷電話了。
看了一眼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我就上樓換了套衣服,拿起包準備出門,眼睛卻瞥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突然晃了神。